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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絲毫不懷疑西澤能將它舞起來,迅速扭頭救助的看向花滿樓,卻發現花滿樓已經遠遠離開了危險源——也就是他自己,在遠處倒了一杯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陸小鳳悲憤欲絕,絕望的做好了腳底抹油的準備。
西澤抬起頭,唇邊肆意邪佞的笑意像是換了個人,眸光玩味的帶著審視意味的打量著陸小鳳,慢吞吞的道:“嗯?誑人呢啊?……好玩嗎?”
不等陸小鳳回答,就抬起了重劍往肩上一抗肆意張揚的笑:“既然那麼開心,不如試試我的風來吳山,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如何?”
語音未落,一個鶴歸孤山連人帶重劍就朝陸小鳳砸了過去。
陸小鳳瞪大了眼,尼瑪,來真的!?驚恐萬分的運起他那能跟司空摘星比翻跟頭的輕功,一溜煙劃開。
一時間風輕花柔,鳥語蝶舞的小院裡一陣雞飛狗跳,剎時間土石翻騰假山傾塌花葉紛飛成了一片狼藉。
良久,當整個小院的土地終於全部翻了一遍之後,火急火燎東躲西藏的陸小鳳吐著舌頭趴在那請求休戰:“我錯了我錯了,西澤大俠就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吧,實在跑不動了。”
“通”的一聲嚇人的重劍以毫釐之差砸在面不改色的陸小鳳腦袋邊上,驚起一片塵土,一直舉著重劍的西澤倒是看上去比氣喘吁吁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陸小鳳好的多了,只是面色微紅汗意津津。
看著毫無形象的趴在那的陸小鳳,西澤嗤的笑出來,收回重劍揹回背上,抬腳踹了陸小鳳一腳,笑罵:“得了得了,不玩了,別在那裝模做樣,這樣子要是給你那些紅顏知己看到,肯定踹了你另找。”
猶帶笑意的眸子抬起,掃視四周正見著一個不知何時就站在花滿樓邊上的白衣身影,頓時笑意一斂,腳下腳尖一勾就將陸小鳳挑了起來:“趕路累了,我休息去。”
後面陸小鳳藉著西澤的力氣站直了身體,瞄了西門吹雪一眼,又看了看離開的西澤,那誇張的疲累表情也收了回去,滿臉無奈。你說這倆人,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跟陸小鳳說的其實也不全是敷衍,西澤他確實挺累了,為了趕上恰到好處的時間,他一收到信就一刻不停的趕過來了,一身汗水塵土,滿身不舒服,這時到了前院客棧,開了間房細細清洗了一遍,頓時神清氣爽。
待收拾好了,正要下樓時,一直沒有交談的西澤與西門吹雪打了個照面,西澤腳步微頓,抬眼與西門吹雪看他的目光相對,靜靜感知了一會兒,並沒有感到西門的劍意有階段性的突破,幾不可見的微皺眉鋒,沒有說任何一個字,扭頭就走。
“為何不與我言?”西門吹雪問,他緩步跟在西澤身後,看似不及西澤走的快,卻是不見一絲被拉下的意思。“不要任性。”西門吹雪的話帶著幾分不受控制的柔和溫暖。
西門吹雪的溫柔,因為太過稀少,便顯得格外金貴,也因此使得沒有幾個人能不動容。於是西澤停下了腳步,金色長袍下白色衣襬微揚,旋身面對西門吹雪。
格外坦然,與西門吹雪正對著四目對視時態度又很是認真,他說:“因為我不想祭你之劍!”
“祭劍?”西門吹雪語音微挑。視線細細描摩,兩年不見,西澤的眉鋒依舊張揚,斜飛入鬢,一雙漆夜眸子依舊清澈,朗潔乾淨,挺鼻薄唇微微抿著,他知道那笑起來是如何的驚豔,如何的清風朗日皎皎如月,所以看著不對他笑的西澤便感到格外不快。
西澤點頭,神態仍舊坦然,全不似那些人說起這些時或多或少都會有的不自然,亦或者憤恨等別的情緒:“我不懂男女感情,但我懂劍。”
西門瞭然,且贊同道:“是以,你避開我。”
“嗯。”西澤說:“在你自個突破那境界之前,我都不願意同你親近。”他不願意被西門吹雪渣一次,利用來突破劍道。他不怨西門吹雪拿他祭劍,因為他也練劍,他懂,但他不高興西門吹雪拿他祭劍。他也知道,西門吹雪再天才,不借助他,要突破這以他為由的境界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天才唯一擅長的,便是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聽到西澤純粹直白到絕情的話,西門吹雪目光卻柔和下來,淡淡垂下眼簾,微微笑開。便如忽來輕風拂去湖面薄冰,吹皺一池春水,漣漪一圈圈盪開來,推湧著一層一層劃過觀者的心。沒有人能抗拒這抹笑,西門吹雪不常笑,但他笑起來是他人都比不上的漂亮,讓人忍不住想去觸碰那唇邊的弧度。於是西澤掌心輕握,錯開視線去不看他。
西門吹雪微笑道:“此次見面,還不曾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