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第1/4 頁)
她正要轉身離開,林洛然憋夠了她心性,莞爾一笑:
“昨晚那番羞辱,你不想親自討回來了?”
堂堂慕家大小姐,從小像珍寶一樣被人寵著長大,這輩子受過的挫折還真是屈指可數。在縣城大街上受制於林洛然是她技不如人,慕菲嬙倒也想得通,但昨晚被人下了軟筋散又被兩個猥瑣山匪調戲,慕菲嬙嘴裡不說,心裡每每想起兩個山匪猥褻的目光都噁心得想吐——這仇,她還能親自報仇嗎?
慕菲嬙早忘了先前對林洛然的芥蒂,興奮點頭。
林洛然讓人抬來一張大木桶,兌了溫熱的水,讓慕菲嬙將各種草藥按照相應的比例搗碎放到熱水中。
慕菲嬙屏住了呼吸,林武師難道還是一個藥劑師嗎?
她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怎麼懂得這樣多。
林洛然看了看慕菲嬙的進度,扭頭對旁邊一直欲言又止的慕青山說道:
“你可還記得先前上山時,我們經過的一個陡峭峽谷?”
慕青山點頭,他已經知道林洛然準備幹什麼了。那地方狹窄無比,車子只能勉強透過,真要有人騎馬來追他們,那是必經之地。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慕青山望著由林洛然吩咐,侄女慕菲嬙親自調製的一桶藥水,實在很難想象,年紀輕輕的林洛然,除了武技驚人,竟還是一名藥劑師。
不過,菲嬙這丫頭,真的可靠嗎——
第三百九十九章 諾,你來選擇
“慕家商隊就歇在那片山頭上,此刻正在修整當中。”
早前奉命沿著車痕追蹤上來計程車兵,正一臉恭敬對著馬上的年輕人稟報。
巳時過半,大約是早上十點種,離開蓬萊西陲漸遠,四季也分明起來,春天的尾巴還能瞅見,狹長的峽谷兩岸都是一種開在春天裡的雛菊,淺粉色的小花隨風搖擺,在上午的日頭照射下說不出的好看。
當然,像銀色面具這樣生性涼薄狠辣的人,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是沒有心思觀賞風景的。
他也是武技不俗之人,耳力出眾,聽見百丈外人的呼吸聲並不困難,隔得這樣近,峽谷兩邊山花爛漫,草叢中也沒有什麼埋伏。
面具男唇邊湧現一抹譏笑,此地最適合設伏,若是他早知慕家商隊會更改路線,選擇這地方設伏,倒是不用浪費軟筋散這樣的貴重藥劑了,不過嘛——現在也不晚,身份的差異,讓慕家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慕家那個小姑娘長得也不差,偏偏看上了九弟麼?可惜了,萬貫家財送上,也只能做上不了檯面的側室。
一想到目中無人的老九要娶個沒有了清白的商家女為側室,面具男子心情就忍不住大好起來。
“讓大家小心些,一有異動,格殺勿論。”“是!”
這隊大約有三百人的騎兵,開始縱馬穿過峽谷。
一想到情報中多出來的強大女武師,面具男心中有些警惕。噠噠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峽谷迴盪,並沒有什麼異常。
一陣風過,那淺粉的雛菊花瓣隨風飄落,峽谷中落英繽紛,花瓣上還沾染了不少露水清香撲鼻,這情景讓一隊鐵血士兵也心下柔軟起來。
感覺到隊伍明顯變慢,面具男心中不滿,隨手結住了幾片花瓣。
陽光下露珠晶瑩耀眼,花瓣也芳香四溢,此情此景,足可入畫也。面具男本已將花瓣扔掉,突然又愣住了。
春日漸遠,初夏時分,巳時過半的陽光有些烈了,為何還連小小的露珠都沒有曬乾呢?
銀色面具覆蓋下的年輕面孔一抽,男子惱怒喝斥道:
“退後,全部退回去。”
退回去嗎?士兵不解,軍令如山,三百餘人從前行了一半的峽谷中退出,不見多少慌亂,可見這小隊平時紀律的嚴苛。
沒有伏擊,也沒弩箭,三百餘人迅速退出了峽谷,先前走過的地方卻也沒有異常。
看那紛紛揚揚的花瓣似雨一樣沒完沒了,銀色面具男緊抿著薄唇。他肯定自己沒有判斷錯,這峽谷有問題——但過了這麼久,怎麼還不見發作?
他眨了一下眼睛,天色似乎變暗了?
其實不是天突然黑了,是銀色面具男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天昏地暗間,他聽見一個清冷女音在說話:
“你看,這不就是以牙還牙了?”
………………
他醒時覺得臉上有些涼意,迷糊間伸手一摸,發現臉上的銀色面具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