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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經文。林洛然大樂:“我若是你們,就會再等等,待兩方分出勝負,你們再睜眼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剎!”她此言用當地土話說出,在場每個人都聽得真切。
佛主搖頭不語,只顧誦經,似乎為“惡剎”的執迷不悟而惋惜。權貴們神色憤怒,指責林洛然冒犯佛主,必無善終云云。沐天南嘆氣,“這分明是群病入膏肓,被妖物蠱惑的傀儡,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沐天南所言是極,該佛迷惑人心,教導人口基數最多的平民和奴隸安於現狀,不知反抗不公平待遇,維護的是權貴階級的利益,他們心甘情願供奉“婆娑彌佛”,的確是一群自我催眠的傀儡。身份尊貴的信徒們離開了,僧侶手中轉動的銅燈與口中的吟誦的經文相輔,對方又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民心此時所願,恐怕就是要佛主擒住林、沐兩個惡剎。金光經過僧侶和願力加持,林洛然也感受到了那步步逼近的壓力。沐天南仰天長嘯,一雙黑色羽翼從肋下長出,看樣子形容恐怖,站在林洛然身邊,倒真和典籍中羅剎“男即極醜,女即甚姝美,並皆食啖於人”的描述十分吻合,僧侶們轉動銅燈和吟誦經文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了。沐天南雙翅一煽,大風吹得眾僧身形晃動,手中所持銅燈也半燃將熄。“有些意思,明明是人族之軀,偏修得是妖族功法,修到了此地步又未爆體身亡,和一個身俱神格,實力到了臨界點,偏偏又未渡化神劫的女修,這樣的組合,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佛主低頭自語,臉上掩不住幾分笑意,慈眉善目下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立刻生動了無數倍。當然,一生動起來,未免就顯出些許掩藏極深的猙獰。站在最外圍的小沙彌不經意窺見佛主臉上的猙獰,嚇了一大跳,心神不寧,手中的銅燈就被沐天南雙翼之風煽滅,瘦弱的身軀也在風中翻了個跟斗,跌倒在廟前石階上。林洛然抓住這一嫌隙,跺了跺腳,身後枝葉冠蓋如雲的菩提樹葉子紛紛飄下,沐天南雙翼之風下,被包裹在佛光中,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眾僧衣袍割裂,紛紛負傷,一些人不能再持燈誦經,法陣自然也就破了。佛主大怒,跌倒在寺前的小沙彌可算是壞了他大事。
一時間,無數譴責的目光望向正在掙扎著爬起來的小沙彌,一臉憤憤。林洛然並未乘勝追擊,和佛主眾僧一起,目光灼灼盯著形容狼狽的小沙彌。清秀的小和尚漲紅了臉,林洛然以手扶額,笑婆娑國人任由魔焰猖獗,卻不辨真佛。心中又掩不住驚奇,過了四百餘年,她已由築基到化神,沐天南這樣沒道基的凡人都成了大妖,而昔年在玉簪花香氣中緩緩走來的智休,依舊是個沒有等級的小沙彌,真是好生奇怪……
第五百五十四章 菩提樹裡說因果(一)
“智休小師傅,自拉薩匆匆一別,你我竟也有四百餘你未見了。”
彼時林洛然尚未結丹,在拉薩大昭寺遇見了智休,得他“煮茶”的點撥,下定決心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才有了那曲草原上的“阿娜爾”,乃至最終突破了心境的限制,成功結丹。
見女惡剎衝著拖後腿出了大丑的小沙彌打招呼,眾僧皆愣住。細看小沙彌,眉目清秀,好像許久前就在寺中,早課晚課從不缺席,也不多言多語,粗活兒累活兒丟給他都會默默完成,在僧侶眾多的寺中,多年來都像隱形人。
此刻他突然闖入眾僧視線,有那入寺資歷久的僧侶細細回想,竟也不知道小沙彌是哪年入了寺中,長則數百年,短不過數日,誰都不能下個定論。
寺中既無他交好的僧侶,甚至想起來,有關小沙彌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
如果說眾僧只是驚,佛主則是心中翻江倒海難以言喻了。
怎會有個小沙彌悄無聲息入了他的地盤,以他對婆娑國的掌控力度,竟對日日生活在他眼皮下的小沙彌毫無察覺。且這混跡於眾僧眼目下,在寺中來去自如的小沙彌,又與身俱神格的化神女修相識,是不是太巧了些?
見多識廣的“佛主”,瞬間將小沙彌智休的危險係數拔高到了林洛然之上。
聽得林洛然與他打招呼,智休眼中迷茫久聚不散,似乎辨認了半晌才認出林洛然。抬首一笑,口吐的卻是婆娑國的土語。
智休本人也一怔,好不容易換回了地球華夏語,和林洛然說來,語氣中也有故人重逢的欣喜。
“林居士,你果真是福澤深厚。”
兩人分別之前,林洛然自我封印了記憶,在那曲草原尋覓結丹的契機。未料再次相見,她已成為化神修士,還成功離開了地球,踏上前人腳步,來到了此界。
早前與林洛然相識時,智休正是轉世重修的初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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