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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假的?”連她的清明之目都看不透的幻境,逼真的江戶時代,還真是大手筆。林輕雪捧著茶喝了兩口,茶水溫熱,喝下去覺得人鎮定許多。
“我進來片刻,就看見了崔賀儉修士……他居然說自己是江戶幕府的醫官!我跟著他來江戶,路上走了一天多,喝過小溪中水就感覺頭腦迷迷糊糊的,有一會兒甚至想不起來自己進來幹什麼的,心中暗生警惕,不肯再用此地的食物。等恰巧遇見葉小北修士,他說自己是德川家的二公子後,我便猜想這裡是不是能讓人忘掉前事,像做夢一樣渾渾噩噩活下去?為了提醒自己,便在手臂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即便這樣……”
林輕雪苦笑,“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知不覺忘了真正的自己,偶爾恍惚間,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從小學習歌舞的藝妓。”
林洛然淡淡一笑,“你知道自己進入此地多久了嗎?”
林輕雪驚訝,“怎麼也有小半月了吧,不然那些怪模怪樣的表演,我也學不會啊?”
林洛然搖頭,突然問正在樹枝上盪鞦韆的偷聽的那位,“你說,她在江戶多久了?” 倒掛缺氧讓德川真北臉憋得通紅,他怒道:“你們對雪子小姐做了什麼?她是江戶最好的太夫,已經登臺表演一年了!”
“太夫”是江戶時代最高階青樓女子的專稱,花魁都還在其下,有些像表演家或者高階交際花的感覺。林洛然攤手,“你說自己來了有月餘,他說你登臺表演已經一年了……其實你前腳剛進入富士山火山口不久我們就跟了來,算上耽擱的時間,我們相見時不過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林輕雪一愣,這是什麼樣的夢境,她才進來兩個小時,恍惚間感覺真的過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在這裡,她叫“雪子”,是從小學習歌舞的藝妓。
“而且,你之所以還隱約記得自己是誰,是因為你沒有去過澀谷駒場公園。”
“駒場公園?” 林洛然點頭,卻沒有多說。林輕雪來這裡做了藝妓,葉小北以為他是德川幕府的二公子,崔胖子的堂弟崔賀儉認為自己是醫官……
那洛冬和黃維鑑呢?如果不找到“夢境”的關鍵點,她有信仰之力作為支撐還好,只怕林爸和袁也時間一久,也逃不出迷失自我的下場。
“事情的關鍵點,是從德川家康擴建富士山的本宮淺間大社開始的。”林洛然敲了敲桌子,看向了正在風吹臘腸的葉小北。
袁也深知師意,介面道:“我們正好去問德川將軍要贖金……這事情真搞笑,他突然就多了一個爹,他奶奶回去後會打死他的。”
袁也說的輕鬆,德川真北一縮脖子,不知道這些外來者打什麼主意。
“二公子被抓了?真是胡鬧!”一個白臉黑衣的中年將軍,狠狠摔碎了遠渡重洋價值不菲的大明瓷器。
“將軍,屬下無能,罪該萬死,到此時仍為查出二公子下落!” 穿著木屐,只有頭頂上有一小撮髮髻,這實在算不上什麼英武的打扮,德川家康也不太高,身上卻有一股久居高位,不怒而威的氣勢。見他大發雷霆,這些武士們都戰戰兢兢。
“屬下猜想,會不會是豐臣家所為?” 德川家康沉默。此時他剛在江戶建立幕府,豐臣家猶佔據著大板,實力不容小覷。如果是豐臣家的,他們劫持了德川真北何用?
他德川家康不缺兒子,不會因為一個側室所生的兒子而停下一統天下的腳步——哪怕這是他一向看重的二兒子。
“豐臣秀賴才十一歲,定然是他母親澱君的命令,果真是無知婦孺!” 德川家康反而不急了,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武士們等了許久沒得到營救二公子的命令,猜不透德川將軍的想法,脖子埋得發酸。
至於德川將軍口呼其名的“豐臣秀賴”,早幾年還是這天下的主人,德川家康可以蔑視這十一歲的少年,這些武士們卻不能口出狂言。
“將軍……” 一個家奴跌跌撞撞跑來,幾乎撞倒了製作精美的大明屏風。
“將軍,府外來了兩男兩女,正是他們抓了二公子!” 德川家康震怒,這家奴話音剛落,他口中的兩男兩女已經闖入了院子。武士們踩著木屐衝了出去,護衛在德川家康身側。
德川家康剛踏出廳外,一顆子彈照著他腦門心呼嘯而來。
身旁的武士大喝一聲抽劍橫劈,速度奇快還真的砍在了子彈上,哪知這靈能子彈蘊含冰霜之力,堅不可摧,將他的精鋼長劍擊斷飛出,子彈洞穿武士的肩膀,他的大半個身體轉眼被冰霜覆蓋,僵硬難動。
林輕雪射出的第一顆子彈還在半途,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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