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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未曾到地,兀自倚欄停步。舉目看時,只見那美人身上,驀地銀光罩體……待那銀光消散時,眼前只見一位絕色佳麗。你道她生得如何?今人秦淮先生寫的一首詞形容得最為貼切;
調寄《西江月》
“眸如辰星閃燦,眉似翠蛾雙彎。臉是冰輪腰小蠻,恍見楊妃倚檻。喜時乾坤生暖,嗔來宇宙皆寒。果然仙姬下塵凡,驟令人間春滿。”
趙匡胤看了,先自酥了半邊,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
那金鳳兒看趙匡胤時,原來是一位身高八尺,氣宇軒昂,隱隱紅光罩體的錦衣公子。看他軀體壯碩,英氣逼人,似是一介赳赳武夫;聽他出言溫文,精通音律,又是一派儒士風範。這也是意到緣來,不由得便生了幾分歡喜之意。
諸位讀者,要說這金鳳兒;身居勾欄,接客有年,雖然是憑著一種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特異功能,能做到只賣藝不賣身,保住了冰清玉潔之軀。難道她就沒遇見過俊俏郎君,翩翩美少?足以令她動情的?緣何今日一見趙匡胤便“意到緣來,……生歡喜之意”?這也是說來話長……
原來她就是女媧娘娘身邊的侍女風精兒。只因她們一念之間,動了凡心,女媧娘娘也就順應著天意人心,讓她們到人間“瀟灑走一回”。讓她們領略一點人間風花雪月的悽風慘雨,情愁愛恨的苦辣酸甜。但她們從沒到過人間,與世人無因無果,無緣無分。算來也是事由香猴兒降世而起,說來也算是一種因緣,故而也就把她安排到香猴兒身邊“瀟灑”一下……
至於前文小三子說到這這金鳳兒那颳風的特異功能,也是自有由來的。因為她是風姨一族的苗裔,自然也就具有這種功能了……
話又該說回來了。且說那趙匡胤,金鳳兒兩人相見之後,各各生了愛慕之心。金鳳兒也頓時消失了往日矜持之態,對趙匡胤淺施一禮,說;“這位公子,就是剛才吹笛的高手?”
趙匡胤也忙拱手還禮說;“姑娘們雅樂清歌,恍如廣寒仙曲,在下偶然動興,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豈敢受高手之稱。姑娘過譽了。”
金鳳兒眼見趙匡胤果真是談吐謙恭,舉止儒雅,心內更是十分歡喜,便說;“公子不必過謙,如不見棄,就請同到樓上與姐妹們同樂,也好彼此切磋。”
趙匡胤剛才被鴇母擋駕,不得上樓,正憋著滿肚子的不高興,只不過不好發作罷了。這下子承美人相邀,滿心歡喜,忙說;“如此最好,就怕擾了姑娘們的雅興……”口裡自說,可那雙腳卻忙不迭的走了過去。
金鳳兒見他應邀上樓,自是滿心歡喜,口裡說著;“那裡的話,公子不必過謙……”一面說著,一面轉身登樓。不料一不小心,被裙子拌了繡鞋,身體往後一仰,趙匡胤見了,一個箭步往前,左手攬著她的腰,右手攙著她的臂,可可的就把鳳兒摟在懷裡了……
且說那金鳳兒雖然說是勾欄院中的女兒,風月場裡的姑娘,可是由於種種原因,真正的風月柔情,男歡女愛,她是從沒領略過的。空度過了的春花秋月,寂寞透了那花訊芳年,今日才遇到命裡的情緣,稱心的嬌客,真是高興到從心裡跑到臉上。平常時的矜持與羞怯,盡皆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就藉著趙公子這一摟一攙,她也就趁勢倒到他懷裡去了……
歡歡喜喜的趙公子,摟攙著鳳兒,上得樓來,一班女伴見了,俱各拍手,鬨然嘻笑;
一個說;“鳳兒一直不願意男人傍她,今天讓這位公子抱上樓了……”
一個說;“剛才我就說了,鳳兒要被撮去了。如今就果然了……”
一個高聲向樓下鴇母說;“媽媽,鳳兒接了個姐夫了,該請客了。”
為什麼這位姑娘要叫鴇母請客?原來青樓有個規矩;*第一次接客就如人家嫁女,是喜事,要辦酒席,接受大家的祝賀。鳳兒一直不肯接客,早已是鴇母心中的一塊疙瘩,剛才眼見趙公子對鳳兒如此親熱,鳳兒又絲毫沒有拒絕之意,心裡早已高興得不得了,故而他們前腳上樓,她後腳就跟了上去,一聽這個姑娘嚷著請客,早已巴不得有人替她說出來,順著勢兒對趙匡胤說;“公子,咱家的鳳兒還是含苞的花兒,今兒你就在她那兒宿了吧。老身這就張羅辦酒菜去。”
趙匡胤本是風月場中的常客,一聽鴇母的話頭,便知內裡。忙答話說;“這就有勞媽媽置辦,俺這裡正要聽鳳姑娘的曲子呢。”
鴇母看了鳳兒一眼,見她只是滿臉嬌羞,無反對之意,便樂顛顛的下樓準備酒席去了。
樓上這裡,各人重新按位坐定。趙匡胤就徬在鳳兒身邊坐了。鳳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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