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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便對赫哲道:“事起倉促,本官一時難以定奪,還容緩一時,與屬下親信計議計議,再行復告。”
赫哲聽了,這分明是接受了招降之意。不過是怕萬一謀事不成,反倒吃虧。便說:“杜大人既要與屬下商議,小將也不便催促。不過,臨來之時大王也曾囑咐:杜大人倘若一時不便與我大遼合兵攻晉,亦可按兵不動,我軍攻打定州,進軍汴京時,不要前來干擾,那也是個天大的功勞了。”
杜威聽了,一想:這個辦法倒是使得。這叫做“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你遼人打贏了,我去當皇帝。你遼人打敗了,我依舊當我的樞密副使,恆州節度使。一舉兩利,何樂不為?於是,便答應了。
赫哲又再三叮囑杜威切莫負約,事成之後,保他當定了中國的皇帝。約定以後,便回去報知耶律德光去了。
這杜威身為石家的皇親,枉了這石敬瑭石重貴給了他天大的富貴,倒幹起個通敵叛國的時兒來了
正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南北鏖兵晉遼交惡 牛刀新試御駕親征
赫哲會過杜威,回到幽州,把恆州和杜威會見時的話,一五一十的向耶律德光說了。耶律德光聽了、大怒道:“這賊子倒會使奸,竟想坐觀成敗。待孤王打贏了石重貴他來當王帝。他是白日做夢呢。待孤王拿下了石重貴,把這一班狗賊子一發的都押到大漠去,讓他老死塞外,不得還鄉。”
蕭翰忙勸道:“大王不必動怒,他們漢人本來就靠不住的。不過他既然答應了按兵不動,不去救援定州,對我也是有利。咱們大可派少量人馬屯駐恆州城外,牽制這杜威,大軍儘可悉數前往攻打定州,只要他杜威不來援救,定州兵微將寡,必然剋日可下。到攻取了定州時,再與他算帳也不遲。”
耶律德光聽了,按下怒氣,命兀欲為主將,赫哲為副將,領兩千人馬,前往恆州城外紮營,只是裝個模樣的,千萬別開仗。兀欲只管帶兵。赫哲負責穩住杜威。只要我軍攻打定州時,說得到杜威按兵不動,便是立一大功了。
接著,分兵三萬,以趙延壽為先鋒進攻定州。自己依舊屯兵幽州,養精蓄銳,準備待拿下定州,隨即親自揮軍南下,直取汴京。當即封趙延壽為燕王,並說:“石重貴這小子,背信負約,叛我大遼。孤王此次興兵滅晉,委爾統帥前部為先鋒。待擒下石重貴,滅掉晉國之後,就由你來當這個中國的皇帝好了。”
趙延壽聽了,滿心歡喜,領著人馬直奔定州而去。
那定州刺史姓高名行周,原是當年石敬瑭節度太原,受爵晉王時的屬下。能征慣戰,深受寵信,現帶領五千人馬駐守定州。得知趙延壽興兵進犯,便派人前往恆州,鄴都二處告急。又令快馬前往泰州,雄州求助。泰州,雄州二處,各有五千守卒,那恆州有駐軍兩萬,但卻都不發一兵一卒前去救援。你道是何緣故?
原來那鄴都留守,樞密使兼北路招討兵馬大元帥景延廣。掌權之始,深怕各州守將不服管轄,更防他們聯合排斥自己,便下令河北各州守將,均應各守本土,未得朝廷排程不得擅自調動。因此,契丹兵犯定州,附近各州都不前去援救。
如今景延廣得了定州的告急文書,這才下令泰州,雄州,恆州三處,調兵前赴定州增援。又令高行周連同二州兵馬於城外紮營,以防遼兵繞過定州,奔襲鄴,汴。
泰州雄州二處守將見是北路招討兵馬大元帥的調令,不好違拗,各只派了五百步兵前去應付。惟獨那恆州卻一毛不拔,對景延廣的調令,不予理啋。
前面說了,那恆州守將杜威,娶石敬瑭之妹宋國長公主為妻,是當今皇上的姑父。石敬瑭在世時已授樞密副使,又領恆州節度使之職。既位高權重,又是皇親國戚,哪把這御林軍統領出身的景延廣放在眼裡。兼且石敬瑭病危時曾詔宣他入朝輔政,扶立皇子石重睿的。不料景延廣快手打慢手,閃電般的立了石重進。因此而撈了個加官晉爵,把持朝政。新皇帝也迷上馮小仙,那馮玉一時之間也成了宰輔大臣,自己卻撈不到油水,因而惱恨交加,就連那石重貴也暗暗地惱在心裡了。日前赫哲潛入恆州,轉告了耶律德光的許諾,滅晉之後就讓自己當皇帝。也就更是生了異心。雖然不敢公然降遼,但也不出兵助晉,只是按兵不動。一面設法擴充實力,即使他日降遼,手上也有一筆本錢。因而只向朝廷報奏:恆州乃軍需重地,遼兵如今大軍屯駐城外,為防遼人偷襲,不宜輕離,故而不向定州出兵。
景延廣看著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