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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並不出戰。
那杜威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搞些陰謀詭計很在行,根本就不懂得帶兵打仗。他只看到近來的世道,手下的兵越多的人,在朝廷就越有說話權,甚至還可以當皇帝。即使當不了皇帝,投降給對方也能當上個大官。他手下有幾萬兵,是當作自己的本錢,卻捨不得用的。今日領兵來攻滿城,見趙延之閉關不出,本想攻城,但又怕損兵折將,正在拿不定主意。
監軍張彥澤看透了他的心思,便對他說道:“主上親帥大軍,駕臨鄴都,大有在定州與耶律一決雌雄之意。大人如今兵臨滿城而不攻,一但定州得勝,主上定必追責於大人……”
杜威說:“你說的固然不錯。但只恐我這裡攻打滿城,一時難下,必然損兵折將。倘若定州那邊又失利,本帥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賠上這老本,回頭來連恆州也難保。因此確是難定主意。莫不是你有什麼好主意?”
張彥澤道:“下官心下倒是想了一個辦法,就不知行不行得通……”
杜威正無計可施,聽他說有一個辦法,忙說:“汝既是朝廷派來的監軍,若有好辦法,且說出來聽聽,計議計議。如若可行,本官自然聽從。”
張彥澤道:“如若能把趙延之招降過來,那豈不是兩全其美。咱們既不損兵將,又拿下了滿城。不管定州那邊是成是敗,大人都好向皇上交待……”
不待張彥澤說完,杜威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那趙彥之是趙延壽的兄弟,當年是一窩子投奔遼人的,如今他正替遼國領兵守滿城,如何便那麼容易接受咱們招降?”
張彥澤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趙延之根本就不是趙德光的兒子,跟趙延壽也不是什麼兄弟,只因當年他是趙德光手下,趙德光降遼的時候一塊兒去了罷了。趙德光父子一直受遼人疑忌,他也一直三心兩意的,曾經暗下里派人找景延廣,說要回歸我大晉。那景延廣與趙延壽往日素有過節,記恨在心,說他是搞陰謀詭計,殺了他的信使,這事兒就擱淺了……”
杜威忙問:“你說的果是當真的麼?”
張彥澤笑道:“如今正是兩軍對壘之時,下官身為監軍,大人面前,難道敢開玩笑麼?”
杜威又說:“既然你所說是真,那你可敢進滿城向趙延之招降?倘若事成,招降了滿城,你就立了個大功。本帥自然要替你向皇上請功的。”
張彥澤忙說:“下官與趙延之素無交通,不過,末將屬下有一士兵,名叫趙得功的,原來是趙延之的親隨,前些時候跟著信使回來送信給景延廣的,因見信使被殺,就逃到我這兒來。大人如今若有意招降,可修書命他帶去見趙延之。”
杜威大喜道:“此事若成,汝當立首功。”
於是,立命書記修書一封,告訴趙延之,若舉滿城人馬歸晉,當向皇上保薦為滿城節度使之職等等,交與張彥澤。張彥澤領了書信,自去命趙得功設法進城去見趙延之去了。
且說那趙得功領了書信,自有他的通道進入滿城,向趙延之呈上杜威來書。趙延之見書大喜,忙修書回覆,相約後日午時開關出降。仍命趙得功帶回晉營,面交杜帥。
那杜威見了覆信,不勝之喜。想不到不勞一兵一卒,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滿城。忙修書仍命趙得功送與趙延之,還派了張彥澤為特使進城,與趙延之談妥了後日受降儀式,還說明後日午時杜大人在中軍帳設宴款待以迎,各將領及士兵就在營前席地暢飲,盡醉方休……
兩日後的午時,滿城城樓上三聲炮響,城門大開,趙延之喜氣洋洋,金盔銀甲,跨一匹白馬,身後十名親兵隨著,緩步出城,杜威也率領一群侍衛,環立帳外,迎入帳內宴飲。張彥澤也率領眾將士,與出降的其他將士,俱都在營前席地而坐,開懷暢飲。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中軍帳裡,突然傳出一陣喧鬧聲,眾人回過頭來看時,只見杜威手下的侍衛,提著十一棵人頭來至帳外高喊道:“趙延之帶著十個親兵,企圖行刺杜大人,已被處斬。其它不曾參與者,俱各安心飲酒,一律不得妄動。”
一時之間,不但出降的遼兵嚇的膽戰心驚,就是晉軍將士,也各各面面相覷……
接著,杜威下令將滿城的兵將化整為零,編入晉軍隊中……就這樣,杜威不但兵不血刃,得了滿城,還又多添了一萬人馬。
張彥澤滿腹狐疑,不明底韻。夜間到中軍帳裡向杜威問個究竟。
只見那杜威正穿著趙延之的金盔銀甲,大搖大擺的試身呢。聽得張彥澤這一問,哈哈大笑道:“都是趙延之這小子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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