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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招降他,必要封他個大大的官兒,但是他原來已是恆州節度使,又領了樞密副使,這官夠大的了。還能許他個什麼官兒呢?”心中不決,便與永康王耶律兀欲,謀士赫哲等人商議。
耶律兀欲道:“這倒不難,當年趙德光父子不也是位高權重,大王還不是把他們招了過來?如今這杜威看來也不過是這類貨色,也把他招降過來也就是了。”
耶律德光道:“當年招降趙德光父子,孤是許了他滅晉之後扶他當兒皇帝的。終不成如今又許他杜威也當兒皇帝不成?”
耶律兀欲笑道:“這有什麼成不成的。反正現在趙德光又死了,趙延壽也一直沒當上這皇帝。如今就算是再許給杜威讓他當皇帝,到滅了石晉時,讓不讓他當,還不是憑大王一句話罷了……”
耶律德光聽了,覺得有理。反正權在自己手中,要怎麼說,怎麼做,都不過憑自己說了算就是了。手下的參將赫哲往常多做信使,最是熟悉途徑的,便派他為特使,先行前往恆州,遊說杜威歸降大遼。許他待大遼滅了石晉之後,扶他作中國之主。
赫哲領了耶律德光的密函,改換了裝扮,潛入恆州,找著了傅柱兒。這個傅柱兒是怎等樣人?他是杜威手下的一名參將。往年晉,遼交好之時,兩國上下都有相交來往的。作為信使,赫哲與傅柱兒都極相熟,因此,這次到了恆州,他一來就找傅柱兒。
傅柱兒一見赫哲化裝到訪,大吃一驚,忙迎近內室悄聲問道:“赫參軍為何這般打扮?聽說你家大王已整備兵馬,要打我中國呢,你為啥這會兒還來找我?”
赫哲笑道:“你慌的什麼呢?咱家大王要打的只是石重貴,又不是打你家杜大人。咱這次來是要告訴你家杜大人,咱大王不但不打你恆州,還要送一宗天大的富貴與你家大人呢?”
說罷,便一五一十的將奉命前來招降杜威的事兒對傅柱兒說了。傅柱兒聽了,不免心下猶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赫哲道:“你想的什麼想?快領咱去見你家大人就是了。”
傅柱兒說:“你說的倒輕巧,俺家大人要是不答應,俺可是個砍頭的罪呢。”
赫哲笑道:“往常見你是個明白人,今兒怎麼就那麼糊塗了呢?我問你:你如今是杜大人手下的一個參將。如果明兒有人讓你去當皇帝,你說,做參將好還是當皇帝好?你再想想:你家大人願意一輩子做這恆州節度使還是願意當皇帝?你真是個豬腦袋!你家大人當了皇帝,你不也就立馬能當上個什麼大將軍,節度使的了麼?”
傅柱兒聽了,豁然頓悟,拍著腦袋笑道:“說的是!說的是!俺這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說罷,忙吩咐家人端出酒菜,陪著赫哲喝了三杯。又叮囑赫哲暫且一人獨酌,他先行前去稟報杜大人。
杜威聽說赫哲來訪,也嚇了一跳。日來探子報告:耶律德光領了大隊人馬,正要南侵中國。如今突然卻來了個特使送信,正不知遼人胡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隨便得罪,只好命傅柱兒悄悄請他前來後堂相見。
見面後,杜威問道:“正聞上國要與我大晉交戰,如何又派汝來送信。敢莫是要與我大晉重修舊好,化干戈為玉帛麼?”
赫哲道:“非也!當年你家晉王全賴俺大遼出兵伐唐,這才立了晉國。如今石敬瑭一死,這個石重貴背信棄義,叛我大遼,因此我家大王親帥大軍*。念在杜大人多年駐邊,與我大遼素來交好,因而大王先派小將帶個信來,要把一場天大的富貴送與杜大人。”
杜威聽了,忙拆信觀看。原來耶律在信中說到:由於石重貴背信忘恩,背叛大遼。因此興師*。要廢黜石重貴,另立新君。又說杜威是晉國重臣,素與遼國敦睦,又是皇親國戚,故要求杜威與大遼合作,出兵共討汴京,待廢了石重貴後,即立杜威為中原之主。
杜威看了,又驚又喜,卻又不免心下躊躇。心想:“這雖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一但成功,自己便身登九五當皇帝。但現在遼兵尚在境外,兩國尚未交鋒,不知鹿死誰手。自己若貿然歸降你遼國,一但你遼國打敗了,我豈不是連個節度使都丟了,落得個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再看那趙延壽父子降遼多年,如今仍是流落沙陀……”
看來此事還須小心謹慎,從長計議。於是,佯作不悅地說:“多蒙你家大王器重,但本官身是晉國皇親重臣,豈有叛主降敵之理?就請大人回稟你家大王,他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但要本官帶兵攻打汴京,卻是萬萬不能的。如今吾皇新登大位,人心已定。就是本官真要下令他們去攻打汴京,屬下也未必聽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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