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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一個穩妥的家人,帶領四個兵丁,備了輕車快馬,火速登程,前往陽穀而去。
這位大夫姓黃名軒,字藥師,的是杏林高手,齊魯名醫。且又佛手慈心,活人無數。遠近方圓百里,無人不知其名。素敬竇總兵治兵嚴謹,一向保境安民,因而結為知交。今見竇融派了家人書信前來,知他下屬的女眷患病,便忙忙的收拾一下,隨著來人前往。
黃大夫來到大名,竇總兵又忙著親自陪同前往趙府為鳳兒診治。不免是望聞問切,聆音察理,鑒貌辨色。診過脈理之後,眾人出到前廳,趙公子忙問;“小妾受此驚嚇,終日心神惶恐不安,還請大夫多多費神……”
黃大夫說;“公子儘可放心,如夫人雖大受驚嚇,所幸六脈平和,並無大礙,且待晚生開出處方,煎服之後,將息幾日,自然康復的。”
說著,家人隨即擺出文房四寶,黃大夫開好方子,送與二位過目。
公子看過,又轉送總兵看。不外是參芪苓術以固氣護中,辰砂,磁石,龍齒,龍骨以重鎮安神……竇總兵看後,即命家人到市上配藥。正是“藥無分輕重,效者是靈丹。”那鳳兒服藥之後,晚間果然一夜安眠無恙,不再驚慌恐懼。雖然睡醒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惶恐,也要公子在身旁伴著才較安定。不過,比起昨天也就好了好多了。公子看了,也較寬心。次日一個清早,便親自前往竇府先向黃大夫道謝,又請大夫再行復診。
竇總兵聽說鳳兒的病情好轉,自然是高興不已,依舊陪著黃大夫一同前到趙府為鳳兒複診。經細細診察,見鳳兒病體果然已大為康復,竇總兵自是十分高興,黃大夫也就要告辭回陽穀。但因公子仍是放心不下,總兵便懇留黃大夫多延留兩天。黃大夫見是人情難卻,也就留了下來。兩天之後鳳兒*便已康復如常,眾人皆大歡喜,黃大夫辭歸之日,竇總兵早準備妥輕車重禮,派兵護送黃大夫返邯鄲而去。大名府之事,暫且擱下不表。
我們再說晉陽那邊的事,雖然下面的兵將們齊齊勸進,可北平王總覺力有不逮,再三猶豫,只是發了一道勤王救駕文告,又派史弘肇領兵西出井陘救駕,但朝野上下,依舊是眾議紛紛,人心動盪。就連史弘肇帶去“勤王”的人馬也都懶懶散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三天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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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壽陽。至於太原城內也還是這麼亂著。號令發出去了,誰也沒認真執行,全亂了套。士兵們都圍著王府,高呼萬歲,要北平王馬上稱帝。
這一日,一群將領們又推舉了王爺的幾位親信來勸進。郭威對北平王說;“……現在天下
大亂,百姓無主,群情動盪不安,常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民不可一日無主。現在中國地面,也就只有大王能與遼國抗衡的了。遼人亡我晉國之後,耶律德光自己執政,不再另立傀儡皇帝,而大王的北平王的王位是石晉皇帝所封。晉國已亡,大王的爵位名實倶亡。大王欲統率諸侯,驅除外寇,還能以何名義去號令天下?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大王既欲興兵抗遼,正應先正皇位,然後出師,方為名正言順。如今天命之所歸,人心之所向,大勢之所趨,盡歸大王一身。所謂;天予不取,更待何時?只恐時日遷延,人心渙散,更或有那一路諸侯揭竿唱義,得了先機,那時悔之晚矣。”
劉知遠聽罷,恍然頓悟,對郭威說;“將軍一席話,使孤茅塞頓開。但我等原是晉臣,如今遼人入寇陷我京師,擄我國主,孤若驟爾棄主另立,恐惹後人非議,”於是立即下令,擇日登基。
經有司報奏;後日辛未,正是吉日良辰。於是劉知遠親帥百僚,郊祭天地,就在晉陽宮行登極大典,接受百官朝拜,自立為皇帝,國號仍稱曰晉。因鄙重貴亡國之恥,遂不用他的“開運”年號,仍繼用石敬瑭的“天福”,是為天福十二年。
乃封皇弟劉崇為太原尹,從弟劉信為侍衛指揮使,皇子劉承訓,劉承祐,劉承勳及劉崇之子劉贇為將軍。
又封楊邠為樞密使,郭威為樞密副使,王章為三司使,蘇逢吉,蘇禹珪同平章事,一些早期歸附的各鎮將領,一律都委以節度使之職。
並立即把立國之事詔告四方,傳示天下。次日又再發檄文:除原來發出“勤王”兵馬外,大漢皇帝亦將親帥三軍,出兵井陘,截擊契丹。以拯救故主於羅紲……。
前面說過,數日前北平王曾向各州縣發出勤王文告,其中一份送到大名府。太守竇融閱後,忙召集部屬商議,並把文告與眾人看。眾人傳閱後,各皆默默思考。
竇總兵說;“近一兩年契丹揮兵南下,爭戰不斷,朝廷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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