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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聽過那麼好的笛子……他的笛子配上小姐的唱,那真是天造地設,咱們下面的人都說:咱們家二小姐和趙恩公,說人才,說本事,都是天生的一對兒……”秋菊越說越順嘴了。
二小姐皺起眉頭,拉下臉說:“你們下面這些人越發的不像話了?怎麼老在背後說主子閒話。”
秋菊說:“這不叫閒話,這叫正話呢。大夥都說,咱老員外咋的那麼糊塗,就光只顧著把大小姐許了給柴大官人,咋的就不替咱二小姐操多一份心,趕緊把二小姐也許給趙恩公…”
秋菊說到這份上,二小姐忍不住噗哧地笑了起來:“你們私下裡嚼舌頭,真的越說越沒分寸了,淨說主子的壞話,就不怕閻王老子鉤舌根兒?”
秋菊說:“閻王老子才不鉤咱們的舌根兒呢。咱們也不是說主子的壞話,說的都是正正經經的好話呢……其實,這麼些日子來,奴婢我也看到了,趙恩公對小姐很好。對二小姐寫的詩是很佩服的。你們倆的人品相貌又挺班配的。那戲文上不是說嗎?一位小姐,見了一位公子啦就怎麼怎麼的,悄悄的寫給他一首詩,後來就又怎麼怎麼的……如今這趙恩公明兒一個大清早就走啦。咱們家跟他無親無故的,他這一走,往後也就不知道再回不回來?這樣的男人,打了燈籠火把還沒處找呢。依奴婢說,小姐就照著那戲文裡的樣兒,趕緊兒寫一首詩給他……”
“胡說!越說越不是話了。”小姐佯作生氣道:“平白無故的,寫詩給人家幹什麼?”
“赫!什麼平白無故?小姐你忘了?人家趙恩公不是救了咱們家老爺和大小姐嗎?怎麼叫平白無故?咱們給了什麼謝人家沒有?沒有!說得不好聽的,還讓旁人說咱們忘恩負義呢。人家明兒就走了,不說別的,就寫個詩謝謝人家還不該嗎?”
二小姐笑道:“你這壞東西!說了半天,到底讓你說出個歪理來。”
秋菊也笑了,說:“我說的才不是歪理呢。小姐,你想想,你寫了詩兒信兒什麼的給人家帶著,待明兒人家得了功名富貴什麼的回來要找小姐也有個藉口呀……再說,難道小姐你就不會像戲文裡面說的,寫些那個什麼‘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那種的給他……”
二小姐聽了,忍不住笑彎了腰,指著秋月道:“不得了,這丫頭壞透了的。教你家小姐寫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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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廂下,明兒告訴老爺,看不打斷你的腿?”
秋菊說:“待月西廂下又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壞話。戲文裡面唱得我就說得,小姐你也寫得。老爺才不為這個打我呢。小姐別老拿老爺嚇唬我……”
“好了,好了,別淨胡說八道那些渾話了,我這就寫一首詩,謝謝他救了我們家老爺和大
小姐,那就得了,不過……”二小姐剛攤開了薛濤箋,提起狼毫筆,又停了下來說:“算了,算了,這麼深更半夜的,寫了也不好往人家那兒送……”
秋菊忙說:“什麼往人家那兒送?這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是咱們自己家的地方,怎麼不好送?小姐你儘管好好的寫就是了,寫好了我立馬就送去。”
二小姐聽了,想了一想,提筆就寫下了一首詞:
《調寄長相思》
朝相思,暮相思,自親君子已情痴,願結永相知。感君恩,慕君儀,一日思君十二時,驀地痛分離。
寫完,疊成個方勝兒,交給秋菊,說:“你趕快悄悄的送過去,別弄得雞飛狗跳、驚鄰動舍的。還有、到了哪兒可不許胡亂說話,交了給趙大哥就趕快回來。”
小姐說一句,秋菊應一個“是。”小姐說完了,秋菊說:“小姐放心,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咱秋菊才不是哪種胡亂說話的人。我這就雞不驚狗不跳的悄悄的送過去,交了給趙恩公立馬回來,一句話也不敢亂說的。”說完便急急忙忙的去了。
來到趙公子房外,只見房內燈燭輝映,知道公子未睡,便輕叩門扉。
原來公子剛才與柴榮大哥說好明日啟程之事,正獨坐思量,想著如何上路的事,一時未曾入睡。聽得有人叩門,便問是誰。
秋菊答道:“小婢秋菊”。
趙公子聽了,開得門來,忙問:“秋菊姐姐這個時候敲門,有什麼急事嗎?”
秋菊進得房來,說:“正是有急事。我家二小姐剛才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怎的,回到房來坐下一會就哭了起來,哭得厲害著呢。我看該是得了什麼急病,一下子也不知道找誰好。想到趙恩公這裡有那個少林寺的靈丹妙藥,就跑來找你了……”
公子聽了,一下子就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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