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滋味(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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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練習生便依次開始試那個高音,即便F班的大家心裡都憋著口氣,可是實力就是實力,努力才幾天怎麼能和那些練了數年的怪物比。
輪到張勉時,大家也總算明白了他為什麼支支吾吾,原來雖說他實力不錯,跳舞可以在《偶創》排到一流,但是聲樂方面卻有點五音不全,只是平時用舞蹈掩飾住了而已。
李橋憤懣地咬緊下唇。
聲樂老師見張勉下臺後所有人都是打蔫了茄子似的苦瓜臉,臉上嘲弄的表情怎麼也收不住:“就說了是一群廢物,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自知之明,別妄——”
“我們的人還沒表演齊呢!”李橋氣血上湧,指著後邊坐在欄杆上打盹兒的遊洋喊:“他還沒有唱呢!!”
聲樂老師這才看到F班還有個人,
張勉拉著李橋低吼:“你瘋了?氣糊塗了吧,找個花瓶上去是想讓我們更被這個老師罵?”
李橋說完其實就後悔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阮可可本來閒著看戲見狀也坐不住了:“喂,你們倆不是自詡F班的滄海遺珠嗎?管他什麼事兒?”
遊洋最近幾天在幹嘛他最清楚不過,讓遊洋唱?那不是找罵嗎!
可是顯然F班的同學儼然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磨蹭著把遊洋推到前面,少年仍是一臉病仄仄的模樣,對於被打擾這件事很是不快。
聲樂導師見到遊洋的臉後更是不屑,打心底不信遊洋能表現地有多好,可是其餘所有練習生此時都開始抬眼巴巴地望著遊洋,內心祈禱著,萬一呢,萬一出現奇蹟呢。
少年沒察覺到這些視線,骨頭都是軟的,蔥白的指節捏著歌譜看了看那段高調,沉默了一會兒。
空氣也隨著少年的沉默而變得沉重,正當阮可可皺眉想用遊洋身體不適的理由拉他走的時候,那個沐浴在所有人忐忑目光裡的少年終於開了口。
“窩,”遊洋把一縷頭髮別到耳後,聲音有些媚媚的低啞:“想喝水。”
聲樂導師:???
練習生:????
遊洋也很無奈,他現在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肚子又餓了起來,整個人可以說是一種及其欲.求.不滿的狀態,喉嚨乾澀地厲害,腳也疼。
很不舒服。
阮可可失笑,最先去了一旁接了慢慢一大杯的純淨水,低下.身遞給遊洋。
遊洋仰頭,白嫩的臉頰因剛才睡覺而被壓得有點紅,翠綠的眸子就那樣看著阮可可,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他喂他喝。
身高有187的大狗狗一樣的阮可可臉一紅,嘀咕:“怎麼這麼嬌氣啊。”嘴上說著卻把那杯水遞到微微發乾的唇邊。
阮可可看著發白的唇還沒來得及心疼,小孩咬著杯沿“咕嚕咕嚕”喉結滾動就開始就著男人遞過來的水杯喝水,他喝得急,有些水甚至來不及下嚥就不小心從唇角溢位。
阮可可肉眼可見那發白發乾的唇瑩出鮮豔的潤紅,像是潤了蜜糖般香甜可口,他猛地下腹一緊,耳根跟著發熱,忙呆呆地後退兩步。
正好水也喝完了,遊洋覺得自己從一條幹癟的鹹魚重新變成了以前的深水魚,但心底卻滋生了對水的更大的渴望,微微舔了舔下唇,耐下性子垂眸瀏覽那張簡單到有些髮指的樂譜。
漂亮的少年朱唇輕啟,那段惱人的高音旋律小橋流水般吒然從喉嚨洩出,傳進人耳直衝天靈蓋,聖曲般洗滌了所有人的靈魂,那一刻不論心中有什麼情緒,是不滿亦或妒忌亦或期待亦或蔑視,竟譁然消失,僅剩下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悸動——
這是什麼神仙哼吟啊??!
這真的是人類發得出來的聲音嗎?他們唱的是同一支歌嗎?
那聲樂老師直接當場眼淚彪了下來,觸動無法言語,淚眼婆娑著只差當場給遊洋跪下了,激動地連話也說不出來,其餘練習生像是被施了魔法,石膏一樣愣愣看著遊洋,尤其是張勉驚得嘴巴大張著好半天閉不上。
遊洋只覺得完成了任務,從頭髮絲到腳尖溢位難耐的乾渴,肚子裡還很餓,一句話沒說就走出了訓練室,留下驚掉下巴的所有人。
出去後他直奔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把水盆溢滿,撩起悶熱寬長的袖子,接著“噗咕嚕”撲進水池。
他身子小,撲在洗手用的水池竟能淹了他半個上身。
冰水和滾燙乾熱的身體一接觸只差蒸騰出水汽來,遊洋爽地腳背打顫,胃部的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