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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晚輩更沒想到,漢王他真的會一點兒吃相都不講!”
吃相,當皇帝的居然被山賊笑話沒吃相。作為皇帝曾經的鐵桿心腹,常思頓時被憋得打了個嗝,粗氣連連。、
但是他卻無法反駁寧彥章說得不對,派兵進攻道觀,殺百姓滅口這件事,的確過於不講究了。雖然兵馬並非漢王劉知遠所派,但此行動一展開,就將漢王對身邊的人過於縱容,對手下軍隊控制力不足這兩大問題,暴露無遺。
稍微後退了半步,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吃相?此乃亂世,持刀者為王,誰在乎什麼吃相?帝王一怒,流血千里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你們主動捋虎鬚於先?”
“可亂世總有終結的時候。晚輩不認為,漢王覺得他自己西去之後,留下的還是一個亂世。”寧彥章笑了笑,應對起來愈發從容。“況且帝王一怒,固然流血千里。壯士一怒,亦可流血五步。只要流在了關鍵位置,不在乎血多血少!” (注1)
注1:此語出自戰國策,魏策。原文為: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挺劍而起。 秦王色撓,長跪而謝之曰:“先生坐!何至於此!寡人諭矣:夫韓、魏滅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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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餘韻 (二)
第十章 餘韻 (二)
壯士一怒,流血五步,乃是《戰國策》裡,唐雎對秦王說的話。拜郭允明這個“嚴師”所賜,比起當初在瓦崗寨,小肥的詭辯水平已經提高了十倍不止。非但典故用得精準,其中所涉及到的內容,也與今天隱隱相似。
的確,殺千把個無辜,血洗道觀,對漢王劉知遠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這輩子,無論他,還是常思,郭威,史弘肇等,都沒少殺了人。其中很多死者肯定也不完全是咎由自取。可扶搖子畢竟是一代道家宗師,門下稱弟子者無數,根本不可能被斬盡殺絕。眼下九州分裂,稱王稱帝者也不止劉知遠一家。萬一被有心人拿此事大作文章,甚至暗中出錢出力支援道門復仇。今後劉知遠就有的是時間頭疼了。
無論出門賞景,領兵行獵,還是到訪大臣之家,凡離開皇宮,身邊的防衛力量就必須得加強十倍。甚至求醫問藥,禮敬天地之時,都得多加十二分小心。稍不留神,恐怕就有荊軻、聶政、大鐵錘之流突然跳出來,搏暴君於眾目睽睽之下。
“你倒是生了一張利口!”常思自知在跟劉知遠討價還價這件事上,無法多指責對方。緩緩將刀刃又壓回鞘中。緩緩圍著少年人踱步,“只可惜,生錯了年代!這年頭,空有一張利口沒任何用,想要跟人說理,手中就必須握著刀把子!”
被人繞著圈子盯著看,自然不會太舒服。特別是被常思這種滿身血腥氣的人盯著看,那簡直就像待宰羔羊面對屠夫。然而寧彥章偏偏無法躲避,只能笑了笑,故作淡然狀,“前輩說得在理!可晚輩手中如今沒刀,所以也只能先把該說的話儘量全說清楚!”
“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常思終於如願佔據了上風,冷笑著停下了腳步,“你今日準備如何了結此事?自己想,別往道觀那邊看,別指望事事都找別人出主意!”
“前輩既然來了,自然由前輩做主!”寧彥章被說得臉色微微一紅,搖了搖頭,輕輕拱手,“前輩剛才也說過,此刻刀並未握在晚輩手上!”
“嗯?”常思沒想到小胖子學得這麼快,眉頭再度微微上跳,眼睛深處,難得地露出幾分讚賞,“老夫怎麼做主,你都不會抗拒麼?”
“正是!”寧彥章猶豫了一下,滿臉戒備地點頭,“但僅限於晚輩本人。道觀那邊,前輩還得去問問家師!”
“那牛鼻子老道的意思有什麼好問的?若不是你給婉兒出的主意,跟漢王討價還價,此等餿招,就必然出於他這個老糊塗之手!”常思迅速朝道觀方向看了一眼,冷笑著撇嘴。“常某救了他的命,不找他要報酬已經算是便宜了他,他還有怎麼資格在常某面前指手畫腳?”
寧彥章知道自己這邊籌碼不多,果斷閉上嘴巴不多說一句廢話。對方雖然聲稱只為了救女兒而來,但扶搖子卻不僅僅是他寧彥章一個人的師父。於情於理,長生門一眾道士以及被牽連進來的無辜百姓,都不會再有什麼危險。至於自己,好像掙扎也罷,不掙扎也罷,結果都是一個樣。身為劉知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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