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個東西,膝蓋就不會冷了。只是這夏天未過,她不過是用來打發時間,順帶著想些事情。因為沒外人,四大貼身丫頭,倒都在一邊陪著做針線。
“不過是些個閒話,但婢子以為還是告訴夫人一聲的好。”白芍說著。
“你這丫頭吞吞吐吐,到底什麼事呀?”白芷好奇道。
白芍猶豫了下,就把廚房裡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她的意思,殿下若有那等喜好,對那個叫石中玉的小家丁就不得不防。或者,乾脆不能留她。殿下的名聲已經壞成這樣了,難道還要多一樁?將來裕王倒黴,夫人就跟著倒黴,她們幾個也得不了好。再者,已經有那麼多女人跟夫人爭殿下了,如今再來個男人。不,石中玉還算不得男人,頂多算個少年罷了。可那也很麻煩哪。
還有,夫人的意思,將來她們四個心腹丫頭,是要挑兩個給裕王收房的。倘若這等好事落在她頭上……自家的男人男女通吃,感覺上很難受。
等她一說完,房中的女人都吃了一驚。
趙氏皺眉沉吟。
她與慕容恪成親七年,雖不怎麼親近,但畢竟是老夫老妻了,倒不知道他有這種愛好。因而,白芍的話,她只是半信半疑。畢竟,人是會變的。
當年她愛慕極了慕容恪的人才相貌,但如願嫁了過來,才知道和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丈夫生活是多麼辛苦。可是她不後悔。她覺得,只要能爬上他身邊的那個正位,一切都值得。
就像對外院管事空缺的態度,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是最好的結果。因為,只要她離得夠近,夠耐心,總會比別人多得的。
只是那個低階家丁……讓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看你,什麼話都往回說。”白薇看趙氏臉色不豫,責怪了白芍一句,“殿下可是哪般的人嗎?那些個婆子存了腌臢心思,你不上去抽她兩個嘴巴子就算了,還記在心裡,快給我打嘴。”
在四大心腹丫頭中,白薇排名為首,因行事做派像極了夫人,所以送給殿下收房的兩個人選中死死佔著一個,說話是很有些分量的。
白芍悻悻的輕拂了自己的嘴一下。
她不是沒有私心的,若她表現得死忠於夫人,說不定那第二個收房名額就是她的。白芷性子綿軟,不堪大用,收了房也幫不到夫人,只是棄子一隻。但白芨的相貌要好於她,若她不在別的地方出彩,怕落了下風。
趙氏聽白薇這麼說,神色一鬆。
也是的,殿下向來不好男色,不會突然對個還沒長成身量的男童有興趣。不過,那個小家丁確實人如其名,玉似的小人兒。算不得多美貌,可看著玲瓏剔透,有股子機靈活潑勁兒,倒確實是惹眼的。
“你可問清那周婆子為什麼說這樣的髒話?”她緩緩的問,面上半點看不出喜憂。
白芍一愣。
她急著回來表忠心,倒真的疏忽了。
看她低下頭,臉漲得通紅,白芨的眼裡幾不可見的閃過鄙視的光芒。但她沉得住氣,並不開口,直到趙氏叫她,“白芨,這會兒晚了,明天你去,找別的婆子打聽下原委。”
那周婆子嘴不好,存不住事,若問她,指不定這話又傳到哪裡去。有的人,是到死都要廢話不止的。而好男色、養小倌這種事,在高官富賈之中並不稀罕,但都是暗中,明面兒上還全是正人君子的樣子。
所以這種傳言畢竟不好聽,若夫人的貼身丫鬟出頭,大模大樣地問起,豈不是落了裕王的面子嗎?關鍵是,那樣會讓旁人誤以為一切都是真的。裕王的側妃派身邊的人查這種事,就算是假的,也給做實了。
第二天晌午,趙氏忙完王府裡一天的安排,才吃了飯,白芨就回來了,把打聽到的事,細細說了一遍。不僅有趙氏吩咐的事,還帶來了更震撼的訊息。
“什麼?”趙氏驚得把茶盞帶到了地上,上好的白瓷剔地飛鳳牡丹杯就摔成碎片,“你說他打翻了殿下的飯菜,殿下不但沒罰他,還慣著他摔了皇上賜的茶具,又與他同桌而食!”不僅趙氏,其他三大丫頭的臉都白了。
這是何等的榮寵啊!沒有人,從來沒有人享受過!不過是一個低階家丁,他憑什麼?慕容恪雖然胡鬧任性,經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但他是有底限的。可為什麼,這底限變動了?
“今天怎麼樣?”趙氏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震動。
“據咱們放在殿下身邊的眼線說,今天很平靜。殿下還是吃的東廚房的飯,卻不是石中玉做的和送的。殿下也沒召他去,一早上都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