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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們都別勸了。”到底康涵柏是秀才家庭出身,明事理,“小玉從來不和我們挨著睡,也不和我們一起洗澡,肯定……有隱疾……大家好朋友,不要強人所難,何必放了他男人的面子。”
修正,康康這傢伙不是明理!看他那一臉曖昧,石中玉真想給他一記天馬流星拳。怪不得人家說,流氓不可怕,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他到底想到哪裡去了?什麼叫男人的面子?!可是她又沒辦法辯解,不然人家讓她脫衣驗證,她怎麼說?
“都別廢話了,侍候夏老起了身,用了早飯,待會兒孫管家要過來正式分派差事。”石中玉無視那三隻的同情神態,豪氣地一揮手,“我之後還得去趟蘭管事家看看情況。”
這話一出,屈忽昀三人沉默了。
能升職加薪當然是好事,但一想到從不克扣他們的蘭管事生死未卜,少年們的心中都立即覺得,開心也是一種罪。因為,還有人正在痛苦之中。
不出石中玉所料,早飯才過,孫福珩就來了,自然是正式調他們四人到了水局院,然後又囑咐小家丁們先好好照顧夏世雄。臨走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石中玉一眼,偏巧石中玉正好抬頭,兩人的目光快速相對,令她心頭不禁一跳,感覺莫名其妙。
孫大管家那眼神,為什麼充滿了探究和很複雜的東西,好像她是不懷好意的間諜。不會……得罪完魏鎖又得罪了孫福珩吧?可她到底做了什麼啊?如果說魏鎖是因為垂涎她的“美色”而生怨,她和孫管家可沒有過任何衝突。
不過算了,發生在她身邊的事太多,似乎命運之手故意在暗中擺弄她一樣,如今她也顧不得許多,只能熬過一件算一件了。
孫福珩走後,夏世雄果然要出府去蘭望家。
石中玉命身強力壯的牛蠻小心地揹著夏世雄,由康涵柏和屈忽昀一邊護著,她則抱著夏世雄點名要帶的一個黑漆船形的木頭匣子,低調而沉默的由東後門出府。
蘭望家氣壓很低,一片愁雲慘霧,除了還在昏迷中的蘭望外,本來就身體不好的蘭父蘭母也因氣火攻心,病倒在床上。蘭弟蘭妹侍候二老,蘭望的一對兒女小寶和小佳還那麼小,就不得不自己照顧自己。而蘭望家的,蕭易,則親自守著丈夫,因為焦心和疲倦,哪還有平時清爽利落的漂亮模樣,眼睛也紅腫著,關鍵是那神色間的絕望,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似的。
看到這一切,來探望的幾個人,沒一個不心酸的。
“中間醒了一次,喝了幾口藥又迷過去了。”狹小逼仄的堂屋裡,夏世雄因不得坐,扶著桌子站著,蘭望家的站在下首回話,“夏老,公婆和弟妹在那間屋,因急病了,不方便給您過來見禮,您擔待吧。”
夏世雄擺擺手,“夏蘭兩家是乾親,現在提這些話,不是外道了嗎?”
蘭望家的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夏世雄看了石中玉一眼,微笑著對蘭望家的道,“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落魄,放下總管大位。那時蘭望突然找上我,要認我為義父。這孩子從來不會溜鬚拍馬,更不會落井下石,心裡念著我當年提攜他,在我最倒黴的時候要結親,我雖然沒有答應,但心裡記著他這份情。”
石中玉聽到這兒,有點了然。怪不得夏老會用看起來很重要的腰牌和葫蘆救蘭望,原來前面還有這種因由。其實夏世雄這麼做還有其他原因,但這就不是石中玉能猜測得出來的了。
“您怎麼不答應?蘭管事多好個人哪。”牛蠻插嘴,在石中玉一眼瞪過去後,訕訕地向後退了幾步,不敢插嘴了。
夏世雄看到眼裡,暗暗詫異石中玉最小的個頭、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把三個人高馬大的少年治得服服帖帖,其手段果然非常。但他並沒有著惱,而是答道,“當年我正倒黴,何必要牽累別人,往後也不敢多聯絡。但這心裡,已經把蘭望當成自己人了。”
說著,又轉向蘭望家的,“昨天,你這弟弟嚷嚷出蘭望是我義子的事,我今天若不認,你弟弟可要倒大黴了。於是我想,反正有這麼個事,已經對孫管家說了。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是個身體殘缺的人,從今後蘭望就是我的乾兒子,你就是我的兒媳婦,小寶和小佳就是我的幹孫兒。”
蘭望家的一聽,立即跪倒在地上,“夏老,您這話可要折殺我了。能認您做義父,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現在我家裡的生死不明,怕不但不能盡孝,反而拖累了您老人家。”
夏世雄臉一沉,“這話說的,我豈不成了無利不起早的人了?蘭望當年不計較我落魄,我現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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