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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通違反王府的禁令,滯留在太府都的事情曝光了,被大義滅親的魏鎖親自拎來,打了四十板子,去了半條命不說,連範嫂子和範麗都被驅逐出府。眼瞅著這是永無可能再進王府管事了,有範嫂子在也不能進范家門,玉嬌乾脆自奔前程,把房子細軟賣了,捲款走人。
對於石中玉來說,這是意外之喜。
她火中取栗,拿走了範通藏在外面的私房錢,事先考慮過被發現的後果。就算範通因為這錢來路不明而不敢聲張,就算她突然暴富是透過“賭博”得來,並且有充分人證,但這一切也太巧了,魏鎖肯定會懷疑。
她做得手腳乾淨又如何?魏鎖沒有證據又如何?她這個眼中釘會更礙眼的。不過當時她是豁出去了,也想過事後要如何周旋,這是她在中級家丁這個地位上所能做的最好的打算了。現在玉嬌把那個賊名全頂了去,她可就輕鬆多了。
想必玉嬌也很憋氣吧?只是她沒辦法和範通聯絡上,又怕範嫂子這一鬧,她連那點小錢也保不住了,只好逃跑。別小看人家只是個從事低階娛樂事業的,這壯士斷腕的情懷還是很偉大。
而石中玉所做的這些功課,都是為了應付王府高層調查的。高層不動,她當然也不會主動露白或者坦白,分髒的行動全在暗中進行。
給範嫂子的一百兩,她只說是範通平日剋扣家丁們的,就藏在外帳房中,被她無意中發現了,現在拿來給他們做回鄉的路費。範嫂子自是知道自家男人往常的德行,卻從沒見過他往家拿過一分錢,早就猜測他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就是私藏了。此時自然不疑有他,很感激石中玉沒有貪墨,還“物歸原主”,感動得差點把範麗許配給石中玉。範麗自然是千肯萬肯,卻嚇得石中玉連說自己在老家訂了親,就不耽誤小麗妹妹了。
她沒想到,在終於解決了她在王府的第一個敵人時,還傷了一顆如花少女心。看著那與年輕少女不符的哀怨眼神,她尷尬地選擇無視,並轉向範嫂子,面授機宜。
“嫂子你有那麼好的廚藝,又在裕王府待過,只是被自家男人牽連而已。就憑這,不管到哪兒,都能有飯轍,而且沒了你男人胡亂花用,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她這一說,範嫂子的愁眉苦臉有漸緩的趨勢。
於是她趁熱打鐵,“一個家,掌握銀子大權的就是老大。如今範通的腿落下殘疾,嫂子撐著一個家,自然要硬氣些。這男人嘛,手裡沒錢就不會折騰,嫂子往死裡管著範通,他想吃飯活命就得聽嫂子的話,這個家就安穩了。”
她沒勸範嫂子和離什麼的,古代女人,還是很有三從四德的意識的。但只要範嫂子照她說得做,這日子就能勉強安穩的過下去。而對她而言,既然斬斷了魏鎖一臂,就要讓這臂再回不來,就像蘭望的腿一樣。範嫂子管死範通,範通就再也不能蹦噠了。
範氏一家走後,石中玉又給王老十家送去一百兩。她不是聖母,如果自身沒有錢,自然不會因為可憐對方而為難自己。可她既然有些不義之財,還是能幫就幫一把。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也無大惡,如果就此毀了,誰都會動惻隱之心。
這一次她是以夏老的名義,還有大家的捐款。王老十的父母不管其他,只千恩萬謝,但王老十卻一個字也沒說。石中玉反正不是為了被感激才這麼做的,自然也不介意王老十的沉默態度,把這件事很快就扔到脖子後面去了。
而因為蘭望的醫藥費還夠,石中玉暫時沒把那三百兩拿出來。蘭望兩口子是真拿她當自己的親人,又都是正派的,倘若知道她上了賭場,為了防止她以後學壞,總惦記不勞而獲,說不定一分不用這個錢。她為此很為難,覺得要想個好辦法,或者等蘭望身子再強健些再說。
令她欣慰的是,屈忽昀等三人一點也沒打這筆“巨銀”的主意,每天該幹嘛幹嘛。發月錢那天領了中級家丁的一兩銀子,一個個樂得屁顛屁顛的。聽說,各自在家裡的地位也急增。
“蛐蛐可以向你們村秀才的女兒提親啦。”她開玩笑,康涵柏和牛蠻也跟著鬧。
倒是屈忽昀只紅著臉,不出聲。
以前,他覺得秀才的女兒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識文斷字,長得漂亮。但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小玉更有學問,長得更漂亮,只可惜是個男的。但儘管如此,他感覺對秀才女兒的心,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強烈了。
而就在這些紛紛揚揚的小事件中,傳來了一個大訊息:裕王殿下要從北疆回來了。
全府喜氣洋洋,唯石中玉心思繁亂。
她不明白,慕容恪從來沒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