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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範嫂子吧,我先走了……”
範麗的臉色頓時變了,一把攔住她,“小玉哥哥,你好人做到底,剛才說的什麼,跟我細提提。橫豎,不能讓我們孃兒倆吃了啞巴虧!”
石中玉露出為難的神色,“小麗妹妹,我只是個小家丁,就算如今到了水局院,若惹出是非,只怕夏老也保不住我。”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牽連進去的。只求小玉哥哥,告訴我實話。”範麗很堅決。
也難怪她。自己的爹是什麼德行,她也是快十四歲的姑娘了,怎麼能不知情?這丫頭和範嫂子一樣,是個火爆性子,雖不傻,但腦子不愛轉彎,這也是石中玉拿她們母女當火藥捻子的原因。其實,這也不完全算是利用,範通在外面的事,她們母女應當知情。不僅能借此看清範通的嘴臉,別什麼好吃的好用的全緊著那混蛋,若能落些實惠,勝於最後哭泣著一無所有。
“你知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二門上當差,經常出府的。”石中玉斟酌著詞彙,不想讓範麗太受傷,因為憤怒才是她應該有的情緒,“有一回,我無意中發現你爹偷偷摸摸到東城的冬青衚衕去,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一點,石中玉可沒有撒謊。範通很疼這個外室,每回去都拿著很多禮物。再看範嫂子和範麗,就像鄉下的婆子和丫頭似的,哪有點王府管事家眷的派頭。所以說,這範通是個真真的混蛋,在外邊養女人花錢就已經很可惡了,還要剋扣自己的妻女,實在不是人。
“冬青衚衕的什麼地方?”範麗咬著牙問。
“門前有棵大棗樹的那家便是。”
“小玉哥哥可曾打聽那院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我怕眼花,看錯人,倒是問過街坊四鄰。”石中玉同情地說,是真的同情,“那個女的叫玉嬌,原是芳草園的姑娘,後來從了良,對外說……對外說……夫家姓範。”
此時,範麗手中拿著的一棵大蔥,聞言立即被揪成兩半,好像那是她爹的腦袋似的。
“你說我爹現在還在京都?”
石中玉點點頭,“剛才我給蘭管事抓藥,因少了一味貴重的,特意跑到東城,結果看到範管事他……”話還沒說完,範麗就跺了一下腳,扭頭跑走了。
範麗是去找她娘吧?現在已近午時,府內的中飯已經備好。以範嫂子那性子來說,必定要立即打上門去,什麼也顧不得的。所以,她必須立即開溜,準備下面要做的事去。不然被範嫂子逮到,說不定會遷怒。而她要的,也是這個效果。所謂混水摸魚,水混了才好辦事。
想到這兒,石中玉一溜煙兒跑走了。
來到冬青衚衕,大棗樹人家的隔壁,才站在院牆下,牆頭就控出半個身子,快速把她提進院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會輕功,一下子飛進去的。
“淡定!淡定!”石中玉整理了下衣服帽子,鎮靜地說。
其實她就是做做樣子,心裡也呯呯亂跳。因為為非作歹的事,在她短暫的兩個人生中都沒有幹過。不過,現在她是給逼急了,可若連她也慌亂,其他三個老實人家的孩子就得加個“更”字。畢竟她的實際年齡本來就二十多了,還是從物質極大豐富,人民為所欲為的年代來的,心理素質應該好些。而這件事本來就是火中取栗,講究的是快速驚險,心態不好,很容易砸鍋的。
“那混蛋還在裡面嗎?”她問。
“早上回來後就關門閉戶的,半點動靜也沒有。”屈忽昀說,“我照你教的,在他們家門前的臺階上撒了細灰,回去報信後,那細灰上沒有腳印,證明範通沒出去。”
石中玉點點頭。
她這招是和《潛伏》裡的餘則成學的,現學現賣,分外管用。不過天氣漸暖,範通連房間的門窗也不開,難不成是在做些少兒不宜的事?那就更好了,現場抓姦,鬧得會更兇的。
“都彆著忙,待會兒聽我命令列事。”她安撫性地看了三名小弟一眼,“範嫂子很快就會找來,你們眼要正,手要快,不要看不該看的,只拿應該拿的,聽到沒?”
屈忽昀等三人齊聲應答,嚇得石中玉跳起來,捂住嗓門最大的牛蠻的嘴,“小聲點,當這是光明正大的事嗎?康康,你先出去躲起來,待會兒別忘記混在人群裡行事。”
康涵柏點了點頭,要出門時又站定了,默唸幾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輩此行是劫富濟貧,匡扶正義。”
聽得石中玉真翻白眼。
她帶著幾個未成年人搶劫,心裡也有壓力的好不好?感覺在摧殘大燕的花朵。但她不是沒人可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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