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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呆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見親孃受了欺侮,腦子一熱,哪還顧得孝悌倫常,一記無敵鴛鴦頭,把範通頂了個人仰馬翻,哼嘰著半天爬不起來。
“來人哪,殺人啦!可不得了,親生閨女要殺親爹啦。”玉嬌眼看要以一敵二,絲毫沒有勝算,乾脆扯開尖利的嗓子,吵嚷起來。
冬青衚衕住得都是殷實人家,但卻沒有豪富,院子頂多就是兩進,剛才這通鬧騰,早就驚擾了街坊四鄰。不等玉嬌喊,大門外已聚集起很多人,議論紛紛。而牆頭隱蔽的屈忽昀和牛蠻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來。屈忽昀還給牛蠻講解,“範嫂子空有力氣,可惜打法不對,如果是我孃的話……”
石中玉一人嚐了他們一個爆慄,低聲道,“戲看得很高興嗎?要不要一人給你們買一包瓜子兒,再一壺香茶?留神些,該咱們開鑼唱戲了,武戲!”
三人一同縮回身子,各自收斂八卦之心,耳聽範嫂子和玉嬌不斷爭吵,還有院子中雞飛狗跳的砸東西聲,又隔了半響,一個陌生又熟悉,明顯是捏了嗓子的聲音道,“把這狐狸精拉到街上,讓街坊們都看看她的嘴臉!”
又換了一種聲音道,“好好的院子、屋子,打爛了可怎麼辦?”
都出自康涵柏。
他是石中玉放在外面攪亂局面的,好讓事情的發展按照計劃的方向走。這小子模仿能力超級強,雖然還達不到口技高手的程度,但現在大家的心神都被妻妾大戰所吸引,再加上他長得絕對安全,根本沒人注意是誰發話。
結果他這兩句話,得了戰鬥雙方的心。範嫂子一心要扒了玉嬌的狐狸精皮,好讓大夥兒看看她的真面目,而玉嬌心疼東西,心想院子裡都砸成這樣了,若被那農婦進了屋,那還得了。
因而,倒沒有誰先誰後,一個想尋求輿論支援,一個顧不得臉面,只想保著東西,兩人扭著揪著就衝出院門。範麗緊跟其後,而範通則哎喲著爬起,追出來。畢竟他心裡有鬼,這麼緊張的情況,倒沒忘記把院門給帶上。
真是想吃飯,有人連桌子都給擺好了。石中玉暗讚自己運氣好。
此時,院外的爭吵撕打聲一聲高過一聲,石中玉等三人卻翻牆而過,積極進行著“幕後作業”。她堅信範通有財物或者其他東西放在玉嬌這兒,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行搶並不容易,而且必須一次就成功,因為之後就再也難有機會。
其實她的計劃相當詳細周全,搜尋工作怎麼安排,誰來望風和拖延時間,遇到危險時怎麼互相警告和跑路,她甚至把藏錢的地方,依據其可能性,由高到低的都排列過。
大約是嫌底下人礙眼,範通沒給玉嬌買僕役,只請了一對夫妻來侍候。這對夫妻的工作性質有點像現代的小時工,平時不住在此地,範通來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出現。但他們畢竟要在這裡做活兒的,因此,除了玉嬌的居處,想必其他地方都被劃歸在不安全的範圍內,範通不會把東西藏在諸如米桶或者雞窩這種地方。
所以重點,就是搜玉嬌的臥房。
石中玉的原則是,儘量晚一些讓範通發現家裡被洗劫。所以他們動作雖然麻利,卻沒有大肆毀壞現場。當然,遇到有鎖的地方就沒辦法了,屈忽昀手執一柄小斧頭,把銅鎖劈開,翻找後,石中玉再把鎖頭掛上,若不細看,很難發現鎖是壞掉的。這一招,她早督促著屈忽昀練過很多回,如今運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只是墨菲法則有云:不管你從哪個角度開始,你想找的東西,永遠最後才被找到。
於是在至少過了兩盞茶時間,石中玉急得冒了兩身汗之後,他們才從床下暗格中發現了一人紅漆描金的盒子。石中玉二話不說,抱起來就走。
“不看看嗎?”屈忽昀低聲問。
“不用。我能聞得到銀子的香味。”石中玉忍不住一笑,“沒聽外面的爭吵聲弱了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三人又略整理了下房間,才順著原路返回。屈忽昀麻利的把盒子包起來,縛在背上,牛蠻則把一塊廢磚立在院牆上,都不用人吩咐就各司其職。
而同時,外面的“戰況”已經接近了尾聲,雙方都人困馬乏、形容狼狽,玉嬌更是差點被扒了衣服,披頭散髮,哪還有半分平時的俏麗。
範嫂子吵著見官,範通明知道鬧大了對自己沒好外,怒道,“胡鬧,一點子家務事,你要折騰到什麼時候。這麼多年了,連個兒子也沒給我生出來,就一個丫頭片子,還是個不孝的。你還得理了,給我滾進來!再鬧?再鬧就休了你!”
古人重視兒子,此言一出就把範嫂子打擊到了。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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