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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慕容恪很急地點頭,並威嚴的加刑,“把他往後三年多的月例銀子一併罰了!手板改為十下,回頭本王還有公文讓她抄寫!”
“殿下英明,屬下即刻就處罰他。”
孫福珩說著,轉向石中玉,“你,快跟我到外面去領罰!”
石中玉不情不願的走出去。
他本不想答應,寧願捱上二十棍子,也以這種方式嚮慕容恪抗,順便,他也捨不得這三年多的薪水呀。他現在寫書還沒嫌上錢呢,先斷了自己的固定收入,憑什麼啊。
可是,她不能挨板子或者棍子。她一力避免這種刑罰,因為那是要脫掉褲子的,那意味著她是女人的秘密當場穿幫。所以她只有忍了。
看著他走出去,慕容恪忽然感覺很無力,而她那穿著長天袍子的背影,也格外刺眼。
他這是怎麼了?什麼都肆意妄為,為什麼對著石中玉會縮手縮腳,狠不下心?打也好,殺也罷,對他來說不過是那麼回事嗎?這小子有什麼好的?加起來不過是相處了幾個月而己,難道是因為單獨在一起,竟有了感情了嗎?
他煩躁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過了會兒,外面傳來竹片與人肉相擊的噼噼啪啪地聲音,以及石中玉的尖叫。
怎麼還不停?
他的心頭突然顫了一下,快到他沒有發覺。他只是暗暗數著,等十下過去,他緊繃的神情才鬆了下來,然後,突然很想看看那小子怎麼樣了,忍了半天,才叫來孫福珩進來,吩咐,“讓石中玉把皇太孫殿下的袍子脫了,洗乾淨給送回東宮”
第七十六章 給本王抱抱
孫福珩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應了聲就出去了。速度之快,令慕容恪還沒來得及拐彎抹角地問問石中玉的情況。然後他放棄了,特地出去遛馬。圍著馬場狂奔了一下午,接著洗澡換了衣服,又去外面花天酒地,直到半夜才回來。
走進空蕩蕩的小道場,他突然感覺一陣沒來由地寂寞,令他不由自主的苦笑。曾經,他特別討厭身邊有別人存在,恨不能天下就他一個人。四大美婢,只是做做樣子,做做普通事的,他最信賴的家臣家將,沒事的時候,也希望他們遠在千里之外。這就是,為什麼他經常獨自潛伏在某處,連侍衛也不帶的原因。
可是現在……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平時倒沒有覺得,現在人不在身邊時,他才明白,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某人轉來轉去、習慣某人時不時地總來頂撞他、習慣了聽某人說些奇怪難懂,卻又有趣新鮮的話、習慣了欺侮某人、支使某人,看某人咬牙切齒,卻不得發作,卻還要討好他的樣子。
為了這些沒有價值的習慣,他墮落了、他軟弱了、他猶豫了,怪不得東宮要利用那小子來威脅他呢?看起來,很管用。
他咬咬牙,決定消滅這個壞習慣,於是自己動手洗臉洗腳,換了衣服上床。
但躺了好一會兒,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最終,他還是坐起來,也沒換衣服,更沒穿鞋子,就著中衣,赤著腳,頭髮半散不散,從床邊的暗格裡拿了一隻小瓷瓶,回了久思院。
到了地方,他想也沒想就朝某個小房間走過去。門閂對他來說有如無物,內力一繃就折斷了。再利落的神獸抄起,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石中玉睡的很輕,自從重生到這個世界就開始這樣了。先是怕被人追殺,後來又和一群半大小子住在一起,怕被發現女兒身,再後來就成了習慣。因而,慕容恪一進門她就醒了。不過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慕容恪已經站在了床邊,也不知他是怎麼把燭火瞬間點亮的,令她把都快衝出喉嚨的驚叫又咽了回去。
“您怎麼來了?”她很有禮貌,但殿下兩個字卻沒交出來。
慕容恪如何不知?
他整整一天又是騎馬、又是到酒樓吃飯,又是聽曲看戲,但腦子裡一直想著慕容長天和石中玉之間的情形,然後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了。或者說,也許冤枉了人。那麼,他說把石中玉送到東宮去幾天,又提起秀倌什麼,是傷了這小子的自尊了吧?雖然這小子是個天閹的,心裡只怕還會在意男人的尊嚴。
他從來不會道歉,當然也不會承認錯誤。實事上,他今天能走到這間屋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於是他忽略石中玉帶著情緒的問話,一聲不吭,上前就要掀石中玉的被子。
石中玉嚇了一跳。
“殿下,您要幹嘛?”她連忙抽出胳膊,壓緊被角。
慕容恪不禁微笑。這小東西,嚇一嚇就露出本相,稱呼他為殿下了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