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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不錯,恐怕過得兩年,會更秀麗些,賣到小館館去,調教幾個月的話也能成為紅牌。不過,太府都的煙花流鶯地多的是天下絕色,小倌倌也一樣,有幾個簡直是傾國傾城,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但她可是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弟和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哥哥。
裕王殿下什麼沒有見過,要什麼天下間最好的東西會得不到?怎麼會因為某些人的姿色而如此慶幸?沒見過絕代佳人、沒經歷過潑天富貴的人才會沉迷於那些,但殿下怎麼同?
那麼,他又有什麼目的?還是那個石中玉有她所不知道的手段,因而迷惑了殿下?
“把魏管家叫來。”她有氣無力地說。
“夫人,這可是您的臥房。”白芨提醒道。
平時魏大管家進內院回事,都是在前面穿堂的小客廳裡,就算他是夫人孃家的陪房,直入夫人的內室,只怕也於禮不合。
“白薇白芨留下侍候。”趙氏道,語氣不容質疑。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因為……如果內室有貼身丫頭陪著,這事倒也還說得過。
於是白芍機靈的下去叫人,門外廊下的白芷聽到這兒,立即鑽到耳房裡去。等早就守在院外的魏鎖進了屋,她才端著茶盤出來。可一出門,就見到白芍在偷聽。白芍見到白芷,臉色一變,手指放在唇上噓了聲。
這下,連白芷也不好離開了。
只聽屋子裡,趙氏問道:“這個石中玉,你怎麼看?”
“上回了了那件事後,新進的這批家丁,並沒找人牙子,是我直接到人市上挑的。”魏鎖低聲道,“想必夫人還記得,您讓我叫上了夏世雄。”
“原本,我不過是給他個面子。順便,看看那件事與他有沒有關係……”趙氏沉吟著,“難道誤打誤撞?去人市招家丁之前,除了咱們,只有夏世雄知道這件事。”
“夫人,那天夏世雄對那石中玉可是上心得很哪。”魏鎖冷笑,“當時夫人就說,夏世雄說不定與石中玉有舊,如今一看,果然。”
“怎麼說?”趙氏吁了口氣,閉上眼睛,擺出專心聆聽的樣子。
魏鎖清了清喉嚨道,“石中玉初來咱們王府,我多方試探,夏世雄個老狐狸都沒有動。但蘭望一出事,他為了保住那小子,不是叫孫福珩把他帶到水局院去了嗎?我聽說,夏世雄在水局院訓練家丁時出了名的嚴格,可對石中玉卻格外開恩,還不是怕他練粗了手腳,失了那份美色。而且水局院離久思院這麼近……這不,那小子被殿下調到了身邊。這件事這麼巧,難保不是夏世雄用了什麼手段。我的夫人,夏老閹狗就算再失勢,也是從小侍候殿下長大的,殿下的心對好,哪一件他不明白?”
“你是說,石中玉是夏世雄的人?夏世雄知道殿下其實也喜歡男……所以派了石中玉去?”
“東宮主事的可不是皇長孫殿下,主事的那位……與夏世雄的關係可不一般哪!”
趙氏猛得睜開眼睛,隨即又有點遲疑,“殿下那般精明,又防著夏世雄,怎麼會不知情?”
“色不迷人人自迷啊。”魏鎖意有所指地道。
每個人看待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這與個人的性格、為人有極大的關係。就像有的人覺得殺人太狠,可有人卻覺得痛快一樣。而對於魏鎖這種噁心下作的人來說,他所謂的試探,就是想強佔了石中玉去。不過時機不巧,於是他就派了自己的倒黴外甥範通去,結果偷歡不成反蝕把米。
在魏鎖骯髒的心裡,慕容恪對石中玉就是姦情加姦情,再加姦情,除了床上那一畝三分地兒,臍下那三寸一分處,沒有別的解釋。而在趙氏那種總把別人往壞處想、把事情往復雜處考慮的陰暗心裡,這一切都與陰謀、朝局、算計有關。
其實就算慕容恪對石中玉有利用的心思,石中玉卻是很無辜的。她只是想生活下去的小小百姓,肚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兒,就連夏世雄與她的關係,也不過是巧合、是惻隱而已。
這就是簡單複雜化,早晚有人會為此付出代價。趙氏現在就在後悔,為什麼沒在殿下回來之前除掉石中玉。她想得到的太多,賢名、利益、殿下的信任,到頭來卻是什麼也沒得到。
“夫人,要不要把石中玉……”魏鎖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越氏搖頭,“殿下對他的興趣正濃,你掉這花槍,如何能瞞得過?就連埋在久思院裡的眼線,也是很難的,輕易動不得。”
“那怎麼辦?”
“慢慢來,不急,讓殿下自己動手。”趙氏突然笑了起來,對魏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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