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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得很激動:“我一直就不相信她會自殺,這一切一定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縱著。”他說他要把這個發現帶回局裡,希望能夠對張麗的死立案偵查。我搖搖頭說:“僅僅憑這一點,能夠成為立案的證據嗎?”他說只能試試,畢竟僅僅憑兩份遺書中一段話的相似就要立案偵查的可能性並不大。但他越發堅定了要把這件事查下去的決心。從黃玉的自殺,到汪清涵的遺書,到張麗的自殺,三件獨立的事情卻有著很多暗裡的關聯。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三件事的關聯點。首先,三個人都和我有過接觸;其次三個人都曾經在酒吧喝過那種叫“夜上濃妝”雞尾酒;其次,黃玉和張麗選擇了同樣的自殺方式,而汪清涵則留下了遺書,雖然還沒有自殺的行為,但可以視為有自殺的預備了;再次,三個人都是單身女性。雖然我們找到了三個共同點,但卻還是沒有一絲頭緒,整個事件從什麼地方著手調查,我們更多的是迷惘,但我知道,現在保護好汪清涵是首要的任務。我對鄧琨說:“一定要看好汪清涵,她不能再出事了。”鄧琨點了點頭。我繼續說:“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的較量就在汪清涵的身上。”
週六的上午,我照例是要睡會懶覺的,可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吵醒。拿過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哪位?”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好,是朱老師嗎?”我應了一聲。她說:“我是安雅,對了你不知道我名字的,我們見過,我是‘誘惑的街’酒吧的調查酒師,想起來了吧?”女孩的語速很快,但表達得卻很清楚。我記得她,上次和但增一起去酒吧的時候喝過她調的“夜上濃妝”。我問他找我有事嗎,她說:“是這樣的,上次你不是問到原來的調酒師嗎?昨晚我見到他了。”我說:“你不是他走以後才去的嗎?你怎麼知道是他?”她說是服務生告訴她的。其實我一直認為這個消失的調酒師是個重要的線索,但我們卻一直無法得到關於他的一點訊息。我忙對女孩說:“安雅對吧?晚上你上班嗎?”她說上的,我便和她約好晚上到酒吧去找她。
晚飯後我去了“誘惑的街”。遠遠的就看見安雅在吧檯裡忙碌著,我在吧檯前坐下,要了一杯啤酒。安雅看到我笑了笑示意我等一下。安雅看上去很陽光,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她閒下來了。沒等我問,她就說:“昨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多的時候來了幾個客人,其中有個客人點了‘夜上濃妝’,你知道我調的這個酒是缺少蔓陀羅做引的,她居然喝出來了,質問我為什麼酒中缺少一味?我當然要爭辯了,我說蔓陀羅對精神的損害很大的。那人卻說只是少量的一點點會很提神的。我還要說什麼,一個服務生就過來拉住了我,並對我說‘夜上濃妝’就是她發明的,服務生叫她琳姐,說她就是我之前酒吧的調酒師。”我說:“你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了嗎?”她想了想說:“其實也看不怎麼清楚,她戴著一付墨鏡,我就奇怪了,晚上酒吧的燈光那麼暗她還戴墨鏡。不過看上去她應該長得很漂亮,氣質很好。”我問她那個拉開她的服務生在嗎,她抬頭指了指靠近門邊的一個喊著:“羅偉,過來一下。”服務生連忙來到吧檯,安雅告訴他我有事情問他。詢問的結果讓人失望,他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琳姐全名叫什麼,老闆也不知道,當時她是自己找來的,也沒做幾天。不過我從他們的嘴裡知道了一件事,這個琳姐很漂亮,很有氣質,不象一個長期在夜場工作的人。而昨天和她一起來的客人,以前沒來過,只是聽琳姐說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雖然沒收集到更多的資訊,但這一趟我沒有白跑,至少我知道那個神秘的調酒師是個美麗的,有氣質的女人。這至少讓我們的調查範圍又可以縮小一點。在酒吧呆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我在街上漫無目的閒逛著,腦子裡總是在想著最近的事情。途中但增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說明天要去成都辦一點事情,然後還會回貴陽來長住一段時間。我笑著說:“還好有寺廟給你打秋風,不然誰養得起你這個閒人。”他嘿嘿道:“貴陽很不錯,特別是氣候,我準備呆到冬天再回去。”然後又亂吹了幾句才掛上電話。
兩天後,鄧琨打電話來,他們局裡還是沒有同意他提出的對張麗案件立案偵查的請求,還說他是沒有證據瞎胡鬧。這結果早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情緒。他告訴我他這幾天一直在緊緊的盯著汪清涵,一切都很正常的,她也沒和什麼人有接觸。
剛好今天又是汪清涵做諮詢了,我坐在辦公室回顧前兩次的諮詢情況,想著一會談話的主要方向。其實我在心裡一直覺得汪清涵並沒有什麼問題,所有的表象都是人為在控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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