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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增看了看我:“以後一定要小心,安培康德這樣的馭鬼式神,應該已經達到了‘百鬼夜行’的境界。”我清楚地知道,“百鬼夜行”是日本陰陽師的最高境界,可以同時控制住諸多的鬼魂,就算我和現在的但增合力也疲於應付的。
影子終於把車子開上了公路,走沒多遠,我們回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笑道:“老萬看來也是被安培玩了障眼法,才會將車子開到那小路上去。”影子不屑地說:“那是他,如果換我就不一樣了。”我和但增相視一笑,也不去反駁,老萬卻是一臉的不服氣。
望著車窗外如墨般的黑夜,我的心還有著悸怕,雖然我也曾經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但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直觀的面對死亡,我在想如果但增他們再晚一點的話,那現在我是不是也如那老頭一樣成為鬼魂了。
但增好象知道我在想什麼,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是不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我轉過臉看了看他,淡淡地笑了起來:“沒事。”他笑道:“嘴上沒事,可你心裡有事。其實大可不必,你看我,不管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對自己失去信心,沒對密宗失去信心,什麼是佛?什麼又是佛法?佛其實就是心,內心的修為出佛性,出智慧,當心中有佛,你就是佛,有大智慧,是以佛法便無處不在了。”這是格桑上師在我離開西藏之前對我倆說過的話,但增現在重新說出來另有一番心意。
是啊,永遠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有信心不一定能贏,而沒有信心卻一定會輸。我不禁有些敬佩但增,現在他已經無異於普通的修行者,但卻絲毫沒感到氣餒,仍舊以一顆慈悲心消災救世,沒有患得患失。我對他笑了笑,手搭在他的手上,重重地一握。
老萬已經睡著了,併發出陣陣鼾聲。
影子說道:“原來說半夜四五點鐘就能趕到蘭州,這下一耽擱可能要七點多才能夠到了。”我說道:“沒事,不急的,開慢一點,小心一點,如果困了就叫老萬替下。”他說道:“沒事的,剛才我已經睡過了。倒是你們,好好休息吧,還不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應了一聲,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天已經微微亮了,影子從後視鏡裡看到我坐直了身子,笑道:“醒了?”我點了點頭問道:“快到了吧?”影子說道:“嗯,再有一會就進入蘭州市區了。”我說道:“一會用你們的身份證登記入住吧,選一個好點的酒店,大家好好睡一覺。折騰了一晚上,都累了。”原本我說過找小旅店,看來要不安全哪都不安全,何必苦了自己。
影子說:“是啊,也不知道你的通緝令下來沒有,如果下來了,以後你的行動就很不方便了。”我笑道:“有你們在,我才不慌呢,不過你們可別連警察也‘喀嚓’了。”他嘿嘿一笑,說道:“那可說不定。”我瞟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我看了一眼“蘭州甘肅臥龍莊賓館”。一行人拿了東西下了車,影子將鑰匙扔給了門童,並塞給他幾百塊錢讓他把油加滿。
影子以前應該是來過的,走到服務檯,他便問道:“二號樓的陽光房還有嗎?”服務檯的小姐很有禮貌地說:“還有,1100元一天。”影子皺了下眉頭:“不打折?”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如果您有同程卡或者我們酒店的打折卡的話,每晚800元。”影子掏出一張卡和一沓鈔票遞了過去,然後說道:“我們要二樓最裡邊挨著的兩間。”小姐說:“先生,請稍等,我看看您說的房間還有沒有。”她在電腦上看了一會,抬起頭來微笑道:“先生,你們的運氣真好,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就剩下兩間了,剛好是挨著的。請出示下身份證吧,我給你們登記入住。”影子忙拿出了身份證給她,她給我們辦了入住手續,然後指著一條走廊說道:“從這往裡走,有個小門,出去就是二號樓了,一樓會有服務員給你們引路的。”影子點了點頭,然後領著我們到了二號樓。
進了房間我才明白影子為什麼堅持要在二號樓的陽光房住下,這裡視野開闊,差不多可以觀察到整個酒店,而且走廊並不是封閉式的,而是一色的木質欄杆,如果發生什麼變故很方便逃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我正想到這個的時候影子說話了:“晚上我和朱哥一個房間,老萬和活佛一個房間,我和老萬都睡客廳的沙發。”我說道:“床夠大的,都睡床上吧。”影子說:“不行,酒店有地毯,萬一出什麼事在臥室很難聽到響動,安全起見就這麼定了。”老萬點了點頭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這樣。”
我知道他們說得對,也沒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