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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緊張極了。
進入屋裡,我沒敢開燈,除了藉著那淺淺地月色外,我只能依靠耳朵,我看不到裡邊更多的情形,也沒聽到任何的響動。我沒有再往前走,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握著槍的手已經滿是汗水。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我的視覺適應了裡邊的黑暗,這時我終於看清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空蕩蕩的,就連下午看到的那張小木床,破舊的桌子和幾把椅子已然也不見了,感覺這傳達室彷彿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我輕輕地退了出去,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然後原路返回了旅館。
回到旅館,我終於可以輕鬆地點上支菸了。
那個老頭不在了,我清楚地記得他曾經告訴我說他就住在傳達室的。我嘆了口氣,我居然會這樣的粗心,今天早上其實我就只聽了他的一面之辭,現在想來,他要傳達給我資訊無非是把我引到安寧醫院去,這樣我倒又想明白一件事,我是錯怪那個方勇了,透露我行蹤的應該就是老頭,至於為什麼來的是兩個穿警服的人,也許是個巧合吧。
我沒有再睡,我根本沒有了睡意,雖然已經感覺到很疲憊,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我知道你在貴陽,我想和你談談。”陸亦雷在電話那邊說道:“我也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沒想到你會現在才打。”我笑了笑:“在我沒排除是你想算計我之前,我當然不可能打電話你。”他說:“哦?你認定不是我做的這一切?”我說:“其他的先別說了,我希望能夠見到你,當然,得你們來接我,我必須保證自己能夠安全地見到你。”他笑了,他說:“你一直都很安全的,這樣吧,過十分鐘你到樓下,會有部車子來接你的。”
我悄悄摸下了樓,值班室的燈還亮著,服務員卻好象是睡著了。
果然,十分鐘後一輛車駛到了旅館門口停下,透過車裡的燈光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影子。我上了車,他並沒有看我一眼,發動了車子就往回貴陽的方向疾馳,我很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但還是忍住了,我不想面對他自言自語,因為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
但怪事居然發生了,他竟然主動先開了口:“我住在207。”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又說了一句:“你很安全。”這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館,他住在207房間,而我住在209,正好是他的隔壁,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的眼裡。我點了支菸:“你什麼時候來的?”他說:“和你一起。”我突然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讓我驚訝,為什麼?”他楞了一下,然後說:“陸少的安排。”我搖了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
他想了想:“我話不多,但不代表我不會說。”我才點了點頭,我對他說:“今天晚上你的話很多,所以我突然不太習慣。”他笑了:“我好奇你為什麼不好奇。”我也笑了,點了支菸遞到他的嘴邊:“對已知的事情你會好奇嗎?”他嘴張得老大,煙也差點掉了出來:“你都知道了?”我嘆著氣道:“不能說全知道,但大概我是瞭解了的。”他沒有再說話,專心地開著車,而我也趁著這點時間,舒服地睡了一覺。
車子到了貴陽並沒有進城,而是從環線上了花二道,直奔孟關,我知道目的地一定是陸亦雷曾經帶我去過的那個小院。
車子停下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五十了。
影子開啟門引我進去,陸亦雷坐在客廳裡,手上拿著一本書。看到我們進來,他站了起來說道:“你應該在心裡罵了我無數次了吧?”我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以陸少的能力何苦要搞那麼多事?直接讓人去解決不就行了?”他苦笑道:“如果真那麼簡單就好了,有時候我身不由已的。”我問他:“如果不是我警惕,或許現在我也和鄧琨一樣,被人當做精神病給關了起來了。”他點點頭說:“是的,這一點我的確沒有考慮到,沒想到你那麼心急,會直接讓鄧琨帶你到安寧醫院去。”他搓了搓雙手讓我坐下,然後親自給我倒了杯茶,笑道:“我一直擔心你認為是我在設計這一切。”我望著他說:“難道你敢說你沒有設計嗎?”他低下了頭,有點尷尬地說:“我承認我利用了你,但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讓影子跟著你,就是不想你出事。其實一直到你們開車去安寧醫院之前,你都是安全的。”他頓了頓問我:“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清楚整件事的?”我喝了一口茶說道:“這茶的味道不怎麼樣嘛。”他笑了笑說:“那是,‘大紅袍’全讓你給哄走了,我也只能喝這個了。”我笑了。
我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內供煙點了一支,然後才說道:“關心應該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