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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叫薩滿祭司,薩滿在中國北方諸民族中的傳承由來已久,它從形成的時候起就是一種原始的民間崇拜和信仰的產物,它的傳承和傳播方式,是一種巫術行為,也可以稱之為薩滿巫術,薩滿信仰屬於中國巫文化系統,或者說它是中國巫文化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從嚴格意義上說,薩滿文化不是真正的宗教,但為了體現對民俗文化的尊重,我們把它歸類於“民俗宗教”。
我沒有打斷劉鈺的話,她繼續說道:“那是一個蒼老的女人。她的面板是層層的褶皺,彷彿是那枯萎的樹的皮,手上拿著一串念珠,念珠是用白骨串成,在她枯瘦的手上更顯得恐怖。她的眼神迷離而渾濁,她看著我,目光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神采。她對我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圍著我又唱又跳,大約持續了三五分鐘她才搖著頭走開。”
“我以為只是當地人的見到遠客的一種風俗,所以並不在意,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形象太嚇人罷了。可陪同我們的那個內蒙女同志卻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彷彿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而那個蒙古族的司機師傅也失去了原來那敦厚的笑臉。我好象意識到了什麼,我問她們老女人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們告訴我說:‘大祭司說你身上有一個死亡詛咒,她說你招惹了天神,天神要懲罰你。還說不出三個月你一定會出事。’我聽了開始感覺是可笑,居然她們會相信這種神鬼傳說。反倒是我安慰她們說:‘沒事的,我的命長著呢。’雖然這樣,這次出行的心情都變了,大家都沒有了多少心思,草草結束了在達拉特旗的考察。”
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這之後,劉鈺一定有著更不平凡的經歷,否則單憑那些話,還不足以讓這樣一個樂觀向上的人變得如此驚恐而脆弱。
我點了支菸,就這樣看著她,她的內心很不安,好象在擔心和害怕什麼。風偉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我知道他一定體驗到了劉鈺的內心感受。
劉鈺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回到貴陽,整天的忙於工作我漸漸地把這事給忘記了。大約一週前的一個晚上,我從惡夢中驚醒,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我幾乎可以完整的記住裡面的所有情節,就象親身經歷過一樣的深刻。”人對夢境的記憶,大多是不完整的,因為夢裡事件發生的跳躍性很大,常常會缺少很多的細節。我微笑著說:“說說你的夢吧。”她又喝了口茶:“我夢到自己起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我心裡一驚,遲到了。趕洗漱後出了門,往廳裡跑去。你知道我所住的地方離林業廳並不遠,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到了街上,我發現居然今天的人很多,就象週末一樣,我掏出手機一看,日曆是顯示的是九月二十六號。”今天才九月十一號,她的夢明顯超前了,就說明什麼呢?提示?預言?和那個詛咒有關嗎?劉鈺繼續訴說她的夢境:“當看到日曆上的日期,我驚呆了,因為我清醒的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我拼命地向廳裡跑去,我想找到一個熟人,問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想問清楚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這時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身影,那個老女人的身影,還是那身裝扮,她飛快地跑到我的面前,拉著我就跑,這時我聽到‘嘭’的一聲,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掉下來一臺冰箱,如果她不拉開我,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等我回頭的時候,老女人已經不見了。我甚至懷疑她是否真的出現過,但我的手上卻留下了她死命拉住我時的勒痕,並且一直都沒有消褪。這時,我驚醒過來,發現居然是一個夢,但當我看到了我的手,我被嚇壞了,手上有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勒痕,如果說是夢,那手上的勒痕又是怎麼來的呢?”說到這裡,她把手伸到我們面前,果然有一道淡紫色的痕印。風偉沒有說話,他的臉色隱隱發白,看來這個事情也讓他心裡感覺到了恐懼,特別是她一直在用心地感受劉鈺的心理活動,那種感同身受與劉鈺的體驗一般無二。我問劉鈺:“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最近這一週來幾乎每個晚上你都會重複地陷入這個夢境裡面吧?”她點點頭,她說:“所以我真的好害怕,怎麼會這樣。那個詛咒會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對於薩滿文化,我知道得並不多,雖然是巫術,但畢竟它已經成為一種文化體系,和儺文化一樣構成了我國傳統巫文化的系統。他們除了也信奉佛教的一些仙佛外,也擁有自己的神祗,據說,一個真正的“薩滿祭司”是可以通神靈鬼怪的。如果真是這樣,劉鈺所遇到的事情倒不足為怪,只是這個預言會是真的嗎?現在距離九月二十六日還有半個月時間,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也許到九月二十六號那天,這個謎團便能解開了。
我勸慰她道:“沒事的,就算真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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