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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她給我說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杜威。她叫了聲朱哥,然後我又把風偉介紹給她認識。她問我:“嫂子呢?怎麼不來啊?”我說:“一會下班了她帶上孩子直接去飯店。”我們在一起隨意地聊了些雜事,杜威說一會要去送下貨,送完就直接去飯店和我們會合,並提醒劉鈺一會記得幫他把門鎖好。留下了我們三人在琴行裡,我才正色地問劉鈺:“小劉,最近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看看風偉,我說沒事的,小風是我助手,不用瞞著他,說不定他還可以幫上忙。
她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上個月底,廳裡組織去內蒙考察,我們這個組去的是包頭市。一天我們在前往達拉特旗的路上,車子拋錨了,於是我們就下了車站在路旁等師傅修理。我們廳裡去的是三個人,除了我還有一個男同志和一個女同志,而內蒙古林業廳也有一位女同志陪同著我們。我們在路邊很隨意地聊天,大家的興致很高,絲毫沒有受到車子拋錨的影響。”她說到這裡,慢慢地倒了杯茶,輕輕地呷了一口,那樣子象在喝酒。她接著說:“大約等了近半小時,師傅的車子修好了,招呼我們上車。當我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卻被人撞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撞我的人,她的裝束很奇怪,怎麼說呢?就象電視裡演的那些跳大神的人的裝扮。”我心裡暗笑,那就是大神,不過蒙古人叫她們叫薩滿祭司,薩滿在中國北方諸民族中的傳承由來已久,它從形成的時候起就是一種原始的民間崇拜和信仰的產物,它的傳承和傳播方式,是一種巫術行為,也可以稱之為薩滿巫術,薩滿信仰屬於中國巫文化系統,或者說它是中國巫文化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從嚴格意義上說,薩滿文化不是真正的宗教,但為了體現對民俗文化的尊重,我們把它歸類於“民俗宗教”。
我沒有打斷劉鈺的話,她繼續說道:“那是一個蒼老的女人。她的面板是層層的褶皺,彷彿是那枯萎的樹的皮,手上拿著一串念珠,念珠是用白骨串成,在她枯瘦的手上更顯得恐怖。她的眼神迷離而渾濁,她看著我,目光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神采。她對我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圍著我又唱又跳,大約持續了三五分鐘她才搖著頭走開。”
“我以為只是當地人的見到遠客的一種風俗,所以並不在意,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形象太嚇人罷了。可陪同我們的那個內蒙女同志卻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彷彿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而那個蒙古族的司機師傅也失去了原來那敦厚的笑臉。我好象意識到了什麼,我問她們老女人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們告訴我說:‘大祭司說你身上有一個死亡詛咒,她說你招惹了天神,天神要懲罰你。還說不出三個月你一定會出事。’我聽了開始感覺是可笑,居然她們會相信這種神鬼傳說。反倒是我安慰她們說:‘沒事的,我的命長著呢。’雖然這樣,這次出行的心情都變了,大家都沒有了多少心思,草草結束了在達拉特旗的考察。”
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這之後,劉鈺一定有著更不平凡的經歷,否則單憑那些話,還不足以讓這樣一個樂觀向上的人變得如此驚恐而脆弱。
我點了支菸,就這樣看著她,她的內心很不安,好象在擔心和害怕什麼。風偉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我知道他一定體驗到了劉鈺的內心感受。
劉鈺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回到貴陽,整天的忙於工作我漸漸地把這事給忘記了。大約一週前的一個晚上,我從惡夢中驚醒,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我幾乎可以完整的記住裡面的所有情節,就象親身經歷過一樣的深刻。”人對夢境的記憶,大多是不完整的,因為夢裡事件發生的跳躍性很大,常常會缺少很多的細節。我微笑著說:“說說你的夢吧。”她又喝了口茶:“我夢到自己起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我心裡一驚,遲到了。趕洗漱後出了門,往廳裡跑去。你知道我所住的地方離林業廳並不遠,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到了街上,我發現居然今天的人很多,就象週末一樣,我掏出手機一看,日曆是顯示的是九月二十六號。”今天才九月十一號,她的夢明顯超前了,就說明什麼呢?提示?預言?和那個詛咒有關嗎?劉鈺繼續訴說她的夢境:“當看到日曆上的日期,我驚呆了,因為我清醒的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我拼命地向廳裡跑去,我想找到一個熟人,問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想問清楚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這時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身影,那個老女人的身影,還是那身裝扮,她飛快地跑到我的面前,拉著我就跑,這時我聽到‘嘭’的一聲,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掉下來一臺冰箱,如果她不拉開我,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等我回頭的時候,老女人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