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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說:究竟這二年如何?有什麼經驗?過去幾年,有許多工作沒有搞好,有許多還是搞好了。有人說農村去年比前年好,今年比去年好,這個說法對不對?有些同志過去曾經認為是一片光明,現在是一片黑暗,沒有光明瞭。是不是一片黑暗,兩種看法哪種對?現在有一部分同志把形勢看成一片黑暗了,沒有好多光明瞭,引得一些同志思想混亂、喪失前途、喪失信心了。
毛澤東在中心小組會上說:共產黨垮得了垮不了?要有分析,不要講一片光明,也不能講一片黑暗,1960年下半年以來,不講一片光明瞭,只講一片黑暗,或者大部分黑暗。思想混亂,於是提出任務:單幹,全部或者大部單幹。據說只有這樣才能增產,否則農業就沒有辦法,單幹、集體兩個競賽,這實質上叫大部分單幹。單幹勢必引起兩極分化,兩年也不要,一年就要分化。我在周遊“列國”時,在光明、黑暗的問題上只是露了一點,提了個題目。這兩年講困難講黑暗合法,講光明就不合法了。這次會議上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你們講黑暗講了幾年了嘛!越講越沒有前途了。
劉少奇支援了農村“包產到戶”(9)
毛澤東說:有那麼一些人,沒有幹勁了,怎麼辦?他們鼓單幹之勁,鼓黑暗之勁,鼓講缺點錯誤之勁。講光明、講成績、講集體經濟,他們就沒勁了,怎麼辦?
顯然,在國民經濟調整問題上,毛澤東與包括劉少奇在內的其他領導人存在著不同的看法。毛澤東同意調整,但有一個前提:必須首先肯定1958年以來提出的路線、方針、政策是正確的,不容許有任何的觸動,因此對形勢的估計、對困難的認識,必須與此相適應。而劉少奇主持的西樓會議、五月會議都對此作了相當多的觸動,並對總路線、“三面紅旗”等問題有所存疑。
這在毛澤東看來,是動搖。
因此,引起了毛澤東對國內階級和階級鬥爭的擴大化和絕對化的論述。
毛澤東說:社會主義國家,究竟存在不存在階級?在外國有人講,沒有階級了,因此黨小組是全民的,不是階級的工具、無產階級的黨了,無產階級專政不存在了,全民專政沒有物件了,只有對外矛盾的。像我們的國家是否也適應?
毛澤東說:只要有階級,階級鬥爭,一萬年也要搞,哪有有階級不進行階級鬥爭的?
還有,廬山會議的問題,一直是一個禁區:彭德懷問題已經定性為“右傾機會主義”和“反黨”。在國民經濟調整時期,一度為過去曾經批錯了的黨內外人士平反,而且劉少奇主張不能一個一個甄別,要“一風吹”,但是彭德懷的問題卻一直壓著。
劉少奇雖然多次提出廬山會議的問題,但在彭德懷問題上,他也不可能大踏步地跨越“雷區”,不敢為彭德懷平反問題說話,而是儘可能地淡化。
在七千人大會上,劉少奇對此作了兩方面的分析:一是彭德懷“信中所說到的一些具體問題,不少還是符合事實的。一個政治局委員向中央的主席寫一封信,即使信中有些意見是不對的,也不算錯誤”;二是“長期以來,彭德懷同志在黨內有一個小集團,他參加了高崗、饒漱石反黨集團”,“是這個集團的主要成員”。
彭德懷對劉少奇的後半句話,感覺到莫大的冤枉,於6月16日給中央寫信辯護,稱之為“八萬言書”。8月22日,他又給黨中央寫了一封簡訊,鳴冤訴屈,“我帶著苦悶的沉重的心情,再次請求對我所犯的錯誤,進行全面的審查,作出正確的處理”。
對此,毛澤東說:1959年反右傾鬥爭,大多數是搞錯了。彭德懷要翻案、要求平反,我看1959年反右傾不能一風吹。我們只堅決反對背後搗鬼的,不怕搞陽謀的。
這就成為另一個重要的議題:“翻案風”。
由此得出一個結論:黨記憶體在著嚴重的問題,尤其是存在著出現“修正主義”的傾向。
毛澤東說:在中國一定不出修正主義?這也難說。兒子不出,孫子出,不過不要緊,孫子出了修正主義,孫子的孫子一定會出馬列主義。按辯證法,事物總是要走向它的反面。我們也不一定不走向它的反面。
毛澤東講這些話,表明了對劉少奇這一時期所主持的中央工作十分不滿:一是在對形勢的估計上,劉少奇是第一個也是最堅決的要對困難要估計夠甚至估計過分了都不要緊的人,而且他作為中央第一副主席,其影響是很大的;二是在農業生產問題上,劉少奇先後多次表明了自己對“包產到戶”、“責任田”等能夠對農業的恢復和發展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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