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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他,不怒反笑,道:“不怕,不怕,反正已經得罪了許多,常言疲乏:債多不愁,蝨多不癢啊!”
言王尷尷尬尬地笑,甚至於伸手抓頭,神情還是非常猶豫,道:“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可是……可是……”
我也乾脆和他泡下去,問:“閣下有何難言之隱,何不直言?”
這時候感到最樂的算是戈壁沙漠了,他們看我和言王對話,就像是網球賽觀眾一樣——頭一下子轉向右,一下子轉向左,覺得趣味盎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其間有任何兇險,人頭腦簡單也有好處,至少少了緊張擔心。
言王表情十足,一副萬分不好意思的樣子,期期艾艾,道:“這……這怎麼可以……唉,老實說了吧,我還有事要衛先生幫忙,本來已經千難萬難的了,要是再得罪了,這新仇加舊恨,不是更沒有指望了嗎?”
他說來說去,還是表示他有能力不需要我的許可,就可以將竊聽裝置取走,實在狂妄之極,我冷笑一聲,道:“閣下——”
我才說了兩個字,就陡然住口,本來我想衝口而出的話是:閣下只管施展,只要能將裝置順利取走,我決不見怪,該答應閣下要求還是會答應。
然而在說了兩個字後,突然醒覺言王這樣裝模作樣,目的不就是要擠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我如果這樣說了,而他又的確做到了的話,他向我提出的要求,我就不好拒絕了。所以這種話不能說,一說,就中了他的圈套。
我幸虧“懸崖勒馬”,發覺得早,立刻改了口:“——有事要我出力,儘可以提出商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提起來,成功的機會是零,提出來,至少一半一半!”
我說的是滑頭話,絕對沒有說我會答應他的要求,反而可以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這時候我怎麼樣也無法想象他會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之處,他背後是一個強大的軍事力量,會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反而要我這個平民百姓幫忙的!)
言王當然可以聽出我的話滑溜無比,他什麼都抓不到,所以在那剎間他流露出來的苦笑,倒可能是真的,他嘆了一口氣,卻在這時候回頭向王蓮瞪了一眼,道:“都是你惹你禍!”
王蓮攤了攤手,神情很無奈:“我知道衛斯理不好對付,也已經竭盡所能了啊!”
他們兩人這種情形,廣東話叫做“扯貓尾”,是做戲給他人看的意思。我嘿嘿冷笑:“正戲該開場了,在舍下的新科技裝置,也該取出來讓我們看看了吧!”
戈壁沙漠立刻附和,大聲道:“對啊,在哪裡,快拿出來!”
言王愁眉苦臉,彷彿萬般不願,長嘆了一聲,突然像是下了決心,道:“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死就死了吧!玩點小把戲,獻醜了!”
我知道已經到了他要奪取竊聽裝置的關鍵時刻,也就是說,他立刻就要發動進攻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會採取什麼樣的進攻方法,我只是打定主意,他一發動,我立刻退守,將門關上,立刻召集傳媒。
所以他話一說完,我立刻後退一步,然而就在此刻,只見言王一舉手,這當然是發動進攻的訊號,我手已按在門邊上了。
不過在那剎間,我覺出事情有不對頭之處,可是還是不能精確的說得上來,而事情在這一刻,就已經發生了。
在事情發生之後,我才知道那種不對頭的感覺從何而來——來由是我明知道對方就要發動,可是言王和王蓮卻一點都沒有要行動的樣子。言王只是一舉手,身子還是一動不動,這就說明事情有大大不尋常之處。
事情果然不尋常之極!
就在言王一舉手之間,那些一直以“稍息”姿勢站著不動的人,突然將手從背後換到身前,我只在那剎那間彷彿看到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樣黑乎乎的東西,然而根本沒有能夠看是什麼東西,那些人手向上揚,手中的東西發出一陣聲音,就向上直飛了上去。
什麼叫做“看傻了眼”,這時候,我和戈壁沙漠就是看傻了眼。在那些人手中的東西飛上天上的時候,最初的百分之一秒,我真的以為是什麼先進科技武器,可是立刻就看出,那是一種烏鴉大小的雀鳥。
大約有三四十雙之多,一飛沖天,速度極快,像是在空中劃出了幾十道筆直的黑線,一下子就飛到了很高的空中,變成了幾十個小黑點。
言王說是“變點小把戲”,怎麼想也想不到“把戲”的內容會是這樣。
我立刻想到的是:這種把戲的目的為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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