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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問下去:“後來呢?”
後來……迴心橋,火災,小貓玄石,車禍,永敬,法門和尚,大水……
我繼續簡單概括:“更糟。”
“再後來?”
“我們就都回到這邊來了。”
“王爺可否說詳細些呢?”
我捏他一把:“說了你也記不住。”
他抗議:“我忘掉的只是前面那段時間的事情,後來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我笑他:“我也記得清楚得很呢!那時候……”
他搶白:“那時候我一定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那樣追著你不放。虧了我懸崖勒馬,及時回頭,才沒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就毀在了你手裡……”
素羽用我的頭髮拴住他心口的這件事,到現在都還是個秘密。
我心裡一動——不如——
但是我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用法力使他心中有我,那樣他和一個木偶有什麼區別。
我笑說:“你以為你這次就一定能跑得掉麼?難說得很。”
他淡淡地說:“我本來就不是你的,無所謂跑得掉跑不掉。”
真是太絕了。我千辛萬苦兜兜轉轉好容易走到這一步,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撇了個乾淨。
我突然想起還在東寧城的時候,蘇青溪問素羽我是不是他養的,素羽說:“有緣即來,無緣即去,談不上養不養的。”於是蘇青溪贊他豁達。
我現在才知道,這樣的豁達,絕對,不容易做到。
鬱悶到了第八天上,我終於沒能狠下心再折騰崔叔聞。眼看著比試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卻仍舊沒想出來怎麼個破壞法。中間我上街溜達過幾次,偶爾也會聽到幾句風言風語,內容與往日又大有不同——
敬王斷袖;敬王喜歡崔翰林;可惜崔翰林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敬王軟磨硬泡未遂之後終於放棄了,親自給他和自家妹子做媒;重點是——敬王和崔翰林是非常純潔的朋友關係。
而且現在兩個人還有要鬧翻的趨勢。
在茶館裡說這話的人振振有詞,因為他表哥的姑姑的兒子現在就是敬王府的侍衛,天天跟著敬王進出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顛倒。我搖頭,再一次感慨輿論的強大。
就在我困在府裡愁得團團轉的時候,父皇突然派人來宣我進宮。
進了御書房的門,卻看到懷安也在。我有點吃驚——話說父皇好像還沒同時召見過我們兩個。
行禮問安之後,他老人家開門見山,扔了兩張紙給我們:“後天就是蘇青溪和崔叔聞的比試了,朕自己擬了些題目……今天朕叫你們來,是想先給你們看看,聽聽你們的意見。”
我接過那張紙,吞了吞口水,那一個叫大喜過望。
知道他們怎麼考,就知道怎麼對症下藥搞破壞了!
第五十二章 破壞!
我捧著父皇給的紙片掃了一眼,才發覺我這些天的功夫都白費了。父皇他老人家出的都是些考評日功底的題目——策論文章、題字畫畫、與國手對弈之類。崔叔聞他看不看書都沒影響。
我咳嗽一聲,說:“父皇,兒臣覺得……這樣出題,雖然能考出來他們二人的才學,卻考不出他們的德行。畢竟咱們這是在選駙馬,倘若選中的人有才無德,立身不正,持家無道,豈不是把懷碧扔到火坑了?所以兒臣竊以為,應該考教他們二人的德行為先。”
——若論德行,哼,崔叔聞頭頂上那風流才子的帽子還穩穩戴著呢,絕對比不過立身清正潔身自愛的蘇青溪!
誰知我話音一落,懷安立刻拱拱手:“啟稟父皇,兒臣以為,咱們既然招了駙馬,那這駙馬今後就是咱們自家人了,自然是要重用的。倘若只有上好的德行,而無真才實學,恐怕於江山社稷無益。所以父皇出題考教他們的才學,兒臣並無異議。”
我瞪他一眼,駁回去:“往日裡我們說一個人,總說‘德才兼備’,自然是德在先,才在後。一個人倘若有才無德,做起壞事來可比無德無才的人要可怕得多。”
懷安挑釁地冷笑一聲:“照三弟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說父皇無知人之明?”
他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扣得我瞬間無語凝噎。
我過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拱手辯解:“父皇——兒臣……兒臣實是為了懷碧的幸福著想,才會出言不遜的。兒臣決沒有——”
父皇勾起嘴角大度地笑笑,抬手止住我:“罷了。朕知道你們心裡都在想什麼……朕,還知道你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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