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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不得超生——”
父皇挑挑眉毛:“就這樣?”
我一咬牙:“永遠見不到崔叔聞!”
這話一說完,父皇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身上有傷,這幾天不用去上早朝了。”說著站起來要走。我說:“父皇——”他回頭:“說。”我用最虛弱的聲音說:“兒臣……想去一趟東寧。”
我在雲嘉能做的都做了,大理寺有韓笑卿坐鎮,不怕下面的人扯皮。後方已經安定,現在是時候去支援崔叔聞了。
父皇點頭:“等傷好了再說。”
我實在等不及,躺了兩天之後,綁著繃帶上路。
這次去是父皇特許的,算是出公差,車馬都是朝廷準備的,一路過去每到一處都有人迎送,吵得我頭疼。後來我索性叫趕車的抄小路走,避開那些大市鎮,省得囉嗦。
走小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懷安和蘇青溪不知什麼時候會從離京回來。出了上次早朝那樣的事……我實在不想在路上遇到他。
我還記得當年在離京的時候,懷安和朱德皓為了蘇青溪爭風吃醋爭得面紅耳赤。現在他們要再談一回結盟的事……不知道有蘇青溪在場,那場面會是什麼樣的呢?
光是想想,都會覺得有趣。
趕車的一路上快馬加鞭,中間一路換馬前行,一天都沒來得及休息。到了第七天下午,終於到了東寧城。
看來崔叔聞說他在這裡毫無進展是真的——府尹仍舊是那個滿面紅光的府尹,帶了全城的官兒到西城門外迎接我,彷彿我不是來查案,而是來給他們封賞的。我在來迎接的官員中仔細找了一遍,沒有看到崔叔聞。
我暗暗對自己說,他既然是欽差,那府尹差不動他是自然的。
何況……
所有人都知道我來了,他……如果……不想見我,更不會來了。
總之他不會有事!
進了城門,那裡面的大道兩旁果然站滿了夾道歡迎的老百姓。
我不禁微笑。這個府尹……真是死性不改啊。
我坐在馬車裡,挑起一條簾縫來看外面。馬車顛簸著,大道兩旁密密麻麻的陌生的臉孔像塵埃一般浮動著後退消散。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我曾這樣站在路邊,在擁擠的人群中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為的就是看蘇青溪一眼。
而那個時候,崔叔聞的心口還纏著我的頭髮,整天纏著我不放。
那天他就在我身邊,我說府尹這樣大肆鋪張地歡迎太子,真是勞民傷財啊。他冷笑說等我做了走在大道中間的那一個,就不會這麼想了。
想不到現在我真的坐在馬車裡從大道中間過去,他卻不知到哪去了。
我放下車簾,臉埋進手心裡。
聽著外面百姓一如三年前山響的歡迎聲,終於知道什麼叫物是人非。
到了落腳的驛館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何昭派人去問崔叔聞在哪裡。不久他回來說——這裡的人說崔大人也住在這驛館裡,現在出去了,大約是到城東的留春樓喝酒聽小曲去了。
我頓時火大。顧不上滿身的疲倦困頓,立刻變回原身,偷偷從驛館的後門溜了出去。
可是等我倒掛在屋簷上,親眼看到留春樓裡喝酒聽曲的那個“崔大人”,驚得險些鬆了爪子掉下去腦袋開花。
那個“崔大人”, 雖然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也長得還算齊整,也穿了一身藍色官袍,可他根本就不是崔叔聞!
我翻上屋頂揉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眼,那人還是那人,不是崔叔聞。
心一沉,從屋頂跳下去之後,頓時不知該往何處去。雖然每隔幾天送回來的信都是崔叔聞親筆寫的,他不會有事,可是沒有親眼見到他,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心。
我轉念一想,素羽不是也來了麼?也許他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素羽到了這裡的話,應該會住在普照寺,上次我們住的那座寺廟。
念頭一起,我立刻就轉上了去普照寺的路。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來不及回頭,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是你!”
第六十五章 和談或是宣戰
身子一緊,有隻手把我攔腰抱了起來,又換了條手臂抱住我,把我的腦袋轉到他那邊。
我突然覺得很鼻酸。
眼前這人,纖長的眉,星子一樣的眼,挺直的鼻樑,乾淨得幾乎透明的肌膚——不是我當年愛慕得死去活來的蘇青溪是誰?
他一手穩穩地托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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