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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寶寶的娘在他半歲時病逝。崔灝沒有再娶,一個人守著兒子過日子。直到幾年之後,朝中有人彈劾他裡通敵國。大理寺的人在崔府的地窖裡面搜出來三大箱金子,上面打的正是齊國朝廷的鈐印。當時百官聯名上摺子要誅崔家九族,我父皇硬壓了下去,賜崔灝和他爹白綾自縊;其餘族人流放的流放,充官的充官;家產籍沒——於是這崔宅,就荒廢了十幾年。
我留心聽著,發現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素羽”這個人。
知道得越多,疑問也就越多——根本無從問起。
崔叔聞從頭到尾都在安安靜靜地聽,不說話,表情也沒有變化,根本就像是個局外人。
我叫那兩個侍衛退下,走去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叔聞——”
他把我的手甩開,非常正經地道了一聲:“多謝王爺。”
我說:“要不……咱們去找少爺?你也成年了,有權利知道當年的事。”
他搖頭:“你還不明白他?要是他願意說他早說了。我想,他也是想讓我們自己去找事情的真相,再自己決定怎麼做。”
這倒是。素羽總是這樣,寧可看我們摔倒撞牆,也不肯多做一步。
崔叔聞慢聲說:“你還記得湖上那個島麼?”我點頭。
他說:“島上有個亭子,亭子下面有個半丈見方的地窖,本來是用來放些雜物的。我只記得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有一天,我爹突然一個人划船把我送到了那個島上,又把我藏在那個地窖裡,留給我一些乾糧和水,叫我在那裡等少爺。”
我有些不解:“少爺?那個時候……他到哪去了呢?”
崔叔聞苦笑:“自從我記事起,少爺一直都和我們住在一起。那個時候我生了場大病,他回他原來住的那座山上給我找藥去了,已經走了足有半個月。我在地窖了呆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少爺終於回來了。等他把我從裡面抱出來,我才知道我們家已經被抄家,我爹和我爺爺都被皇上賜死了。”
我抓住他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從前之所以會那樣害怕,還一做夢就喊救命,就是因為小時候在黑乎乎的地窖裡關了三天麼。
他微弱地笑笑:“我不怪你父皇,真的。只是少爺一直很後悔,說他回來晚了一步——只要他早到那麼一時半刻,我爹也許就還有救。”
我問:“那麼……少爺有沒有查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苦笑:“倘若當年什麼事情都了結了,我還回來幹什麼?”
我想了想:“你現在在翰林院編書,要查這麼多年前的事情恐怕不方便……”我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我自己又何嘗不是——我出生的時候究竟出了什麼事,逼得我娘要把我送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她自己還送了命?
父皇直到現在還以為,我是被人偷走的。但是他沒有追查是誰做的。
正如崔叔聞說的那樣,他心有忌憚。
崔叔聞站了起來,神色凝重:“懷真……幫個忙,初考過後,我想到大理寺去。你父皇那裡——”我點頭:“好。”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土堆,於是問:“叔聞,你剛才在那林子裡看的……是什麼?”
他低下頭去:“我養的貓。當年我生病的時候,它先一步病死了。”
我立刻扯開話題:“等時機一到,我就去求父皇,讓你到大理寺去。”
我想,我也該著手查查我孃的事情了。我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我們還沒來的及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宮裡就來了太監——宣我父皇的旨。
父皇說,我六弟懷瑾死了快一年了,他打算把懷瑾生前寫的詩文編輯成集,作為皇家藏本收藏;所以欽點翰林院侍講學士蘇青溪主編,翰林院修撰崔叔聞協助,敬王懷真監工。時間一個月,趕在週年忌之前刊印。
另外,要崔叔聞給懷瑾的詩配上畫。
我大開中門上香領旨謝恩。那段公公宣完了旨,又說:“敬王爺,皇上說,請您自明天起,就上翰林院應卯去。”
段公公說完就走了。我捧著那塊黃布,有點不知所措。崔叔聞跪在我後面,倒先爬了起來,別有深意地說:“皇上聖明,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啊——”
我拿著那捲軸就往他肩膀上敲了一下:“不用說這麼多遍!”
他用手在被敲的第方誇張地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