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彼此彼此。”
我們倆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一見面就沒辦法好好講話。我是想衝他來一句:
“周明宇,我看見你和尤佳在一起,我想聽你解釋。”
可這話如果這會兒由我說出來,肯定跟在地下PUB裡讀工作總結那麼不搭調。甚至只是設想一下,我竟然就笑了。
卻立刻牽動嘴角的傷,疼的倒抽一口氣。
周明宇拎住我胳膊:“傷的不輕啊?”
那是,要不是110及時趕到,我就報銷在那兒了也不一定。那些人真不是什麼善類,就韓隊長大致告訴我的情況來說,至少百八十個家庭毀在他們手裡了,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
“看到街頭那些乞討的孩子沒有?缺胳膊少腿畸形的,還有智障的,成天昏睡的,你以為他們天生就是那樣?都是讓這幫人害的!給不足一歲的小孩兒灌安眠藥,折斷他們的四肢,逼他們向路人下跪,為了要錢,什麼事做不出來?這些孩子在家裡也是被寵著哄著的,落到他們手裡,簡直就等於直接掉進狼嘴裡。他們的父母,還不知道他們的心肝寶貝在中國的哪一個角落,受這樣的折磨。我見過很多家長,就這麼找孩子找瘋了的,傾家蕩產的,多了去了!”這是做完筆錄後,一個女警察跟我聊天,說起的話題。
“那你們為什麼不管呢?”
“國家沒有立法,不準未成年人乞討,我們沒辦法管。跟那些孩子搭話,他們根本什麼也不敢跟你說,捱打挨怕了,怎麼哄也沒用……唉,我是個警察,可也是個母親,我也有孩子……今天這個小女孩,如果不是你,也許一個月後你再見到她,她就已經是在一個陌生城市的街頭,做了小乞丐,說不定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我向來不是熱血青年,當時聽到這番話,也一直梗到心裡,酸脹莫名。
可看看眼前氣度悠閒、彷彿一無所擾的公子哥兒,我想,說這些也無從說起。
“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剛剛那一下,可能又出血了。
我伸手去抹,就在這一刻,周明宇把我的手拉開,接著就吻上來。
他和我之間的吻,通常都是作為前戲的存在,深深淺淺的,都是挑逗,或是助興。
可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唇齒相依間,他甚至一點沒有碰疼我脆弱的傷口。如此剋制而溫柔,結果我第一念頭就是把他推開,因為我懷疑吻錯了人。
當然是沒有,仍是那樣清秀的臉,琥珀色的眼睛。
“為了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你認為值得?”他語調相當溫和,一點戲謔也沒有。
“比跟你在這兒拉拉扯扯值得。”
他莞爾。這時街上的人也不少了,偶爾有打我們身邊經過的,目光都意味深長。
在派出所門口竟有這等苟且行為,果然世風日下,我默默唸了一句。我替您說了得了。
“哈!”接著我笑了兩聲:“我都這副尊容了,你還下的去手?”
“沒辦法,我口味重。”他早恢復到平日神情,答道。
31
這天周明宇一路跟到關娜的住所,關娜路上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派出所門口,也得不到正經回答,趕他回去,他索性從她包裡把鑰匙翻出來,勾在手指上衝她晃晃。
她哭笑不得,由他去了。誰知道周公子來是的哪路子興致。
關娜從洗手間裡出來,髮梢還在往下滴水,美人魚似的。
周明宇坐在床邊,趁她走近,一隻手就把她拉進懷裡。
“別鬧,我餓著呢,不吃點東西就快不行了。”
“我也是,你這兒有什麼吃的沒有?”他鬆開手。
“現成的,蛋糕,麵包,果醬。”她輕鬆地說:“我去拿。”
“好,那我去洗澡。”他看著她像小鹿一樣蹦開:“你這裡,沒有刮鬍刀吧?”
“沒有。”
“那算了。”他摸了摸下巴:“還行。”
她回頭:“衣服也沒有,周明宇,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他不懷好意的笑:“洗完澡還要穿什麼衣服?”
她皺皺鼻子,他愉快的走進洗手間裡去,剛把水龍頭開啟,就聽見外面慘叫一聲。
周明宇出來一看,關娜一手舉著兩片面包,另一隻手舉著草莓醬,那麵包裡醬塗的太豐厚,一滴一滴落下來,她雪白的睡衣被滴的一塌糊塗。
她像個小女孩子一樣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先扔掉手中的食物呢,還是先去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