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麼鬼鬼祟祟的。”
“你跟周明宇還有沒有聯絡?”
“……你問他做什麼?”
“有沒有吧。”
“沒有。”
“嗨,可惜。”
關娜忍了幾秒,還是問道:“是什麼事?”
“我老公,他公司最近在爭取涵宇那邊的工程,你知道,在科技園那邊,挺大一片土地的,接到手的話,數目可觀。”
“哦。”
“說是公開招標,誰知道。有門路就更好了。”
“你不是什麼公事都不管的嗎?少奶奶。”
“哪真有這回事?他的錢不是我的錢?”
關娜笑:“那倒是。”
女友的花倒更快紮好,關娜幫她接過來,她從錢包裡拿錢,一邊說:
“對了,你既然認識周明宇,一定知道關於他一個怪事兒。”
“什麼?”
“他從不送女人花。他那樣的花花公子哎!送你上萬塊的珠寶眼眨都不眨,就是死活不送花。”
關娜把手中的茉莉遞給她:“個人習慣唄。”
“是,那樣的人,什麼都不送,也一堆一堆女人往上撲。”
關娜的心裡冰冷地咯噔了一聲,撲,多鮮明的動作,她自己是不是也就那樣。
這時店主把一束白菊遞過來:“小姐,你的花。”
女友瞪著她看了兩秒:“娜娜,你買的這個?”
“啊。”
“不早說,姐姐,你不觸我黴頭嗎?真是。”她念念叨叨。
關娜也不生氣:“好好好,對不起,改天我把自己裹成個紅包再到你家去。”
對方被她逗笑了:“你這個人,行,我走了。哎,下雨了?”
關娜說:“沒關係,我帶了傘。”
“擱平時我就送你了,娜娜,可今天,你知道……”
“沒問題沒問題,你先走吧,羅嗦。”
她坐車趕到墓園,姑姑他們已經到了地方。一行人踩著溼滑的石階,慢慢走上去。
沿著山體,一排排石碑被掩在綠樹裡。
第十八排,往裡數第七個。關娜默默唸道,她六歲時她奶奶帶她來過這裡,老人家走得很快,近乎是仇恨的步調,喪子之痛都凝在這上頭了。
“我身體好得很,我還要看那個女人的報應。”當時她牽扯著幼小的關娜,轉頭對女兒尖利冷酷地說道,後者正勸她慢一些。
可她沒有活著實現這個心願,五年前開始,她便在這墓園的一角長眠,離她兒子很近。
她碑前的小松樹,還是表哥和關娜親手種的,現在應該已經比人還要高。
“待會兒順便去看看媽。”姑姑說。
他們在青苔班駁的墓碑前停下,娜娜彎腰把花放上去。
“弟,在那邊少抽點兒煙,幫我們孝順媽。”
“爸,我來了。”關娜輕聲說,只有她自己,或許還有在這上空遊蕩的靈魂能夠聽得到。
“我很好,姑姑他們生活得都不錯。還有……媽也很好。”
碑上的照片被雨打風吹了這麼多年,其上的微笑也模糊了,像是在極遠處。
他在臨走前,也對她這麼笑來著,那天黃昏,他找到她的幼兒園,把她接出來,在她的小裙子裡塞滿糖果,對她說,娜娜,以後爸不能照顧你,你要,好好聽話。聽媽媽的話。
雨瑟瑟梭梭的下著,細碎的、粘膩的。
“娜娜,一起回去吧。”到了山下,姑姑對她說。
“哦,我還有點事,你們也不順路,先回去吧。”
“那哪兒行。”
“沒關係的姑姑,我打車回去。”
“……好吧,你小心點兒,到家給我們電話。”
“哎。”
姑姑他們的身影都消失不見後,關娜轉身,再次走了上去。
不知道記得真不真切,多少年了。
她還是找到了,周圍環境都沒怎麼變。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的墓,很簡單的碑文,俞清悠,一九八二至一九九八。
如清水中蓮花一樣的女子,凋零在她最美好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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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娜被淋得像只落湯雞,從山上下來。
手機這時候響起來:“喂?怎麼不接電話?”
“蘇澈?什麼事?”
“聽說江北那邊逮著個人販,可能是上次漏網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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