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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遲鈍地伸出手來:
“……蘇警官。”
“蘇澈。”
“哦,哦。”回答地抖抖梭梭。
我想笑,可憐蘇澈一個陽光澄澈的小警察,怎麼就莫名其妙把對方嚇成那樣,他自己一定也覺得相當無辜。
“你……”盧方突然驚疑地提高聲音:“我見過你,你不是,不是那個提琴手嘛?”
蘇澈微笑著點點頭,我在一邊發怔,提琴手,提琴手。
笑容在回憶到來的一瞬間僵在臉上,我好象被雷劈中了腦袋,神情不用說肯定傻到極點。
“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娜娜,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我先走了。”盧方正輕聲說道。
我回過神來,看他沮喪的神情,有些不忍:
“我和蘇警官其實……”
“我明白,我明白,你早對我說過你有男朋友的,我沒,我沒別的想法。”
“對不起啊,是我一直沒和我母親說清楚。”
“沒關係沒關係……你弟弟的事,你不要擔心,能幫上我一定會幫的。”
“……謝謝你。”
這小孩真是一個單純的好人,有可能的話,我寧可他才是我弟弟。
“對了盧方。”我喊住他:“有朝一日當了導演,可別忘了給我寄首映券。”
那張孩子面孔略微開朗起來:“你還記得?”
“啊。”我點頭:“我還等著對人家說,這個導演我認識的,多有面子。”
我現在正和警察兼提琴手蘇澈同志單獨待在一起,我想起我上次那副德行,不是不尷尬的。
“你還會拉小提琴?”
蘇澈看我一眼:“原來一直沒認出來啊?”
“嗨。”開玩笑,認出來我還不得趁夜黑風高就跑了?帶著傷我也得跑啊,我像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嗎?
“你們警察還準搞副業的?”
“誰告訴你那是我副業了?”
“……”
“我是臨時被一個朋友拉去救場,就那麼一次啊,就遇上個那麼難講話的顧客。”
我窘得說不出話來,無怪乎那次在電梯裡遇見,他那樣對我說。我有前科擺他那兒。
看我這樣他莞爾,還挺開心的模樣。
“笑什麼笑?”我悻悻地說,在他面前已經談不上任何形象,索性得罪到底。
“沒什麼,不過你現在比剛出門那會兒,真是好多了。”
“嗯?我那會兒怎麼了?”
“一臉麻木,好象沒睡醒,反應還很遲鈍。”
“說我呢?”
“不然呢?”
“有那麼糟?”我拍拍自己的臉,這會兒好象是大半知覺都恢復過來,先頭那陣麻木已經退掉了。
“現在好得多,別拍自己了,夠腫了。”
“蘇警官,你看你也就這覺悟嘛,跟群眾一般見識。”我發現我的確是來精神了,看這一句都不肯讓的勁兒。
“我現在又沒穿警服,不會給組織丟臉的。”
“哼哼。你又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早了,幹我們這行的,沒點觀察力還行?”
……說不定在這人頭腦的資料庫裡,我的體貌特徵是跟罪犯放一塊兒的。都是夠惡劣的人。
42
一個星期後,關娜的姑姑打電話對關娜說:
“娜娜,你爸的忌辰快到了,你那天有沒有空,跟我們一起去。”
關娜那一天沒多少事,早早下班,路過花店,進去要了白菊。
她站在那裡等著包紮,突然後面有人拍一拍她。
“關娜?”
她回頭,一張明媚的笑臉,是她那個,惟一可以稱得上女友的人。
“怎麼穿成這樣?一點亮色也沒有。”對方批評道。
關娜張張嘴,沒講出什麼來,只笑了笑。她今天是要去掃墓啊,她該怎麼打扮自己?
“你在這幹嗎?”
“看你說的,今天我和老公三週年,我得買一大捧他最愛的花,回去裝點一下。”女友興致勃勃回答:“喂,老闆,這兒有茉莉沒有?”
關娜怔了怔,真是,同一天裡,有人是墓碑旁慘淡的一束白菊,有人是新房中喜慶蓬勃的茉莉。
“我跟他,都喜歡那香味。”女友說道,想起了什麼似的,湊近來:“對了,關娜,問你點兒事。”
“說唄,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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