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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帶紙巾。 正在這時,身後的隔板開啟來,一看,認識的,財務部的李美林。 “李美林,帶紙巾沒有?”我問。 李美林自顧自擰開水龍頭,鏡中的倒影瞥我一眼: “沒有。” 就算我現在如何漫不經心,也注意到了,這眼光和語調可不友善。 冤枉氣這種東西可沒什麼好味道,總不見得我要一吃再吃。我關上水,整個人轉向對方: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你,還有成雅。我得罪你們了?” 李美林微笑起來,那模樣真夠可氣的:“哪裡哪裡。咱們又不熟,成雅那丫頭笨成那樣,不像某些人八面玲瓏的,她不得罪您她都該偷笑了。” 果然是為成雅打抱不平的,李美林這人我也還算了解,標準的白骨精,輕易哪會跟同事連面子都懶得維持,看來我的確是到了讓其到了孰不可忍的境地。可我仔細思量了一番,實在回憶不出曾幾何時結下的這麼大梁子。 “你說他……強暴成雅?” “是,沒成功就是了。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李美林冷然道,剛才那一番驚的我全身冰冷的話語,彷彿壓根與她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我現在有兩個選擇,肯定或否定,知道或不知道。 可我只是瞪著她,不置可否。 這不賴我,這種情況下誰要是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天才政客的料。 幾秒鐘之後我做了個相當蠢的動作,我從鏡中看到自己一臉僵硬,還要試圖輕鬆地聳肩: “這關我什麼事?” 聲調、手勢、神情,結合在一起就三個字,不搭調。 “關你什麼事?呵,說得好,關小姐,我沒什麼話好說了。”她冷笑兩聲,轉身走出去。 剩我一個人,瞪著那潑了水珠的鏡面裡,裹著濃妝的女子。豔俗的面容上,每一根線條卻都受足了地心引力似的,頹喪的收不住——這樣的女人自己看自己,也心生厭倦。 再見到周明宇時,他好象也有心事一般。話語間仍有一貫的笑意,但只要稍微沉默,那面色就不由自主冷下去。 我是打了主意,見了他的面就要擲地有聲地問他,絕不猶疑。 可是真看到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番質問,分量太重,如何過渡過去,我在談話間沒找到這樣的間隙。 總不能在他問我:“晚上想吃什麼?”之後,跟上一句“你有沒有試圖強暴過成雅?” 這一把色子扔下去,可能真就是舉手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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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堵車,周明宇暗自詛咒一聲。 旁邊的女人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從剛才就注意到了。 可他沒有問——當有更急迫要了解的問題橫貫於心中,得不到解答時,其他事情,乾脆一併懶得開口。 現在,就有這麼個問題梗在周明宇的喉嚨裡,他急於把這根刺剔掉。 “關娜?晨光公司的關娜?”那姓陳的老頭子笑咪咪地說:“周少也認識?” 周明宇不知為什麼,看那胖臉上曖昧的笑容相當不爽,只略點點頭。 “那可是個消魂的女人啊。”陳總捏住高腳杯伶仃的細腿,在杯底摩挲:“認識她的人,這圈子裡可不少。” 周明宇淡然道:“哦?” “周少,年輕人,我也算你叔輩。勸你一句,對這樣的女人可別上心,你玩兒不過她的。” 周明宇微揚起一邊嘴角:“陳叔倒是人老心不老。” 對方哈哈大笑,然後將聲音略壓低:“我跟你賭——什麼都行,她的腿上,有一顆硃砂痣。” 周明宇眼中的調侃的意興一點點淡下去,這場指控並非空穴來風。 十個小時前,他還將那個女人擁在懷裡,她的柔軟芬芳讓他流連。而她的腿間,那裡的肌膚已接近最私密,的確有一顆紅豆般的胎記。 他是打了主意,看見她就要問個清楚,絕不猶疑。 可真的見了面,他才發現,他如何開口去問這個問題? 早在剛認識時,他也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也預設了。 如果現在質問她:“關娜,你是不是和客戶上床?你怎麼能這麼幹?” 那真是可笑被動至極。她認不認帳,他一時都想不到該如何收場。 這一把色子丟下去,可能真就是一敗塗地。 就算是最不善於觀察的人,此時見到這車裡的一對男女,也能看出他們各懷心事。男人專心開車,面無表情;而女人凝視窗外,彷彿於那單調的車流裡也能望見無窮勝景。 這時他們已吃過了飯,正漫無目的地在這茫茫城市遊走。 一路上進行無關痛癢的交談,開僵硬乏味的玩笑,感受冷暖自知的情緒。雙方都被焦慮壓抑到無名火起,接近臨界,等待一觸即發。 “去哪?” “回家,我回家。” 周明宇也沒多說話,在下一路口調轉車頭。 十分鐘後,關娜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看號碼,微微皺眉。 可當她接起來時,聲調卻是極愉悅的: “是的……我看了……是這樣,我有事要拜託你呢……你知道?呵呵……沒關係,能不能幫上是另一回事,明天你有空沒有?……那明天,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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