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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慘絕人寰的浩劫之後,南京風水大變,王氣盡瀉,陰氣不散,虎氣不旺,龍氣不盛,“鐘山龍盤,石頭虎
踞”之象不復往日。
那些人性泯滅的畜生,摧毀了這座城市的繁華,也掠奪了這座城市千年的文化。
方家,也在這一次徹底敗落,方家人氣盡散,僥倖活下來的方家人,也只能顛沛流離。
曾有一隊日本兵瘋狂的破開方家大門,很奇怪的是,不足半個時辰,這隊日本兵便如同遇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面如土色,倉惶恐懼的逃了出來,哇啦哇啦的大叫著:“哦尼……”
後來才知道,這個詞,在日語中,是“鬼”的意思。
一個日本兵倉惶奔逃中,身上無意中掉落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像,漢白玉一樣的玉像,雙眼處卻詭異的是一種腥紅色,彷彿蘊含了滔天的怒火,
玉質雕像落在地板上,竟然一點一點的龜裂,最後碎成一地粉末。
整個南京城似乎都有若隱若無的怒吼聲在迴盪……
後來,那隊歸營的日本兵都死了,死的詭異而且莫名其妙,據說,為此,當時的日本軍部受到驚動,不惜從本土請來了很多陰陽師……
有老人回憶說,那時候,南京的夜晚,遍地陰兵,不僅如此,曾有人看見無數的冤魂中,兩個長著牛頭馬面的怪物,深夜押解著一個憤怒的眉頭倒豎的古人打扮的年輕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昏黃的月色中……
1949年,蔣介石兵敗如山倒,攜潰兵退守臺灣省。
同年,新的紀元開啟,也就在這時候,終於騰出了時間來解決困擾南京的冤魂怨氣問題。
那陣子,南京真的不安生,特別是夜晚的江邊,山林,荒涼小道,鬧鬼的事情,幾乎數不清。
江邊無頭的男人,樹下哭泣的女人,路上咯咯笑的渾身是血的嬰兒……
當時,去南京的一行人兼顧了佛門,道門,以及一些山間正道術士。
為首的,姓劉,名元青。還有那個渾身打理的異常騷包的老頭,他姓杜,一副金絲眼鏡架在鼻樑上,整個人顯得文縐縐的。
這一行人在南京具體呆了多長的時間,沒人知道。
只是劉元青曾經一個人去了方宅。同行的杜姓老頭問起的時候,劉元青說,方家於他們這一脈有大恩。
問起具體什麼恩情的時候,劉元青卻搖了搖頭,說方家若有難,必不可袖手旁觀,這是他們這一脈傳下來的規矩!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至少,劉元青是不知道的。
再之後幾年,劉元青和杜姓老頭再一次去了南京方家,因為人丁已經略顯單薄的方家,終於添了男丁。
劉元青和杜姓老頭為那孩子看了生辰八字之後,就笑呵呵的說:“這孩子是個富貴命,我們倆老頭子商量了下,取名方夏,也有放下之意,能放下才是大貴之品格……”
火車上,劉元青叼著煙鍋子蠻不講理的趕走了阻止他抽菸的女乘務員,翹著鬍子衝杜姓老頭說:“咋樣,咱倆是不是也該尋思著瞅個徒弟了?”
杜姓老頭嘿嘿一笑:“瓜慫,瞅就瞅咧,額跟你講,額徒弟一準兒比你徒弟長得俊!”
劉元青吹著鬍子把一口濃煙吹到杜姓老頭臉上,直到嗆得杜老頭咳出了淚花子才哼了一聲說:“老鱉孫兒,莫說大話,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罵額老鱉孫兒?不要臉的,走,出去打一架……”
兩個老頭罵了一會,便各自衝對方吐了一口唾沫,一臉嫌棄的各自下車了。
下了車,兩個人同時眯著眼嘆了口氣:“找徒弟,得撞緣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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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鄉里鄉間便多了個推著大槓腳踏車,車把上綁了一個竹筒,每日行走鄉里鄉間的賣香油的邋遢老頭。
他總是習慣的在腰裡彆著一個煙桿子,偶爾敲上兩下,懶洋洋的吼一嗓子:“梆梆……哦~香油嘍~”
就這樣,這個老頭一步步的走在人世間,旁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偶爾他也會似笑非笑的看著牆上一副副石灰一樣的畫:“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以及“三年趕英,五年超美”。
甚至是:“肥豬賽大象。”
等到看到“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這樣的話時,劉元青往往會輕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啥子新的舊的,鬼就是鬼,人就是人,是鬼就去投胎,是人就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