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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疳蟲,是疳蠱的一種,面前的這是有人特意用其它手段養出來的!嘿,小子,我告訴你說話的是這兩具屍體其中一個裡面的蟲子你信嗎?”
“你都知道,臨死還拉上我?我說,做人沒你這樣兒的啊?”
“你不是道士嗎?我以為你有對付蠱毒的辦法!我兄弟他……”那人面上似乎有些過不去。
冷七忽然愣住,“你說什麼?蠱毒?”
對於巫蠱,冷七即是熟悉,又很陌生。熟悉是因為,劉元青那幾年在教導自己的時候,經常說,三千年前巫消而術興。蠱算是巫術消失之後流傳下來的一點巫術的皮毛。
冷七也問過,這世間是否還有真正的大巫,劉元青說,上古有博學者撰“大巫七十三”,世間直到今日,依然流傳於世,不過孰真孰假,就難以分辨的清了。至於真正的大巫,劉元青言語晦澀,只是很悵然地說,三千年巫消,術興又千年,或許到了這個時代,世間的術也要開始消失了。
至於巫蠱,劉元青所知也不是很詳細,只是跟冷七講過,蠱之有大致十一種,陰蛇蠱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疳蠱取百蟲研末為粉,久之為毒。金蠶蠱不畏火槍,能以金銀而嫁之於人。腫蠱者腹大、肚鳴,甚者,一耳常塞。癲蠱者,笑罵無常,心昏頭眩,近酒蠱發,儼如癲狂。餘之又有生蛇蠱,中害神等。
《嶺南衛生方》雲:“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自相殘食留其一。”
那三年,冷七和馬子一直對蠱這種東西抱著很深的好奇心,所以兩個人後來特意抓了一窩耗子,一窩螞蟻,還有一窩蛇。
耗子全部死了,打架鬥死了。螞蟻倒是沒有打架,不過最後手一碰,就跟黑炭差不多,化成粉了。只有那窩蛇,剩下一隻,蛇頂幾乎變成紅的了。後來被杜大爺拿去燒了!
是不是蠱冷七不知道,直到如今,冷七依然對這東西抱著很深的好奇心。此刻親耳聽見這不認識的小子說面前這是蠱蟲,冷七反倒來精神了,再怎麼也只是一群蟲子而已,當時的冷七還真的不信,區區小蟲,能把他怎麼樣。
看到冷七小心翼翼的要從地上捏起一隻蟲子,一直在扣著喉嚨眼兒的土狗兩隻眼睛露出深深的恐懼。
“總把子?咯咯咯……”
突兀其來的詭異笑聲把冷七嚇了一跳,手都縮了回來,這一次,他聽得分明,其中一具屍體喉間一個葡萄大小的肉疙瘩不停地抖動,聲音正是從那裡面發出來。
“我當是怎麼一會兒!藉著蟲子控制死人的聲帶,馬子給我講過,人啊,能說話全靠這玩意兒!裝神弄鬼的東西,你這蠱術可是從苗疆學來的?那可真就差了老勁了!我告訴你,小爺我連殭屍都不怕,怕你這一群蟲子鼓搗出來的屍體!”
冷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語氣很是不屑,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符,也不見動作,兩道黃符無火自燃。
說罷,直接甩向了那兩具還在有蟲子不斷爬出來的屍體。
屍氣越重,這黃符燃的就越厲害,兩具屍體轟的燃起熊熊大火,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瀰漫開來,夾雜著噼裡啪啦的竹子爆裂一樣的聲音。
“小子,你到底什麼人?你絕不是總把子?壞我好事……”
兩團大火中,那道聲音有了一絲慌亂。
“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冷名七,甭說這些有的沒的,有招子儘管使出來!”
短暫的沉默,冷七看到腳下即將爬過來的蟲子忽然受到了命令一樣,一個極有默契的緩緩掉頭,撲入火堆之中,噼裡啪啦的聲音響的更加厲害了。
“劉元青這老傢伙死了,徒弟還如此猖狂!嘿嘿,冷七,山字脈天縱之資,名頭倒是響亮!也好,我今日暫且放過你,日後自然有你死得好看的時候!”
冷七勃然變色。
“你怎知我師父……”
“咯咯……”
笑聲之後,再無動靜。只有冷七臉色陰晴不定,沒由來的,那股感覺再次籠罩在自己,這感覺,就像當初,馬子給自己打電話,說,這趟水很渾。
冷七一直覺得,僅僅一個白家一個洞神,在加些其他的雜門雜派,根本當不起這趟水很渾這句話。他一直覺得是李夢凱和馬子誇大其實了而已。
事實到底怎樣,冷七不知道。可是這種心悸的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193 鬼請人 五 張季襄
大火燒得還正旺。
只是那股味道,讓冷七鼻子裡犯癢癢,繼而胃裡開始倒騰,最後實在受不了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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