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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僅僅這麼簡單的一句。他張季襄不為財,冒這麼大風險所為又是什麼?
還有就是,根據他的意思,以及這麼些日子以來冷七所見的總把子,很顯然,張季襄口中的那個年輕人與總把子之間是發生了某些不開心的事情的。
“張季襄,你可別告訴我這總把子有著百十號人就算大勢力了?還有啊,那年輕人怎麼了?你倒是說個清楚啊,今夜活不活的過去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沒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啊!”
冷七邊走,邊開口問道。
張季襄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哼,跟你說不明白的!那人所求的根本不是在我們之間的一個立足之地,他所求的是在長沙的一個立足之地!”
“一山不容二虎,一隻老虎打不過,不就這麼點事嗎!你且說說,既然那年輕人這麼厲害,你為什麼不跟著他,偏偏跟著這懂些歪門邪道的總把子?跟著這麼個陰損的貨色,他能給你什麼?”
冷七開玩笑一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張季襄忽然遲疑了起來,語塞了半響,僵住身子,“我在找……”
“找什麼?”冷七眉頭一跳。緊跟著張季襄的話語問到。
張季襄的話語突然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過於激動還是怎麼,猛地回過頭,細長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縫似乎在看冷七,似乎又不是。
“我在找……我自己!”
冷七說不出來當時的張季襄是怎樣一副表情,多年後,冷七再一次憶起這個在他生命中烏龍一樣匆匆出現又匆匆消失的徹徹底底的年輕人的時候。只是沉默了半響,直到案上茶涼,最終只有長長的一聲輕嘆。
可當時的冷七不明白,所以他笑著跟著張季襄說:“姓張的,你在逗小爺玩呢!成了,不願告訴我,我也懶得問了,總之,今夜過後,是死是活,咱們都再無交集!我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張季襄收起眼,同樣笑了一聲,對於這件事,很有默契的誰也不再談起。
甬道為青磚所磊成,上面是已經有些模糊的文字,看著像是隸書所刻。只不過太過模糊,加上冷七對於古字又認不了幾個,看了幾眼,發現完全看不懂之後,就不再注意。
甬道不長,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頭了,沒出什麼怪事,冷七心頭反倒越來越不安。
站在甬道口,冷七忍不住拿著礦燈照了照身後,低聲道:“怪了啊,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不應該啊!”
話還沒說完,眼前忽閃了兩下,一片漆黑。礦燈,不亮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冷七有些不適應,使勁拍了拍礦燈下面灌了鉛的電池,見沒反應,罵道:“張季襄,我說你這找的什麼破玩意兒。”
“噗~”一聲輕響,傳來一股硝煙味,突兀的一張臉嚇了冷七一跳。張季襄點了根火柴,臉龐映的有些發紅,神色有些不對,對著冷七輕輕在唇邊豎起了手指,輕聲說:“噓!有人拍我肩膀!”
聽到這話,冷七心中一緊,這鬼地方除了他們兩個哪來的什麼人。
火柴是不經燒的,沒多大功夫,就只剩細長的一條火星,也就這時候,甬道後方傳來幾聲慘叫,稍稍一想,冷七就明白,這是總把子那些人耐不住寂寞已經下來了。
可是眼前這光景,誰管得了那些該死的。
冷七輕輕放下手中的礦燈,重的石頭一樣的玩意兒,這時候拿在手裡就是個累贅。
才剛剛放下礦燈,手裡就多了一樣東西,是隻冰涼的手掌。
“張季襄!”冷七喉間發緊,叫了聲。
“冷七,死人的手也沒這麼涼……”張季襄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張季襄是個明白人,聽冷七的語氣就知道又出事了。
“咯咯咯,跟我走吧……跟我走……去一個好地方……”
如此空曠的地方,傳來一陣毛毛的笑聲。
冷七咽口唾沫,只覺得渾身發冷,張口道:“這破地方,有好地方也是鬼呆的吧?”
“咯咯咯……走啊……走啊……跟我走……”
“嘿,跟你走,道爺瘋了才跟你走!”冷七嘴上說著,心底卻莫名的急躁。尋常的邪物見了道家人是萬萬不敢招惹的,前面遇到的活煞也沒敢招惹自己,現在碰見的,非大邪則大凶。
“走啊……走呀……”那道聲音已經變得極為尖厲。
冷七的半個手臂都已經有些麻木,這是陰氣已經開始入體的跡象,冷七知道,再不拿出個對策來,被這陰氣侵到了心口,自己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