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黑下去的時候,司機開啟收音機,說夜裡開車不好分神,開啟收音機聽聽相聲解解悶。
相聲沒有,黃標卻聽到收音機里正播著,秦嶺天氣異常,說光是打雷就已經打了三天,看樣子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光打雷不下雨,雲彩烏黑烏黑的,飛機都不敢從那飛。
聽到收音機裡講的,這司機忍不住了,話茬子開啟了:“我說兄弟啊,你剛從部隊回來,就不知道了。這秦嶺從前年個到現在就沒消停過。先是一個莊子一晚上沒了,您說奇怪不奇怪……後來我聽遠房的親戚說,那地方現在已經被公家的人守著了,我猜裡面指不定鬧什麼呢,不鬧騰點東西公家的人會這麼緊著看著嗎?”
黃標掏根菸遞過去,不以為意的笑著道:“那有什麼鬧騰的,前些年唐山大地震那會兒死的人不多了去了,說不準啊問題就出在這!”
司機接過煙,不服氣的道:“哥們,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說到根上還是您剛回來,要是天災國家那還不早就支援過去了,還用的著神神秘秘的派人去,聽說還是幾個老頭子,進了秦嶺那片地兒就沒影了。您別不信,那些人住的離您今天搭車那地方就不遠!等趕明兒您去看看那兒的房子是不是空著?”
黃標眉頭一跳,看著那司機:“您是怎麼知道的?”
夜色更深了,車燈照著路邊一排排樹木的影子一閃而過。黃標突然不適應如此寂靜的氣氛。
剛剛還開著車侃的熱火朝天的司機忽然就不說話了,嘴上叼著的煙菸灰已經長長的一截,開車不至於連個彈菸灰的功夫都沒有啊。
“嘿!嘿!說你呢!哥們你這是怎麼了,問你話怎麼就不說了?菸屁股燙到嘴了您好歹也拿下來啊?”
黃標有些氣,這人好不懂事,好端端的說不理就不理了,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說著便起身上前探過腦袋拍了拍那司機的肩膀。
司機的身子不正常的抖動了幾下,回過頭呲著白牙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黃標長舒口氣:“還活著吶?大晚上的您嚇死人爺們了!”
“就快死了!您剛才說什麼來著?”司機的聲音有些僵硬,冷的像是帶著冰渣子。
黃標乾笑兩聲,頭一回見這麼開玩笑的,哪裡有說自己快死了的說法,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接過話茬道:“我是問您您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還有哈,那幾個失蹤的老頭子長什麼樣?興許我還認識呢。”
“你當然認識!”
“嗯?”
黃標一驚,這司機明顯的不對勁。抬起頭卻從車前的倒後鏡裡看到司機發青的麵皮,面上的表情硬的像石頭。黃標莫名其妙的脊背開始發涼,頭皮上冒出一片冷汗。
“老哥,您可別嚇我,要不咱拐回去找個醫院吧!”
黃標咽口唾沫,擦了把冷汗,自己好歹把這世上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的差不多了。可是這冷汗就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自個可就在車裡呢,這車速隨便撞上個東西自己鐵打的身子骨也要沒命啊。
“下車吧!”
同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之後車子戛然而止,急剎車讓黃標一頭撞向前面的司機後腦殼。
黃標頭皮再一次炸開,這人的頭怎麼涼的像臘月裡的冰塊。
忽然想起老七的話,遇到事兒,不能慌。越是慌就越是讓一些東西趁虛而入。
“我要是不下呢?”黃標使勁咬破舌尖,劇痛讓心中的恐懼減少大半。
“下車!”
黃標臉色難看的盯著司機的背影,開啟車門,伸出腿的一瞬間,司機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您的包!”
說著,一個黑色皮包扔過來。
黃標不知道這段路是在哪個地方,反正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很明顯這地方沒有人家,九點多鐘還不至於到了萬家燈火熄滅的時候。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再次發動,黃標卻反應過來,自己何時帶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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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黃標眼睜睜的看著兩盞慘黃的車後燈一頭扎進路邊的河水中,只響了幾聲咕嚕的水聲,便再也沒了動靜。
黃標突然想起司機的話。
“就快死了!”
強忍著發涼的後背,冷七開啟了那個不屬於自己的皮包,用打火機照亮,白玉色的一杆毛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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