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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白眼狼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沾了你弟弟的光,你以為你們兩個沒出息的能活到今天討媳婦?兩個每種的東西,你們那倆婆娘也是個沒眼光的蠢貨,你兄弟怎麼回來的你看不見啊?看老子不打斷你們倆的腿……”
冷七的兩個嫂子大概也沒預料到自己一向好脾氣的公公會如此的反應,哭哭啼啼的不說話。
冷七曬然一笑,拉過自己的父親,哽咽道:“爸,是我在家的少,怪不得兩個哥哥!”又轉過臉笑道:“大哥二哥,葬了師父,我這就走……”
說著,冷七從胸口摸出那封信封,從裡面數出來一半分成兩份,“這些錢你們拿著,以後再回來就指不定是什麼時候了……”
一口飲乾淨了杯中的殘酒,不再看兩個羞愧的面目通紅的哥哥,坐到了院子裡,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衝屋裡喊道:“爸,出來給我講故事唄!”
“噯,臭小子,這麼大的人了,還想讓老子給你講解放軍打老蔣的故事啊?”冷建國笑得很開朗,眼角一閃一閃的,滿是無奈和愧疚。
“老蔣都被打跑多少年了,早就聽膩了,你給我講講以前我師父來咱們村子裡的事吧,小時候聽村子裡人說的零零散散的,問你你又不給我說,今晚給我講講吧!”
冷建國兜了半包花生米,將桌子上的酒一點不剩的提了過來,放到冷七面前,自個盤腿坐在地上,倚著石磙,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
“這日子啊,一天一天的,一晃嘿,十好幾年了!你師父是個能耐人,那時候啊,你才三歲……”
這一講就到了月上半空,自己的父親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連濃的化不開的血緣關係都能衝的如此的淡,還有什麼是它改變不了的呢。
這個家總歸是不再屬於自己了,拋去了兩個滄桑無奈的老父老母,冷七突然發現,自己對這裡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好依戀的了,或許還有的那一絲不捨,只是因為,當初,曾經有一個邋遢的糟老頭子,懷裡抱著即將餓死的自己,看到自己嘴裡把奶糖嚼的香甜,老臉上樂開了花……
期間,冷建國幾次隱隱的問起冷七成家的事情,冷七隻能苦笑,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以後的日子,誰能說得清,一個連明天都看不到在哪裡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想其他的事情。
也罷,好好安葬了師父,該回哪裡去就回哪裡去吧,至少,那裡還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的盼著自己的。
188章 荒夜
雖然早早的立了秋,可是趕不走的秋老虎依然熱的讓人受不了。
常言道春天看幹勁,秋天看穀穗。農家人始終離不開農家,心裡惦記的始終都是自家的莊稼地。河南種玉米棒子,也種蜀黍,也就是高粱。
天氣雖然悶熱,可是依然擋不住家裡操心的女人三五結伴的去莊稼地裡看穀穗子,自家的玉米棒子比別人家長了哪怕一指甲蓋就能讓女人們暗自欣喜上不少於三頓飯的功夫。
蜀黍葉子和玉米葉子都是喂牲口的好東西。
女人們覺摸著可以了,就吆喝自家男人趕著牛,拉著一個架子車,帶上捆紮的麻繩,走三步晃兩步的趕到地裡扒蜀黍葉子。即使自家牲口吃不了,用鍘刀鍘碎了,兩分錢一斤賣給人家也是划算的。
蔣大兵以前的時候非常痛恨自己的這個姓,姓毛自然是跟著沾上一些神氣光的,至少沒人敢拿自己祖宗留下來的姓氏嚼嘴皮子。再不濟,其它的姓氏也湊合,可是偏偏就趕上了這個蔣字。
蔣大兵小時候最痛恨的就是*蔣*介*石*,沒能耐啊!有能耐怎麼會讓人給打到臺灣去!要不然,自個好歹也是個皇姓。當然,這些話也就是以前被村裡同輩的人騎著自己脖子大喊“打倒*蔣*介*石*”的時候在心裡想想。
後來慢慢的,沒人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嚷著幹翻老蔣了,日子勉強也能湊合著過了,當初因為這個蔣姓錯過了成家的好年紀,兩年前才娶了婆娘,是個寡婦,大自己三歲。年紀大些不打緊,知道伺候人就行。
有文化的人,每天想的都是自己為什麼要活著。蔣大兵這樣的人,想的卻是活著能多幹點什麼。蔣大兵的目標就是自家的五畝地,看見自家地裡的一個螞蚱蔣大兵都想捉回家,灶底烤了跟肉一個味兒啊!
人只要不懶,太平年景就沒有活不下去這一回事。婆娘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大肚子,蔣大兵就覺得老天爺待自己不薄,婆娘肚子裡可是自家的香火,有了香火這日子就有了奔頭啊!
蔣大兵自然是千珍萬寶的把自家婆娘捧在捧在心窩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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