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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大很後悔,他嘴上是說過錢比命重要,可是真到了跟前,他突然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他怕死,怕的要命!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得出來,這次和以前真的不一樣,這人之前沒騙自己!
同時,他又十分疑惑的看著七夜,可是眼睛看的痠痛,也沒看出來什麼!
他很不明白,自己隨便拉來充門面的人,怎麼似乎什麼都懂,又似乎什麼都不怕?
七夜沒去注意齊大大變來變去,異常精彩的臉色。
扶起楊管家,七夜有些遲疑,說:“你不必急著謝我,那兩個孩子平白做了替死鬼,是被惡鬼架著扔到了井裡。按道理講,如此厲鬼,理當除之,可是,你們這莊子建的古怪,絕非如此簡單!而且……我不能保證,現在的我能保你們平安!”
楊管家抬起頭:“楊某不強求,只願在我家主人趕回來之前,這莊子裡不再死人……實不相瞞,在下也是軍中出身,莊子裡都是生裡死裡一同爬出來的兄弟,雖說自願簽了生死狀,可……”
七夜沒有回答楊管家的話,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送著茶水。
日頭已經不見了,只剩一團暗黃的殘暈。
齊大大真的很想七夜就此拒絕楊管家。
可一直到天色發灰,七夜仍舊在低著頭,身影重的像座山。
齊大大咬咬牙,既然你不說,那便我來說。
剛打定了注意,到口的話驀然又卡在嗓子眼。
七夜苦笑一聲,似乎在自言自語:“也罷,如此渾渾噩噩的日子,我早就夠了,爛命一條,若再痛快的做一回從前的自己,死了又何妨!”
齊大大說不清楚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到底包含了怎樣的意味。
可多年的處世經驗,又讓他意識到了點什麼。
齊大大指著七夜,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
七夜瞥了齊大大一眼,說:“不管你是不是坦誠待我,總之我還是不能害你,是去是留你自己看著辦吧!”
齊大大面上滾燙,扣著指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楊管家大喜。
七夜又問:“那口井還有何古怪?”
問到此處,楊管家的臉上喜意再次被懼色籠罩:“古怪一直都有!最早的時候,是莊子裡一個老兵,曾去那口井附近打過草,接近傍晚回莊子裡時候,路過那口井,見那口井有白光,老兵就走過去,發現井底有一顆大白玉珠子,老兵說他當時就想跳下去把那珠子撈上來,可是他硬生生的止住了!現在想來,他撿回了一條命!”
七夜有些詫異:“止住了?”
楊管家點點頭:“是,老兵說,當他準備跳下去的時候,忽然聞到了刺鼻的腥臭味,那股腥臭燻的他心裡毛毛的就逃一般離開了那裡!我們當初是怎麼也不信的,像他那樣從沙場歸來的人,怎麼會怕這些東西!可是,從那之後,那老兵真的外沒有靠近過那口井一步!”
七夜有些變色:“戰場殺氣重,煞氣也重,即便是再兇厲的鬼祟想要真正的矇蔽一個煞氣濃重的軍卒的心智也是很難的,所以,那老兵只是被矇蔽了雙眼,卻沒有被矇蔽味覺,故此,聞到了井底的死氣,逃了一命,不過,莊子裡的孩子們沒上過戰場,架著孩子扔到井裡自然遠遠比那些軍卒容易的多!”
說到此處,七夜吸了口涼氣,怒聲道:“好凶厲的東西,害人不淺!”
齊大大費力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聽說……又死了人……”
楊管家澀聲道:“不敢欺瞞,沒有死,那人與你們一樣,好像是個大門派遭了難,下山來的,是個有真本事的,不過,如今也只剩一口氣了!”
七夜眉頭一動:“在何處?我去看看!”
楊管家慌忙起身:“就在那老兵家裡,那老兵在軍中粗懂些藥理,只能讓他先照看著!”
沒有再多廢話,七夜讓楊管家帶路,直奔那老兵院落所在。
齊大大躊躇半響,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這裡的房屋院落,幾乎都一樣,如果安八卦方位算的話,這老兵家的院子處在西北艮山位。
老兵的確很老了,鬍子花白,一雙三角眼總是忍不住眯起來。
沒有多餘的話,交代過後,老兵就指了指正堂屋,說了句:“快不行了!”
便看了看七夜說:“我去給你們弄些酒菜!若事不可為,你們早早離去吧,我們莊子上的事不能再搭上外人的命了,刀山火海都過來了,如今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