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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頭子只回來一天,真應了杜大爺那句話,“他們只有三年的徒弟緣!”
二人也要走了,走之前又去黃標爺爺那裡坐了半響,馬子雖然上學,可依然在北京,所以並不擔心黃標的爺爺沒人照顧。
事了之後,冷七和馬子告了別,便又踏上了火車,家,還是要回的。
ps:一不小心,到一點了!明天啊,我能困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六章 收破爛的三爺
冷七回到信陽,在自己家裡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大半個月。剛回來時站在門口冷建國夫婦看著他愣了半響,最後才確定是自家十一年未見的兒子。
回家有些傷感,這裡不必再提。胡家四兄弟已經個個都快當爺爺了,鄉里人十幾歲結婚不奇怪。
在家裡留了五千塊錢,就告了別。
送別時,頭髮已經花白的勤苦漢子有些寡言少語。甚至顯得有些拘謹。
冷七揮揮手,說,“爸,我走了!那地方不遠,你可以隨時來看我的!”
冷建國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冷七,揉揉眼,“就是,就是!走吧走吧!劉師父是個能耐人,他讓你幹啥你就得聽話,知道沒!爸年紀終歸大了,幫不了你什麼!賣棺材雖不是個好活,但是平常多念幾聲阿彌陀佛,這骯髒東西也不敢找你了!”
冷七面色古怪,“爸,我是道士……”
歲月,始終是不留人的,冷七知道,父親老了,老的那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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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頭給自己留的店鋪,在一個很破很破很破的小縣城,那裡是太行山脈恰好經過的一個地方。
冷七隻是聽師父說起過,卻從沒有來過。
摸了好久,看著垃圾堆得滿是,泔水淌了一地的這條小街,冷七突然有股把老頭子鬍子全部揪乾淨的衝動。
終於,在一家結滿了蛛網,整張門都成了灰色的不大的鋪子前,冷七停下了腳步。
他可以肯定,這就是自家師父的“香油店了!”
因為上面一個牌子寫著,“元青香油,又香又稠!”
門兩邊,兩個毛竹從中間分開綁在門框上,一副”對聯?“,“元青香油香又稠,聞了你就不想走!”
冷七嘴角無意識的抽搐,掏出鑰匙推開了這扇吱呀呀的破門,門裡面常年不透風,又加上亂七八糟的是一些弄香油的傢伙什,那股子怪味,冷七差點沒吐。
看著眼前的亂糟糟的一幕,冷七有些頭疼。這個小店鋪改頭換面是個不小的工程。
還好,手上還有根小黃魚,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
可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兒,只有自己一個人,忙前忙後,這感覺實在不好。正愣愣的站在門前出神,這條街裡,突兀的出現一個帶著草帽腳蹬破三輪的人,上面一個木頭牌子寫著,”收破爛“
冷七精神一震,好主意啊!把這些東西當破爛賣了,不光能賣到錢,還省自己不少力氣!一舉兩得啊。
冷七急忙見了財神一樣,大步邁著步子,呼嘯著奔過去,離老遠,冷七憋足力氣,一聲大喝,
”收破爛的,休走!給道爺站住!“
那帶著草帽的收破爛的人猛地叉開腿,低著頭扳了手閘,剎了車。
那人頭也不回,
”額社你叫喚個撒子麼,額又包肆聾子!多難聽麼,撒子餿破爛的麼,額當年可肆當過老闆滴銀~“
正邁著步子的冷七忽然愣住了,這聲音!這聲音!似曾相識啊!
賣破爛的頂著一頂破了個洞的大草帽,回過頭,看到冷七,也呆住了,面上神色風雲變幻,精彩之極。
冷七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收破爛的看到冷七笑,突然就哭了,哭的很桑心。
冷七雙手插著褲袋,打了聲招呼,
”呦呦呦,我當誰呢,三爺啊!三兒啊!幾年不見,七爺甚是想念啊,別來無恙乎?你這丫的怎麼把自己給造成這幅模樣了!“
睹人思事,往事的一幕幕,咦~不堪回首啊!那是劉三爺心中一生的痛。
劉三爺撇著嘴,哭的嗚啊嗚啊的,”壞銀~壞銀~“
哭著草帽子往下一拉,蹬著小三輪就要走。
冷七一看,這可不成,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哪能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