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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跪在地上驚慌的不肯起身,指著身後那些人嘶吼:“好,宋城不去管,可劉師,杜師,這些人,卻萬萬不能讓他們得到十二祖巫啊!建國初,九宮道會道門之亂(此事各位自行,這裡不多作涉及!),劉師杜師作為親歷之人難道忘了嗎?術士作亂,重則動搖國本啊!若十二祖巫落於他們之手蠱惑民心,這樣的邪術之亂怕是會重演啊!後果不堪設想!宋城尋鬼打灣確是因放不下葉青之死,可是殺冷七……卻實非迫不得已!上級早有調查,知十二祖巫與冷七有關,所以給宋城下了死命令,只有冷七死了,才能讓十二祖巫永不見天日,世間好不容漸趨於安定,大義之前,哪裡還顧得他冷七一人生死……”
老宋說著,無數道目光卻漸漸的變得陰冷,落在老宋身上。
豆粒大小的黑點落在老宋臉上,此時,苗疆的老祀巫暗暗收回了手,嘴角冷笑目光怨毒。
那豆大的蠱蟲在老宋臉上消失,隨即,老宋面色漸漸發青,嘴唇烏黑。
杜大爺劉元青目呲欲裂。
老宋卻張嘴,露出帶著烏黑血絲的牙齒,衝苗疆那群人嘿嘿森然笑道:“你們以為……殺了我就沒事了?你們這些暗藏禍心之人算個屁?當真以為這幾年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我宋城看不出來?國家看不出來?當真以為山下佈下那些崗哨只是為了驅逐豺狼虎豹?哈哈哈……我宋城,實話告訴爾等,國家根本不會給你們禍害人世的機會,一旦十二祖巫落到爾等手中,這座山,也該到了夷為平地的時候了……”
老宋話沒說完,人群裡呼吸聲猛然變得粗重,無數道目光滿是殺意的落在老宋身上。
老宋身上的烏黑之色正在曼延全身。
苗疆的老祀巫面孔扭曲,冷笑道:“好!好!好!真以為劉元青能攔得住我們?他不過一縷孤魂而已……”
劉元青緩步邁到老宋跟前,極為嘲諷的道:“鱉孫兒,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劉元青鬚髮皆揚,腳下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若隱若現,繁奧的符文蝌蚪一樣浮浮沉沉。
苗疆的老祀巫忌憚的退後兩步,嘴角冷笑。
氣氛沉重壓抑到了極點。
打破這沉重氣氛的,是一陣邁的很穩的腳步聲,湧進了許多打扮熟悉的人影。
隨著腳步聲響起,空氣驀然變得陰冷幾分。
其中一人,一身略顯空蕩的黑袍如墨,輕輕走到老宋跟前,雙手按在老宋臉上。
老宋身上的黑氣盡數褪去,直到臉頰的皮肉上,幼蟬破殼一樣爬出了一粒豆大的黑點。
那人雙指把玩了片刻,隨意的捏碎了那蠱蟲,丟在地上,看著苗疆的老祀巫聲音嘶啞道:“他的命,是我的!”
杜大爺撇過頭去。
李夢凱不敢看。
冷七咬緊牙關,馬子渾身顫抖,紅著眼不敢置信……
黃標摘下了把面孔遮的嚴實的黑布,抬起頭微笑著看著馬子,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更多的是躲閃……
而在冷七的記憶中,馬子從來沒有真正的對誰生過氣,無論面對怎樣的困境,面對怎樣的人,都從來沒有……
可那天,是冷七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馬子生氣的模樣,也是唯一一次。
生氣和發怒是不一樣的。
馬子手足無措的按著黃標的肩膀,語無倫次:“別……別鬧!”
黃標笑著說:“沒鬧……哥仨又聚在一塊兒了……”
馬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眼睛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賭氣一樣拽黃標:“走……咱不玩了,咱回家!回家……”
黃標咧著嘴抱了抱馬子,墨一樣的淚漬順著眼角淌過臉頰:“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冷七揉了揉鼻子,帶著鼻音:“怎麼回不去,只要你還是標子,不管變什麼樣兒,咱哥仨……”
冷七話還未落,一隻大手繚繞著黑氣突然死死掐住了冷七脖子,把冷七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掐起了馬子。
黃標眼中的神色掙扎,寫滿了不甘,墨一樣的淚痕還掛在臉上,可臉上卻猙獰的冷笑,宛若變了一個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眾人。
很多人反應過來,面上狂喜。
元真子面色大變,指著黃標:“當初秦嶺,他不是……”
元真子話音未落,緊隨著黃標而來的那些人中忽的傳出了一聲冷笑:“真以為當初在秦嶺我練屍一脈是去湊熱鬧的?嘿,當初靠著七夜殘魂,讓你們僥倖滅了楊成風半殘的屍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