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又上賊車(第1/3 頁)
段勇源跟香芹擱樓下吃了飯,上樓給段文包廂裡頭的人打了招呼,兩人就走路回去嘞。
路上來往的人車都很少,半條大街都是沒來得及清掃的鞭炮。
冷寂寒瑟的風裡夾了刀片一樣,割在人的臉頰上,生生的刺痛著,還一個勁兒的往脖子裡面鑽。
段勇源瑟縮著頸子,原地小跑跺腳,鞋底的厚度壓根兒阻隔不了地面上冒著的寒氣。
飯桌上的話還沒說完,段勇源一直耿耿於懷,這會兒礙事兒的人都不在,他追問:“香芹,將才吃飯的時候,你說修橋咋嘞?”
“我想說的是,到時候做早點,拉到橋跟前賣嘞。”
“那熱豆腐嘞?”段勇源沒忘還有個攤子。
“早點是早上的,熱豆腐是下午的,時間上不衝突,就是早晚都要出來,累的很。”香芹長呼了一口氣,白色的蒸汽從嘴裡和鼻腔上跑出來,很快在冷口氣中消失不見。“累就累吧,能多掙一點兒是一點兒。”
段勇源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賺錢的辦法,但是香芹忽然說要出來賣早點,他心裡有了別的想法,“香芹,你是不是聽我舅爺說的話後,心裡不得勁嘞?”
香芹嗔他一眼,“你想哪兒去嘞,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兒!我將才吃飯的時候,聽人說一過完年,大概三月份,就要動工修橋嘞,那修橋的人肯定多。我就想著賣早點嘞,咱們一邊掙錢的時候,也等於是慰勞了那些修橋的人不是。”
段勇源擱心裡面鬆了一口氣。他就是擔心香芹受了竇海的影響,會有不好的情緒。
“我舅爺忒不是個東西,你就別理他的臉!”段勇源憤憤不平。
“我知道。他說他的,咱們過咱們的。”聽了竇海說的那些話,香芹心裡多少會有些情緒。
人各有各的不同,有些人就是想浪費唾沫星子戳人的脊樑骨。香芹只管住自己這一張嘴,哪有功夫去管人家的嘴裡吐出來啥賴話好話。
“我給你說吧。我舅爺家就倆閨女,倆閨女都被他給許出去嘞。許到那有錢有權的人家裡頭,倆人都過得不好。老大閨女的男的天天不著家,想想也知道弄啥去嘞。老二閨女心氣兒高,看不起婆家的所有人。天天都是跟她婆婆吵咧。就他那眼光,他還想給你找個好婆家嘞,聽聽都覺得可笑人!”段勇源嗤笑起來,當時他擱包廂裡頭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那是他留給竇海的最後一點兒面子。
不過段勇源可不敢保證段文會不會給竇海留面子。
他倒是希望段文不要給竇海留面子,最好是把竇海說的,讓他連頭也抬不起來!
段勇源怒火中燒,也不覺得有多冷嘞。
香芹低著頭,聽他發洩。也不搭腔,走到一個紅色的煙盒子跟前,她抬腳踢開。
煙盒子咳咳啦啦的跑出去。香芹總覺得煙盒子不是空的,於是跑過去撿起來,開啟煙盒子一看,裡頭竟有兩張卷好的五十塊錢!
她又驚又喜,跑過去給段勇源炫耀,“估計是誰的壓歲錢丟嘞。”
“哎喲喲。見面分一半!”段勇源的心情變得大好。
一人五十,這下煙盒子真空嘞。
“看看是不是假的。”撿來意外之財。香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段勇源又搓又揉,還把錢抻開對著陽光照看,樂得合不攏嘴,“真的真的。新年好新年好,新年大吉大利!”
倆人有說有笑,上了土橋。
土橋年老,特別粗糙,左右兩旁連個護欄都沒有。
土橋下面是個半圓形的孔洞,川流不息的洪河之水打孔洞裡經過。
西頭的那座土橋,香芹沒有去過,不過她聽說那頭的橋比這頭的土橋還嚇人。
有人形容,擱西頭的土橋上跺一跺腳,感覺整個橋身都搖搖晃晃。
正南的這座土橋的南北兩頭連線著東西綿延的兩條長長的河堤,上回他們捉魚的地方,就離土橋不遠。
往十字路口去的方向,下了土橋,有一段稍微有些陡的上下坡。
橋下沒有農宅,路邊是兩排密集的梧桐樹,東西兩頭往遠點兒就是大片綠油油的麥地。不過這邊坐落的廠子比較多,大多是塑膠廠,還有種植蘑菇的廠子。
段勇源擱橋上站了一會兒,然後跟著香芹下坡。
“早點都賣啥?”段勇源不收香芹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她所有的想法,也只能問個清楚。
“胡辣湯,豆腐腦,賣不賣包子,還沒想好。”香芹打量周圍,想瞅個好地方,到時候早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