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心慌(第1/2 頁)
段祥就跟個發脾氣的小孩兒一樣,撲騰著水桶一樣粗的腿,腿上的肥肉抖來晃去,對洪誠皺巴著圓盤一樣的大臉,不依不饒的反抗:“啥好事兒都想著香芹,你咋不想想我嘞!”
洪誠頗為有理,就像是在說一個誰也無法撼動得鐵打的事實,“香芹是我媳婦兒,你是我的啥?”
香芹嗔怒的瞪他的時候,段祥擱一旁嘟嘟囔囔:
“咱倆還能不能做兄弟了!”
段勇源覺得“香源”這個名字不僅挺好聽的,還挺有意義。
不過他看得出來,段祥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不願意。
平心而論,自己下了血本的成果裡沒有關於自己的紀念意義,就顯得好像是自己給人家做嫁衣,換做是誰,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是人就會有小心眼兒的時候,這時候也只能用“心寬體胖”字面上的意思來形容段祥。
不過就是給館子起名,香芹不會在乎這種表面上的東西。
飯館的招牌上有沒有她名字中的其中一個字,她覺得無所謂,反正只要能經營,能賺錢就行。
香芹做了退一萬步的決定,並不會覺得為難,“要不然就不用我的名字嘞,用我祥子舅跟勇子哥的名字吧,祥源也挺好的。”
段祥怕香芹反悔似的,忙說:“祥源,吉祥如意的發源地,不也挺好的嘛!”
洪誠陰陽怪氣得哼哼兩聲,“你到底是開飯館嘞,還是想賣珠寶嘞?香源,祥源,你讓勇子說說到底哪一個更合適!”
段勇源默不作聲,其實他覺得兩個名字都挺有意義,不好取捨。
香芹都做了妥協,覺得洪誠再這個爭下去,到最後跟段祥吵個面紅耳赤,徒傷感情,真的沒啥意思。
她搡了洪誠一下,給他打了一個眼色,“就叫祥源吧,我覺得挺好聽的。”
“這不是好聽難聽的事兒——”
洪誠可是瞭解香芹,只要能吃飽穿暖,她啥都能將就。
腦子裡只有柴米油鹽不是壞事兒,可是這樣也有太多的弊端,香芹要是長時間不衝破這樣的桎梏,那跟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有啥區別?
從百態的人生中吸取經驗和教訓,一個人才會不停地成長,更何況香芹正是吸收能力強的時候。洪誠想讓她接收的不僅僅是表面上的一些東西,不想讓她成為一個膚淺而沒有內涵的人。
月亮,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就是普普通通月亮。然而有一部分人給它賦予了別的含義,能從其中得到靈感,寫下類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千古名詩,譜下類似“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千古絕唱。
換言之,館子的招牌在香芹看來無關痛癢,在洪誠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香源餐館”,以後洪誠可以指著這個招牌,很驕傲很自豪的給人說那館子裡有他媳婦兒的一份。有了這個特殊的含義,香芹以後更加能抬起頭來做人。
段祥不願意?
那他想把香芹置於何地?
洪誠要好好的跟他理論理論。
洪誠收起玩笑的態度,說話也很直白,主要就是為香芹和段勇源打抱不平——
“祥子,你二十多嘞,你是個成年人。香芹跟勇子倆都還沒有滿十八歲嘞,你拉著他們兩個孩子跟你合夥,他們不懂事兒,你別以為我也好糊弄。”洪誠坐到香芹跟前,抱著她孱弱的肩膀,整個人就像是她的一座靠山一樣,哪怕是愚公他們全家來了,也搬他不走。“我看你是香芹的親戚,關係也好,你一開始叫她跟你合夥的時候,我沒有說啥。到時候館子真的辦起來,我問你,營業許可證上,你想寫誰的名字,還能寫誰的名字?說是合夥,那館子到最後還不是落在你一個人的名下?”
段祥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胖胖的圓臉滾燙起來,像是燒紅的鐵烙,幾乎能冒出輕煙。
洪誠一看香芹和段勇源都是一臉茫然,就知道段祥沒有把這事兒跟他們說清楚。
至於段祥是刻意隱瞞,還是自己也是糊里糊塗,洪誠不想去追究。反正有他護著,是絕對不會讓香芹吃半點兒虧!
洪誠他老爸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就算他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段祥擱關公面前耍大刀,還嫩著嘞!
洪誠拿著芭蕉扇,對著自己和香芹扇,儘管熱得讓人止不住流汗,他還是捨不得放開香芹,
洪誠又接著跟段祥說:“香芹跟你們一塊兒幹,我不攔著她,到時候她名正言順的成為我們家酒店的小老闆娘,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