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危機(第1/3 頁)
幹啥不都得有個風險,要是怕物件日後出軌,那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不用結婚嘞。
洪誠覺得不是香芹沒有自信,而是香芹對他的信任還不足夠。
他相信香芹對他是有感情的,要是沒有感情,香芹就不會這麼害怕失去他。
兩人並肩坐在河堤邊沿上,腳下是一幅油墨畫一樣的景象。
芳草萋萋,河水東流,偶有彩蝶翩然經過。洪河的對岸,一群娃子熱熱鬧鬧的在幾隻啃著青草的山羊周圍追逐嬉鬧,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男孩揮舞著手上的長鞭,如鞭炮聲一樣啪啪作響,響聲在河堤上空飄蕩。
洪誠就地拔了一棵青草銜在嘴裡,出神瞭望著對面愉快玩耍的孩子們,他難以想象香芹像那些孩子一樣大的時候在李家的日子是咋過的。
他忽然開口,語重心長,“香芹,我知道你在李家受了很多委屈,受到了很多傷害,你害怕擱我這兒也受傷,所以就把自己保護起來——”
香芹靜靜的聽著,也在思索和琢磨他說的這番話。
太深奧的東西,她不懂。
但是她知道自己確實害怕受傷,只要一想到洪誠哪一天會背叛她離她而去,香芹就全身戰慄,渾身發冷,狠狠地掐斷這樣的假想,不願意再多想……
洪誠突然笑起來,“照這麼說的話,你現在可不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你現在都二十多嘞。”
香芹有些窘迫,將垂在臉廓的髮絲撩到耳後。
從二十歲回到十五歲,人生髮生了巨大的變化。香芹無法得心應手,仍感到無所適從。
不過香芹想,變化最大的,是她的心性吧。
沒重生以前,她的命運受人操控。
重生以後,她的命運由她自己做主。
香芹的人生,就像是蝶變的過程。
她望著飛遠的彩蝶。心情舒暢了許多,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輕鬆自在猶如魚在水、似鳥翔空。
恍惚之中,香芹想起一樁事,此事關係著洪誠家的酒店,她不由得神色凝重起來。想著還是提醒一下洪誠為好,“這幾年可要小心一些,你們家的酒店好像要出事兒。”
“啥事兒?”洪誠迷惑。
這可真問住香芹了,她緊鎖眉頭,雙臂抱著膝蓋。
苦思冥想了一陣,香芹無力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還挺嚴重的。我那時候還沒有去你們家酒店幹活兒嘞,我去的時候。你們家酒店已經開始慢慢好起來嘞,聽說還是你爸借高利貸才把整個酒店給支撐下來的。”
“你咋早不給我說啊!”洪誠有些埋怨,他要是早知道。也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
“我咋跟你說?”香芹沒好氣,她心裡有苦難言,根本就不知道該咋跟洪誠開口。“這種事兒跟誰說,誰都不會相信吧,指不定還會把我當成妖怪,架起柴火。一把火把我給燒了嘞!”
“我信我信——”哪怕是假的,洪誠也心甘情願上這個當。他一把將香芹摟進懷裡,卻被香芹給掙開。
香芹紅著臉,往河對岸瞧去,“你這是幹啥,那麼多小孩兒看著嘞!”
既然佔不了大便宜,洪誠也知道佔佔小便宜。他握著香芹的手,揉搓著她的手心和手背,“這事兒咱倆知道就行嘞,你再不要跟別人說,我也不會傳出去的。”
香芹知道洪誠這是在保護她,她感動不已,總想回報他些啥,卻想不到能為他做點兒啥。
香芹默默的點頭,眼裡含著淚花。
“走吧,咱們回去,有事兒晚上慢慢說。”
倆人之間的心結解開,香芹心中釋然許多,至少在面對洪誠的時候,她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因為對他有所隱瞞而感到壓力。
眼看這倆人和好,洪福打心眼兒裡高興。年輕人擱一塊兒吵吵鬧鬧,那是常有的事兒,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可有人不高興了,那就是唐莎。
她只要看見香芹,就氣不打一處來,啥時候都沒有好心情。
洪福做了一桌子菜,跟幾個年輕人坐下來一塊兒吃吃喝喝侃大山,話題都是圍繞著“希望飯莊”和姓田的一家人。
洪福跟老田兩家的店,一個在街這邊,一個在街那邊,算是門對著門,招牌對著招牌,彼此之間也有一些瞭解。
在聽段祥說老田一口要“三萬五”,洪福不禁吃了一驚,“老田也真好意思開這個口!”
洪誠附和著,“他以為他家是磚瓦廠啊!”
那段江辦的磚瓦廠,那麼大個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