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堂(第2/3 頁)
,等著鍋裡的稀飯煮開。
竇氏看了香芹兩眼,終於忍不住問:“香芹,你娘在劉醫生那兒咋回事兒?”
香芹倒是奇怪訊息咋會傳的那麼快,“姥姥,姥爺,你們聽誰說的?”
段文板著臉,坐床上抱著手一言不發,可是周圍人明顯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竇氏用勺子推了幾下鍋裡地稀飯,沉著的臉往門口的院牆扭了一下,最後低聲抱怨似的說:“還不是你二妗子剛才過來嚼的舌根子!”
香芹哼笑了一聲,心裡暗道:這個馮蘭花的訊息還真靈通!
香芹靠近爐子,暖了一下手,“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劉醫生的診所裡幹了些啥,我跟勇子哥就打那兒路過。”
竇氏顛了顛手裡的勺子,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你看著了還不去幫忙,存心讓你娘受人欺負是吧!”
分明就是段秋萍的不是,竇氏反倒責怪起香芹來。
都說“知女莫若母”,看來竇氏對她的女兒還是不夠了解。
儘管香芹心裡頭不服氣,也不方便反駁竇氏,索性選擇沉默了。
段文從竇氏的話裡聽出了文章來,合著老孃是有意思要護著她的心肝寶貝女兒呢!
段文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看了竇氏一眼,隨即臉衝門口,張口就是對段秋萍一頓臭罵,“她受人欺負,那是活該,她自找的!不要臉簡直連個程度都沒有,跑到人家診所去勾搭人,她以為劉醫生是李老三啊?劉醫生可是留洋回來的,那李老三在他跟前就是個羊屎蛋!被李老三休回來了,還嫌不夠丟人,還、還厚著臉皮去勾搭劉醫生,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德性,也不想想自己比劉醫生大了多少歲,就她這樣,倒貼給人家,都沒人敢要!”
段文累的氣喘吁吁,才住了口。
這天晚上,段文在小院兒留了一宿,段秋萍也被關在了外面一個晚上。就連香芹替段秋萍求情,段文也不做動容。
第二天,香芹跟段文吃了早飯,就到南院找段勇源去商量做豆腐的事兒。
竇氏走到門口,見段文走遠,也覺得把段秋萍關外面一晚上,這懲罰也該讓她學到教訓了。
竇氏心腸軟,剛要抬手把段秋萍招進門來,段秋萍就從地上竄起來,一溜煙兒鑽進了小院兒。
段文跟香芹來的時候,段勇源跟薛丹鳳也剛吃過早飯。薛丹鳳鑽進廚房洗碗刷筷,就再沒見她出來。
清早外頭冷,段勇源就將段文跟香芹請到了堂屋裡坐。
香芹還是頭一回踏進南院堂屋的門,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張儲放雜物的木櫃上擺著一張黑白遺照。
遺照上的臉孔還很年輕,就算香芹對這張臉的印象不深,就憑它與段勇源的神似程度,她就知道遺像中的人是她英年早逝的大舅——
也是段勇的父親、段文的大兒子、薛丹鳳的丈夫。
香芹走到櫃子前,對著段正華的遺像,虔誠得拜了拜,心中默默得祈求他能在天有靈,保佑這個家能過得漸漸好起來。
段勇源看上去有些著急,他抓耳撓腮,等不到香芹屁股捱上凳子,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爺,香芹,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賣豆腐,賣熱豆腐算了!”
段文懵了,香芹確實一副料事如神的姿態。
“賣豆腐跟賣熱豆腐有啥不一樣的?”段文問。
“假設一斤黃豆能做出五斤豆腐,一斤豆腐九毛錢,五斤豆腐就是四塊五。那五斤豆腐可以賣十幾碗熱豆腐,一碗熱豆腐就一塊錢,十幾碗那就是十幾塊錢。都是一樣重的豆腐做出來的,咱們為啥不做多賺錢的生意?”
難得段勇源說話能這麼有條理,估計他是用一晚上的工夫準備好的這些話。
段文雖然心動,可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做生意的事兒都是香芹起的頭兒,他不過是跟在她屁股後面瞎湊熱鬧,再說他對段勇源的漂亮話半信半疑,最想聽的還是香芹啥意思。
“香芹,你咋說?勇子說的可不可行?”段文面向香芹。
“姥爺,你可別小看了勇子哥,他能從一碗熱豆腐裡吃出大名堂來,可不容易!”香芹奉承了段勇源一句。
段勇源全當這是誇讚,羞赧的接受了。他自然不會將功勞全攬在自個兒身上,要不是香芹從中指引一路牽線,他昨晚上也不會想那麼多。
話是那麼說,可從香芹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高興的神采。
段勇源心裡一咯噔,頓時緊張起來,“香芹,是不是我哪兒說錯了?”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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