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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肱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這樣的好方,哪能平白給人的道理。那就麻煩你帶我去吧。”
朱肱跟著婦人來到一家客棧,這是個很普通的客棧,而且,是在一個大通鋪裡,此刻已經是黃昏,那鈴醫剛剛回來()。看見婦人,有些驚訝,道:“這位大嫂,莫非你的病又犯了?”
“不是,”婦人微笑著介紹了朱肱,“這位大夫聽說我吃你的方子,把咳嗽給治好了,所以讓我帶著他來找你,看看能否把你的那個治咳嗽的藥方賣給他。”
朱肱上前拱手道:“是啊,今日朱某來找先生,便是特意來將求購先生的治咳嗽的方子的,還請先生割愛啊!”
那鈴醫掃了朱肱一眼,淡淡道:“抱歉,這方子不賣!”
朱肱忙賠笑道:“我出高價,五兩銀子如何?”
“五兩?”鈴醫冷笑,“你就是出五十兩,我也不賣!”
“五百兩呢”旁邊婦人幫腔道。
“五百兩?行啊!”鈴醫嗤的一聲笑,“不過,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能掏出五百兩買一個方子嗎?”
“不能,”朱肱苦笑著說,五百兩銀子,那可是相當於人民幣五十萬元!他家庭也就是個小康,一家人的收入也就夠維持溫飽,要想一下子拿出價值人民幣五十萬元的銀子買一個方子,他不僅捨不得,也拿不出。
鈴醫道:“這就是了,常言道:家有萬貫,不如一技在身。我還指望這個方子給我養老呢,賣給你,銀子花光了,我後半輩子怎麼辦?”
婦人幫腔道:“你不是鈴醫嘛,四海為家的,今兒這,明兒那。朱大夫可是坐堂大夫,也影響不到你去。”
“那不成,”鈴醫道:“我雖然是鈴醫,但年紀漸漸大了,也不想四處漂流了,京城挺好的,我就指望這個方子,在京城這紮根住下了,整天走街串巷賣賣藥丸,也就夠我這老頭吃飯的了()。我要是把方子賣給了他,我靠什麼吃去?”
朱肱點頭,道:“這樣吧,凡事都有個價,你也別說五百兩,我也不說五兩,你老就開個價,不虧你,我也能買得起的就成。我也給你保證,我知道這方子,也就在我們醫館用,方子絕不外傳。這樣也影響不了您老的生意,如何?”
老鈴醫抽了他半晌,道:“既然這麼著,那好,我開個價,成不成的,就這樣,你同意,就掏錢,不同意,就拍屁股走人!”
“您說!”
“二百兩!一文不少!”
朱肱苦笑,別說二百兩,就是二十兩,此刻一時之間他也那不出來,而且也得斟酌斟酌。兩下差距太大了,根本沒辦法談,朱肱也懶得多說,拱拱手,轉身出門。
婦人跟上來,有些愧疚,道:“朱大夫,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他竟然開這麼高的價,嘖嘖,二百兩,老天爺,這也太狠了,我買他的這藥,也就十文錢。原以為不會要價這麼高的,看來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朱肱回到醫館,垂頭喪氣的樣子,引起了葉知秋的注意,笑道:“怎麼了?相親沒成還是怎麼著?愁眉苦臉的。”
朱肱便把這件事情簡單說了。
葉知秋一聽,想了想,道:“二百兩,當真貴了點,而且,只是一個治咳嗽的方子,不買也罷!咱們又不是沒有治咳嗽的方子。”
朱肱沒有辦法,只能苦笑。
再說那個婦人,眼見朱肱走了,她站在客棧門口,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本來一件好事,結果成了這樣,有些對不起朱肱,到底轉身回來,又去找那個鈴醫。
鈴醫見她回來,頗有幾分意外,隨即馬上換了一個笑臉,道:“這位大嫂,還有事情嗎?”
“我說這位大叔,你這也太黑了點,二百兩,這也太貴了,你就行行好,讓一讓,他拿去,還不是治病救人嘛()!”
“不讓,我說了,一文都不讓!”鈴醫很堅決,眼珠一轉,又道:“要不這麼著,這位大嫂,你去勸勸他,若是說成了二百兩成交,我謝你十兩,如何?”
那婦人把臉一沉,道:“我這勸說你讓價,你怎麼反倒勸說我給你當說客呀?我也不稀罕你謝我十兩銀子,這銀子我拿著也燙手,要說嘛,這醫方本來就是治病救人的,人家知秋國舅,治療丹毒的方子,救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那是多好的方子,人家可是一文不要,免費教給了全城郎中,人家那才叫一個仁義,你呢!”
鈴醫愣了一下,訕訕笑道:“我哪能跟國舅相比,國舅吃穿不愁,自然不會計較這麼多,當然,我這些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