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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笑道:“說起曉風殘月,咱們還把今日主題給忘了,中秋佳節,當舉杯邀月啊!你們瞧,這雨也聽了,天似乎也亮一些了,或許不多時,便要lù出月來,若能見到月亮,便是半遮半掩,朦朦朧朧,卻也不枉佳節良宵了!”
可馨道:“既然中秋佳節,兩位老爺子又是當今名士,四少也是少年才俊,你們三人何不各填詞一首,以賀佳節?”
柳永點頭道:“行啊()!不過,適才你吟誦了老夫與晏老頭的詞各一首,誇讚四少年少才情,我們也只是聽你說了,卻沒有當面見到,今日先請四少吟誦一首,便以中秋為題,讓我們兩個老傢伙也賞析賞析。如何啊?”
可馨瞧向葉知秋,道:“見他失hún落魄這樣,只怕是一時沒有才思。”
“這你就錯了!”晏殊笑道,“人家沒有愁苦,為了賦詩填詞,還強自說愁呢,他這愁苦之間,正是填詞良機,老朽的詞句,最為得意者,常常便是這種愁緒無處訴說之時,寫出最妙,你說對吧柳七?”
柳永也點頭笑道:“是極!四少,瞧那天空,巳經晃晃的似乎明亮許多了,說話間月亮便要出來,這賞月第一首,便以你開頭如何?”
葉知秋笑了笑,北宋以後的中秋詩詞太多了,隨便都能背出來,只是,他實在不願意拿後世的詩詞冒充自己的詩詞,人前招搖,加上此刻心情,哪裡還有閒情雅緻說這些。不過,瞧著柳永和晏殊兩人期待的目光,也感覺到這兩個老人,其實是想盡量把自己的愁緒引開,開心一些。再看可馨,感受到她關切的目光,不禁心頭一熱。
他拿著一杯酒,站起身,踱步走到欄杆邊,仰頭一望,只見yīn沉的夜空,只是微微變白了一些,而月亮,依舊躲在雲層後面不見蹤影,便長嘆一聲,慢慢吟哦出蘇軾那首名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yù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īn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蘇軾雖然就生在此北宋這一時期,但是此刻,他才十四歲,還在家鄉埋頭苦讀,這首詞是宋神宗時期的作品,也就是二十多年之後的了。因此,柳永、晏殊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見葉知秋白衣飄飄,站在欄杆前,手持酒杯,仰天吟誦,片字不改,中間沒有停頓思考,沒有斟字酌句,便吟出這首詞,才思之敏捷,讓人歎為觀止!
僅僅是才思,還不足以讓兩人傾倒,須知這二人當年也是被喻為神童的,如同葉知秋這年歲,也已經能出口成章,吟詩作賦了。可是,兩人自問卻做不出這樣一首情真意切的詞來。一時之間都呆住了。
可馨也呆了,只是本能地記誦著詞句,又在心頭一遍遍反覆吟誦著這首詞,不禁怔怔的落下淚來。
一時之間,閣樓上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
良久,柳永才嘆道:“今後詞壇,領風sāo者,四少也!”
晏殊也道:“是啊,聽了四少這首詞,你我的詞,還不趕緊的拿回來燒了,還等什麼啊?”
可馨笑了:“兩位老爺說笑了,他這詞,雖然絕美,卻也蓋不過兩位去的。”
柳永捻著鬍鬚笑道:“晏老頭,你聽聽,她嘴上這麼說,心裡不知美成什麼樣了。哈哈哈,——‘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四少,你這詞應該不是現在當場想出來的吧?只怕是這幾天在家裡,想著今日中秋要和可馨相見,免不了便要吟詩作賦,所以先填了這首詞,現在吟誦出來,對吧?要不然,你個十五六歲半大孩子,能一氣呵成吟誦出這等絕妙佳句,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的()。”
葉知秋笑了笑,也沒有回答,走回軟榻坐下。
可馨心中暗喜,如果真是這樣,那四少寫出這首詞,是不是在跟自己暗示什麼?莫非也跟自己一樣,暗中思念,輾轉不眠嗎?想到這,不禁芳心竊喜。她卻不知道,這首詞是蘇軾寫給他弟弟蘇轍的,只不過,用來表達男女之情,卻更為適合,也難管可馨要為之心動了。
可馨對晏殊道:“四少作了一首,該你們兩位老爺子了。”
英殊笑了笑站起身道:“不了,本來呢,這個佳節就不是我們倆的,只不過,四處有事晚來了,我們才擅越了。今日正主來了,又要與你共嬋娟,我們兩個老傢伙還呆在這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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