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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屠殺無辜、冷酷無情、惡貫滿盈的劊子手繩之以法。
我坐在公寓裡回憶著剛才看到的表演。雖然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裸體照片,但是那場新聞釋出會幾乎完美無缺。拉戈塔使出渾身解數找了各種社會關係,大張旗鼓地把這個新聞釋出會開得空前隆重,而現在她已經如願以償了。她真正地、發自內心地相信自己逮住的是真兇。在她的腦海裡,她乾的是廉潔而冠冕堂皇的工作,得到的是個人的私利。她用自己特有的方法偵破了謀殺案,擒獲了兇手,制止了謀殺犯罪。
如果接下來再出現一具死屍,她會怎麼做呢?
作為局外人,我感到很沮喪。我明確無誤、毫無疑問地知道真兇仍然逍遙法外,那個聰明的殘忍的兇手很可能正透過第七頻道收看新聞釋出會,並且笑得前仰後合,連刀子也拿不穩了。
由於某種原因,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使我被恐懼和厭惡所嚇倒,也沒有使我默默地下定決心及時去制止這個殺人狂繼續行兇。相反,一個小小的預感躍出我的腦際:也許這一切是衝著我來的。我否定了這個預感,與此同時,我心裡感到舒服多了。哦,我要制止這個兇手,將他繩之以法,是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是不是得馬上就行動呢?
還有一個小小的交易。如果我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制止了真兇,那麼我至少同時得從中得到一點好處。
那就是我要為德博拉做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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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雙面法醫 第二十四章
24
我正想到德博拉,電話鈴響了。
“你看電視了嗎?”她在電話裡說,“我都快嘔吐了。”
“挺精彩的釋出會,不是嗎?”我停下來思考了一下,然後問她,“告訴我,這一下子你是不是名聲掃地了,妹妹?”
“德克斯特,我累了。我一輩子也沒像這會兒那麼生氣。”
“我問你,你是不是像老爸生前所說的那樣,丟了臉,在警察局裡名聲掃地?你職業名譽是不是受到了玷汙?大夥兒是不是對你產生了懷疑?”我連珠炮似的丟出一串問題。
“你是說拉戈塔在背後中傷我,說我的乳防跟愛因斯坦的腦袋一樣大?我的職業名譽已經像狗屁一樣糟糕了,不在乎更差一點。”她越說越來氣,這是我始料不及的。“因為我畢竟是我呀,德克斯特。如果再降一級,我就得去警察局給客人煮咖啡了。我該怎麼辦?”
我閉上眼睛,身體後仰,靠在椅子背上。
“我想你也許應該公開表明自己的觀點——告訴所有的人——就說拉戈塔完全錯了,另外一起謀殺案即將發生。你可以從自己的調查結果中挑出幾個有說服力的理由。雖然你暫時會成為笑柄,但是相信我,這只是暫時的。”
“我已經是大夥兒的笑柄了,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可是,找什麼樣的理由呢?”德博拉疲憊地說,“那個傢伙自己承認了。我雖然不相信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可他承認了。他媽的。也許咱們得放手了,德克斯特。”
“你就這麼沒自信,”我說,“她抓錯人了,德博拉。達里爾·厄爾·麥克黑爾不是真兇,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現在你得去改寫那本錯誤的政治學教科書。”
“我當然會的,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即使你是對的,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如果我是兇手,我會意識到現在已經萬事大吉,一個倒黴的傢伙被逮住了,警方也放了手。我為什麼不金盆洗手呢?要不就逃到別的地方去,重操舊業?”
“這是不可能的,”我說,“你根本不理解這個傢伙。”
“我又不是兇手,不理解也是正常的。那你怎麼就那麼瞭解他?”
我心裡一驚,我沒法對她說真話,所以故意岔開話題,“他一定會繼續待在這裡,繼續殺人。他一定會讓警方瞧瞧他的能耐。愚蠢的警察們把達里爾·厄爾這樣一個糊塗蟲抓了起來,他會嘲笑警察的。”
德博拉笑了。
“我們也侮辱了他。德博拉,我們把他的傑作歸功於達里爾·厄爾這樣一個缺乏修養、智力低下、土裡土氣的低能兒。他一定會繼續幹下去,一定會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幹。沒準會幹出更大的事來。”
“你是說他這次要幹掉一個大塊頭的妓女?”
“德博拉,我是說下一個謀殺案會更驚人,更轟動。賭注抬高了,德博拉。我們激怒了他,侮辱了他,這一點肯定會在下一次謀殺案中反映出來。”
“他會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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