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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和你離得太遠了,你是無法理解的。
(啊。)他感到她在他意識中撫慰著他,像和風拂過大樹的枝葉。他感到自己成了一棵樹,頑強向上,強勁的樹根深深扎進十地,空中的枝葉在陽光下簌簌搖動。(你看,這就是我們從他那裡學到的,安德,這就是他發現的平和寧靜。)
蟲族女王從意識裡漸漸退去,那種感覺也慢慢消失了。但大樹的力量卻留了下來,它的沉靜取代了痛苦騷動。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奧爾託多關上門的聲音還回響在房問罩。科尤拉從他身旁跳了起來,跑過房間,跳上他的床,在床上蹦蹦跳跳。
“你來了才兒犬,”她高高興興地說,“可人人都恨上你了。”
安德苦笑一聲,轉身看著她,“你呢?恨不恨我?”
“噢,當然恨。”她說,“最恨你的人就數我了,不過也許沒有金恨得那麼厲害。”她滑下床,跑到終端旁。她伸出指頭一個個按著鍵,登入。終端上空出現一組加法題。“想看看我做算術嗎?”
安德站了起來,和她一塊兒坐在終端前。“當然想。”他說,“這些題目看上去好難。”
“可我不覺得難。”她誇耀地說,“我算得快極了,誰都趕不上。”
第十三章埃拉
米羅:豬仔說他們都是男的,他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信了。
歐安達:他們沒有理由對我們撒謊呀。
米羅:我知道你年輕,不懂男女的事,可他們身上少了些零件,這你總看得出來吧。
歐安迭:我可是學過解剖學的。你憑什麼說他們做那種事非得跟咱們一樣呢?
米羅:顯然跟咱們不一樣。既然說到這兒,其實咱們也沒做過。我說不定看出了他們的生殖器在哪兒。看見他們肚子上那個小疙瘩沒有?那兒的毛要淺些,細些。
歐安達:退化的奶頭,連你都有。
米羅:昨天我看見了吃樹葉者和罐子在一起,當時我在十米之外,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可罐子在磨擦吃樹葉者的肚皮,我好像看到那些小疙瘩腫大膨脹了。
歐安選:也許沒有。
米羅:有一件事我看得很清楚:吃樹葉者的肚皮溼了,陽光正好從肚皮上反射出來。他簡直舒服死了。
歐安達:真變態。
米羅:有什麼變態?他們都是單身光棍,對不對?都是成年人,他們那些所謂的“妻子”又不讓他們享受當父親的樂趣。
歐安達:我覺得,這是某個外星人類學家因為自己受到性挫折.便以為豬仔們也跟他一個德性。
——米羅與歐安達的工作筆記1970:1:4:30—215
林間空地十分安靜,米羅一下子就發現有點不對勁。豬仔們什麼都沒做,只在四處或坐或站。而且全都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屏住了,只是直直地瞪著地面。
只有“人類”例外。他從豬仔們背後鑽出叢林,緩緩繞過其他豬仔,邁著僵直的步子走到前面。米羅感到歐安達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他沒有朝她看。他知道她想的跟自己一樣:他們會不會就在這一刻殺死他們,跟殺死皮波和利波一樣。
“人類”直直地盯著他們,時間長達數分鐘。這麼長時間的凝視實在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但米羅和歐安達受過嚴格訓練,他們什麼都沒說,甚至臉上輕鬆自在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這種傳達不出任何情緒的表情是多年訓練的結果。利波允許他們倆跟隨他訪問豬仔之前,這是他給兩人上的第一堂課。臉上不能顯示出任何慌亂,情緒緊張時連汗珠都不能多冒一顆。練成這種本事之前不能讓任何豬仔看見他們。不過這一招實在用處不大。“人類”實在太聰明瞭,能從他們的種種遁辭中得出結論,從他們的毫無表示中收穫答案。即使這種一動不動的姿態五疑也向豬仔們傳達出了他們的恐懼。這真是一個無法逃避的怪圈。任何東西都可以傳達出某種東西。
“你們騙了我們。”“人類”說。
別回答,米羅不出聲地說。歐安達彷彿聽到了他的話一樣默不作聲。她心裡無疑也正向米羅傳遞著同樣的資訊。
“魯特說死者代言人希望來見我們。”
豬仔的事情中就數這種事最氣人。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想說什麼不著邊際的話,他們總是扛出某個絕對不會說這種活的死豬仔當大旗。這裡頭肯定還有某種宗教儀式:跑到哪棵圖騰樹下,向它提出一個重大問題,然後在樹下一躺,瞅瞅樹葉瞧瞧樹幹打發時間,最後總能得到你最希望得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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