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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到兩個星期,二十多年以前。
她很緊張,憂心忡忡。安德理解她的心情——自己的過錯被揭露後這麼短的時間便來到主教大人的辦公室。如果埃託把米羅的處境告訴了她,那她的緊張情緒肯定更重了。不過這些緊張都是一時的。安德從她臉上看得出來,還有她輕鬆自如的動作、沉著的目光。這是卸下長期欺騙的負擔的結果,安德所希望的正是這個結果,他始終相信最後一定會是這樣。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傷害你,娜溫妮阿,看到我的話給你帶來的更多是好處,而不是羞恥,我真是太高興了。
娜溫妮阿站了一會兒.看著主教。不是挑戰的目光,而是帶著尊嚴的客氣的目光。他也用同樣的態度接待她,輕聲請她就座。堂·克里斯托欠身讓座,但她笑著搖搖頭,在牆邊另一張凳子上坐下,緊挨著安德。埃拉也進來了。站到母親和安德身後,像站在父母身後的女兒,安德心想。他立即將這個念頭逐出腦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看,”波斯基娜道,“你要開的這個會肯定非常有意思。”
“我想議會已經決定了。”堂娜·克里斯蒂道。
“星際議會,”佩雷格里諾主教開口道,“指控你兒子犯下了——”
“我知道指控他的罪名是什麼。”娜溫妮阿說,“剛剛知道,是埃拉告訴我的。不過我一點兒也不吃驚,我的女兒埃拉也一直暗中違揹我這個導師給她作出的規定。他們倆都更加忠於自己的良心.而不是忠於別人給他們設定的規章制度。如果你們的目的是維持既定秩序的話,這當然是一種缺點;但如果你們的目的是學習新知識、適應新環境,那麼,這就是一種美德。”
“我們聚在一起並不是為了審判你兒子。”崔·克里斯托道。
“我請大家來,”安德說,“是因為我們必須作出一項決定:是否繼續執行星際議會給我們下達的命令。”
“我們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佩雷格里諾主教道。
“我們有很多選擇。”安德說,“也有很多理由必須加以選擇。你們至少已經作了一個選擇:在你們的資料即將被剝奪時,你們決定暗中儲存它們,把它們託付給我,一個陌生人。我不會辜負這種信任,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們提出要求,我都會立即歸還這些資料,不讀,不改動。”
“謝謝你。”堂娜·克里斯蒂說,“可是當時我們還不知道對我們的指控會發展到多麼嚴重的地步。”
“他們要把我們全部撤離。”堂·克里斯托說。
“所有東西都控制在他們手裡。”佩雷格里諾主教說。
“情況我已經告訴他了。”波斯基娜道。
“他們並沒有控制一切,”安德說,“他們只能透過安賽波實現對你們的控制。”
“但我們不能切斷安賽波呀。”佩雷格里諾主教道,“這是我們與梵蒂岡聯絡的惟一途徑。”
“我不是建議你們切斷安賽波,只是告訴你們我能做到什麼。我希望像你們信任我一樣信任你們,因為我下面要告訴你們的事,一旦被洩露出去,會給我,以及我所愛、所依賴的另一個人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
他依次看著大家,每個人都鄭重點頭,表示同意。
“我有一個朋友,完全控制著聯絡所有人類世界的安賽波網路,這種控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她的能力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問她時,她告訴我,她可以讓所有異鄉世界以為我們盧西塔尼亞脫離了安賽波網路。實際上,我們仍然能夠向其他世界傳遞加密資訊,比如傳往梵帝岡。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讀取遠端記錄,擷取遠端通訊。一句話,我們什麼都能看見,而他們則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
“切斷與安賽波的聯絡,哪怕假裝切斷,都是叛亂行為,會導致戰爭的。”波斯基娜道,聲音嘶啞,喘不過氣來。但安德能看出,她對這個主意很感興趣,只不過竭盡全力抗拒著它的誘惑,“不過我得說,如果我們真的發了瘋,決定投入戰爭,代言人提供給我們的顯然是一個巨大優勢。無論什麼有利條件我們都需要——如果我們瘋得打起仗來的話。”
“叛亂不能給我們帶來絲毫好處。”主教說,“卻會讓我們喪失一切。把米羅和歐安達送到另一個世界去接受審判,我很難過,特別是他們還那麼年輕。但法庭無疑會考慮到這一點,寬大為懷。只要遵守議會的命令,我們就能使這個殖民地的人民免於更大的災禍。”
“把他們全部撤離這裡,你認為這個災禍還不夠大嗎?”安德問。
“是